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拉一個就賞給一千元美鈔!”

“這”

“這還不滿足啊!這樣吧,等我們的特工組建以後,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不久,武漢三鎮陷落在日寇之手,蔣介石倉皇西飛,把國民政府遷到了重慶。麵對國民政府西遷的形勢,土肥原賢二又把全副精力用在了策動籌組傀儡政府方麵來了。他一邊在幕後主持“重光堂”秘密會談,策動汪精衛出走,一邊和平津的有關親日派首領加緊聯係,待到他做出北上平津著手進行靳雲鵬、吳佩孚東山再起的決定以後,遂把助手影佐禎昭、今井武夫喚到了自己的公館,聽取了對汪精衛工作的彙報。一邊和平津的有關親日派首領加緊聯係,待到他做出北上平津著手進行靳雲鵬、吳佩孚東山再起的決定以後,遂把助手影佐禎昭、今井武夫喚到了自己的公館,聽取了對汪精衛工作的彙報。著,由今井武夫談了中國方麵的行動計劃:第一、發動在上海,日華雙方代表談判和平解決的條件倘若達成協議,梅思平就從上海經香港前往昆明。如日本政府確實承認上述條件,由中國方麵的聯係人轉達重慶的汪兆銘。汪在一兩天之後與陳公博、陶希聖等一起設法尋找借口,逃出重慶去昆明。汪到達昆明以後,日本政府見機而行,即公布日華和平解決條件。汪聲明與蔣介石斷絕關係,即日乘飛機會河內,轉至香港。汪到達香港之後,為建立東亞新秩序發表收拾時局的聲明,與日本相呼應。同時,國民黨黨員聯名發表反蔣聲明,對中國國民以及國外華僑開展和平運動。雲南軍隊首先響應汪的聲明,反蔣獨立;其次,四川軍隊起來響應。日本軍隊對上述軍事行動予以協助,並為中央軍的討伐製造困難。第二、成立新政府及其政策汪兆銘將其同誌集中於其手下,在雲南四川等日本軍隊尚未占領的地區成立新政府,建立軍隊。撤出一部分日本軍隊,使廣西和廣東兩省成為新政府的地盤。土肥原賢二聽了這一行動計劃以後,甚是高興。暗自說:“有意栽花花不開,無意插柳柳成行。”

他當即指示影佐禎昭和今井武夫:“你們二人帶著‘重光堂’密談的條款飛回東京,向陸軍大臣板垣將軍報告,請他轉交首相,爭取盡快地批準這一行動方案。另外,向板垣將軍報告我北上平津的計劃,爭取南北攜手,早日建立取代蔣介石政權的新的中央政府。”

夜幕死死地罩住了大地,一列急馳北去的客車長嘯不止,大有吞噬這漆黑的曠野之勢。在一問專供軍政要人、所謂上等華人乘坐的包廂中,有一位紳士打扮的人,沉默地注視著車窗外呼嘯退去的夜景,他就是土肥原賢二,列車剛剛駛過古戰場徐州,半年多以前激戰台兒莊的槍炮聲又似響在他的耳邊,車窗外黑黢黢的曠野也似燃起了濃煙烈火,可憐數以萬計的大和民族的子孫,倒在了血與火洗禮過的大地上;列車就要駛抵中華民族的搖籃黃河了,他的眼前頓時變成了一片汪洋,五月份突遭水淹的悲劇強烈地刺激著他的心他不能不發出這樣的自問:“是帝國的獻火燒遍神州大地,還是哺育中華民族的乳汁征服大和民族的子孫?”

土肥原賢二沒有結論!他非常矛盾地倒在那舒適的臥鋪上,希望能在昏睡的夢中得到解脫。但是,他剛剛合上雙眼,蒼者的妻子香代子領著兒女向他奔來,似乎是在哭喊:“回來吧!回來吧”他慌忙睜開雙眼,理智地把妻子兒女的形象送回自己的故鄉!他感到有些失落,且又有點孤獨,遂又翹起身,倚傍著冰冷的車廂,很是煩躁地捱度這漫長的夜時。翹起身,倚傍著冰冷的車廂,很是煩躁地捱度這漫長的夜時。芳子離開北平無量大人胡同的住所,到了北平厚生醫藥塾。這個醫藥塾,是以培養到前線做醫療救護工作的日中兩國醫藥人員為宗旨的,芳子也時常到這裏幫忙。這天,芳子剛到厚生醫藥塾,就有兩個姑娘跑進來,說她們的母親王夫人已經病危。這個王夫人就是蘇炳文的姐姐,作為芳子的親信曾在日本侍候過芳子。據這兩個姑娘說,她們的母親因受抗日恐怖集團的襲擊,而住進了法租界的馬更些醫院,可是王夫人的病情驟然惡化起來了。芳子聽到這一消息,立即趕到了天津的馬更些醫院。但到了夜裏十一點,當她的女兒和護士都到隔壁房間去小憩,病人床旁隻剩下芳子一個人的時候,突然有三個中國人手持斧子闖了進來,一下子就把病人的前額打碎。芳子站起來同幾個漢子搏鬥,左手的無名指根被砍傷,接著後腦部就挨了一擊。據說,這幾個暴徒之所以來行凶,是因為蘇炳文的姐姐認識與這個恐怖集團有關係的人,了解他們的內幕,為了封住她的嘴才決定把她殺害,而芳子隻因正在現場而受了連累。土肥原賢二看這篇報道,心潮起伏,難以平息,他是在為川島芳子的生死擔憂嗎?實事求是地說,有這方麵的因素在起作用。然而,他想的更多的是川島芳子的命運。這個在中國人民心目中被視為漢奸的妖花,在日本侵華主要事件中建樹了所謂的功勳。可是,當她的曆史作用一旦完成之後,就變成了多田駿這些人手中的玩偶。也可能是出於猩猩惜猩猩吧,他突然又從川島芳子的命運想到了自己未來的下場,一種難以名狀的惆悵之精打心底生起。他喟然長歎了一聲:“咳!到天津以後,是應該看看這位芳子去。”

客車停在了天津站,土肥原賢二步出車站以後,賽大俠的形象就像是幽靈死死地纏住了他,一種更大的恐懼感威脅著他,令他心驚肉跳。他悄悄地住進當年特務機關長的下榻處,簡單地了解了天津衛有關的情況以後,便派車接來了老朋友白堅武。待到土肥原賢二向白堅武布置完聯係天津的靳雲鵬、北平的吳佩孚後,才有些傷感地問:“芳子小姐還在天津嗎?”

“在!”

白堅武淡淡地答說,“她現在改行了,是東興樓飯店的老板娘。”

“是誰幫她籌措的資金?像她這樣的人能賺錢嗎?”

土肥原賢二問。白堅武未做正麵回答,他帶有幾份蔑視之意地笑了笑,冷漠地說:“您還是問她自己去吧!”

關於川島芳子在天津鬆島街開東興樓飯莊一事,土肥原賢二遠在進攻中原大地的時候就曾見到過這樣一則報道:“事變爆發以後,我們的東興樓飯莊,已經成了一個像士兵之家。我們在飯莊的院子裏,安上了成吉思汗鍋(烤羊肉爐),大家可以圍著鍋台站著吃烤羊肉,這已成為天津的名吃之一。我們為開赴前線的官兵和從前線回來的人們,提供了舒適的休息場所因此飯店不斷出現融洽、愉快的場麵,一片軍國情調。”

可是,那時的土肥原賢二認為這是川島芳子利用輿論,為提高自己的身價在漫天扯謊。時下,東興樓飯店存在無疑了,他為了考察川島芳子的真實情況,喬扮成一個普通的商人,在特工人員暗中保護下光顧了東興樓。樓飯店存在無疑了,他為了考察川島芳子的真實情況,喬扮成一個普通的商人,在特工人員暗中保護下光顧了東興樓。川島芳子為了擺脫醉漢軍官的糾纏,一轉身,視線投進了這座包間,恰好看見啼噓不已的土肥原賢二,她愣了一下神,回身打了那個醉漢軍官一記耳光,快步走進了包間,驚喜地說:“將軍!您怎麼在這兒?”

土肥原賢二示意同桌的保嫖,趕走那個已經闖進包間的醉鬼,旋即半開玩笑地說:“你開的飯店,難道就隻歡迎你幹爹前來光顧嗎?”

川島芳子猝然變色,她玩世不恭地說:“你們這些幹爹輩的人,隻有年輕、漂亮的女人陪伴!我嘛也隻有這些醉鬼、傷員喜歡了。”

土肥原賢二通過這簡單的對話,完全知道了川島芳子的處境,以及她和多田駿的關係。他感慨地搖了搖頭:“喜新厭舊不好,可它又是政界人物的通病。看起來,多田駿將軍升遷以後”

“早就把我忘到腦後邊去了!和我在天津作伴的,”川島芳子有意收住了話音,由鼻孔中輕輕地擠出一個哼字來,很是挖苦地說,“還有將軍您當年的保鏢。”

“什麼?還有我當年的保鏢”

“對!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賽大俠。”

“賽大俠?”

土肥原賢二驚得霍然站起,望著微然點頭的川島芳子,下意識地問,“他現在什麼地方?”

“帝國憲兵設在天津的監獄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