“顧念?顧念誰?”鍾離尚染笑,垂眸淡淡語。都說酒可解痛,可是為什麼他卻覺得越喝越清醒,而那痛越來越清晰。手上忽然一暖,鍾離尚染一頓,抬頭望去,就見觀雪皺眉站在身邊,白皙的手握緊著自己拿酒壺的手。

“放開。”薄唇輕動,鍾離尚染微微冷了神情,冷漠說道。

“別再喝下去了!”一把抓過鍾離尚染的酒壺狠狠擲在地上,觀雪伸手揪住鍾離尚染的衣襟,低吼:“修謹,你能不能醒一醒!你到底想要怎樣!是你自己放棄她的!是你自己呀!如果你還在意她,為什麼要放手?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每天監視穆聽裳,就是還在關心她,既然關心,又為什麼還要傷害!”

“你懂嗎!你根本什麼都不懂!”鍾離尚染推開觀雪的手,猛地站起身。長臂扯住觀雪將她提到胸前,鍾離尚染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滿目痛惜道:“觀雪,你不懂,你不明白的。沒有用的。就算是怎麼樣,都沒有用的。我和穆聽裳不會再有機會了。但是,那又怎樣,總有一天,她會來求我的。總有一天我會把她禁錮在身邊。但那絕對不會是因為任何情愫,隻因為她是穆聽裳,是莊蝶的女兒!”

“你,你還要怎麼做?”觀雪顫抖著身體,在鍾離尚染淩厲的眼神下顫抖,這樣瘋狂的修謹,她從來沒有見過,她害怕這樣的他,仿佛來自地獄的魔鬼,要毀滅一切。

“哈哈,怎麼做麼?”鍾離尚染忽然柔了語氣,低頭在觀雪蒼白的唇上輕吻一下,他低道:“終究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值得我去珍惜疼愛,你是這樣,穆聽裳更是如此。那麼,我為什麼還要去憐惜你們?想要得到,就去得到,這樣子才是真正的我。”

話落,未及觀雪反應,鍾離尚染已經一口咬住觀雪的唇瓣,手掌移下扯開她的衣襟,觀雪拚命掙紮隻換來更為殘暴的對待。她明白鍾離尚染這時是真的醉了,神誌不清了,或許他是把自己當做了穆聽裳的替身,她不可以鑄成大錯。

抬腿狠狠往鍾離尚染身上踢去,鍾離尚染卻輕柔一躲,轉瞬間已經將觀雪壓進身下的小榻內,濃濃的紫檀木香繚繞,鍾離尚染狂狼的薄唇在觀雪嫩白的脖頸處遊移,麻癢傳來,觀雪忍不住輕聲嚶嚀一聲,鍾離尚染聞聲一震,眸中的欲火更勝,修長的手指一挑,觀雪的外衣內衫就離了身體,被他重重拋在塌下。

“放開我!修謹!放開我!”觀雪抬手往鍾離尚染胸膛臉頰上招呼,但每次都被鍾離尚染輕易躲開,手掌下至觀雪修直的美腿,掌心滑膩的觸感讓鍾離尚染舒服的歎息,一點一點吻著她的臉頰眉梢,他嘴中輕喃著:“裳兒,裳兒……”

觀雪這時候早已空洞了眼神,呆呆望著帳頂,真的就這樣把自己交給他?在他明明不清楚身下到底是誰的情況下?還是真的她是自私的?為什麼有機會去阻止,卻還是不用盡全力?修謹,修謹,你知道不知道我有時候真的好後悔!抬手撫上鍾離尚染的肩背,觀雪輕輕顫著睫毛,閉了眼,耳邊是鍾離尚染低沉的粗喘聲,感覺****被火熱的掌心覆蓋,一隻修長的手指忽然趁虛而入,異樣的冰涼快感襲便全身,觀雪的眼淚順著兩頰流下……

東揚國。雋永閣。

猛地睜開眼睛,穆聽裳忽的從床上起身,呆愣的張望了一下四周,穆聽裳掀被下地,雙雙便在這時推門而進。

“小姐,你醒了!”驚喜的放下手中的水盆,雙雙開心的朝著穆聽裳奔來,穆聽裳扯動嘴角僵硬一笑,啞著嗓子問道:“雙雙,我睡了多久了?你怎麼沒叫醒我?”

“才到正午,小姐,您再多睡一會兒吧。”

“不行。快拿水來。”

“小姐!”按下穆聽裳的手,雙雙心疼的道:“還要去求皇上?您都去了五天了,可是皇上根本不見您啊!”

輕輕歎了一口氣,穆聽裳搖搖頭,握了握雙雙的手,“不可以,我還是要去。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放棄的,那是我的父親啊!而且,我根本沒有別的辦法了。”

“如果小姐身邊有個人就好了,就不用什麼都要小姐去承擔了。”雙雙小聲的嘀咕,穆聽裳聽到了,卻也沒有開口。陪著她的人?曾經有一個,他說願意為她遮風避雨,不知為什麼忽然間想起的卻是另一張臉,穆聽裳苦笑,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