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高宗武匆忙解釋,“是國民黨中央宣傳部長周佛海先生,他熱心推動中日之間的和平事業。”

“噢,是這樣的。”

板垣征四郎微微地點了點頭,“高先生此行的意義是什麼呢?需要我這位陸軍大臣做些什麼?你都可以開誠布公地說一說。”

首先,高宗武提出了近衛聲明中的原則立場——帝國政府今後不以國民政府為對手是否可以變更一下?如果說貴國對蔣介石失去了信心,作為過渡時期退而求其次的妙計,由比蔣介石先生資格還要老的汪精衛先生站到前麵來怎樣?貴國政府以汪先生為談判對手進行和平工作行不行?對此,板垣征四郎作了如下的答複:“總理大臣的聲明,是經過禦前會議批準了的,是代表帝國政府的立場的,不能隨意取消。如果汪先生,以及熱衷於推動日中和平事業的人做出了行動,我們是可以再商討的。”

高宗武回國之後,板垣征四郎約見了老朋友土肥原賢二,對此進行了密談。他們二人認為:“七.七”盧溝橋事變以後,以王克敏為首的華北臨時政府宣告成立;南京失陷以後,於1938年3月建立了以梁鴻誌為首的維新政府;在內蒙古也成立了以德王為首的蒙疆自治政府。因此,帝國政府在這些政權之上,組成一個新的統轄這三個政府的中央政府實屬必要。至於由汪精衛——還是由其他人主持新的中央政府,還需要看形勢的發展。最後,土肥原賢二深沉地說:“目前,帝國對華工作依然是各自為政的局麵,為了避免陸軍、海軍、外務三省各派出現的矛盾,應組成一個對華特別委員會,負責策劃組織統一中國的中央政權的工作。”

板垣征四郎的曆經和海相、外務相分別協商,一致同意成立對華工作的特別委員會,陸軍派出的代表是上肥原賢二中將,海軍派出的代表是津田靜枝中將,外務省派出的代表是陸軍退役中將阪西利八郎。由這三位中將組成對華工人特別委員會最高領導。一天夜裏,板垣征四郎興衝衝地趕到土肥原賢二的下榻處,如實地說明了情況。最後,他很是激動地說:“老前輩阪西將軍獲得這一消息後,稱道這一決策是英明的。他認為該委員會隻有你負其全責,才會順利地開展工作。”

“不!不”土肥原賢二雖說心裏是讚同這一薦舉的,但表麵上仍做出誠惶誠恐的樣子。“阪西將軍在華工作有年,很有根底,又是從事謀略工作的老前輩,該委員會的負責人”

“不!不”土肥原賢二雖說心裏是讚同這一薦舉的,但表麵上仍做出誠惶誠恐的樣子。“阪西將軍在華工作有年,很有根底,又是從事謀略工作的老前輩,該委員會的負責人”隨著話聲,坎西利八郎一步闖進了客室。土肥原賢二和板垣征四郎驚得慌忙站起,一人挽著阪西利八郎一隻臂膀,請他上座。旋即,土肥原賢二又非常恭敬地奉獻上一杯香茗,朝著這位突然蒞臨的恩師深深地鞠了一躬,誠惶誠恐地說:“將軍!您出任對華工作特別委員會人心歸向,責無旁貸。”

“此言差矣!”

板西利八郎示意土肥原賢二坐在自己的身旁,呷了一口香茗,“除去我的年齡、身體條件而外,如果該委員會依然由我出長,那是帝國謀略工作的失敗,也是我阪西利八郎的恥辱。”

“為什麼?”

土肥原賢二和板垣征四郎驚得異口同聲地問。“這說明帝國對華的謀略工作後繼乏人!”

阪西利八郎肅然而談,“時人、後人說我出長該委員會,一定要罵我是個忌賢妒能的老朽!中國人也會說我是個占著茅坑不拉屎的擅權者!”

土肥原賢二和板垣征四郎聽後,下禁肅然起敬,土肥原賢二暮地起身,朝著阪西利八郎深深地施一大禮,低沉地——聲音有些微微顫抖地說:“後生不恭了!我願意在您的指導下,出長對華工作特別委員會。”

接著,土肥原賢二謙虛地問:“該委員會的工作應從何開始呢?”

“選定未來組建中國新中央政府的領袖人物。”

阪西利八郎成竹在胸地說。“您認為誰是最理想的人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