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品係列”出版之際,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我的摯友、兄長和領導袁貴仁教授。每當我走到人生的十字路口時,每當我處於“山重水複疑無路”的境況時,他總是已經靜靜地站在那裏在等著我,為我指出方向,給我智慧和力量。袁貴仁教授無私的關愛,為我的學術研究和人生發展開辟了一個廣闊的空間。我從心裏,從流動的血液裏感謝袁貴仁教授。我深知,要是沒有你,我把“欄杆拍遍,無人會”(辛棄疾)。
在“作品係列”出版之際,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我的導師汪永祥教授、陳先達教授。汪永祥教授把我領進了我向往已久的中國人民大學哲學係攻讀碩士學位,汪永祥教授的學術引導力引導著我走向哲學研究的“高速公路”;陳先達教授把我留在中國人民大學哲學係任教,同時,不嫌我愚笨讓我跟隨他攻讀博士學位,陳先達教授的思維穿透力引導著我走進馬克思,“走向曆史的深處”。我從心裏,從流動的血液裏感謝汪永祥教授、陳先達教授。我深知,“要是沒有你,我在這裏就陷入一片虛無”(《天真漢》)。
在“作品係列”出版之際,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我的摯友陳誌良教授。陳誌良教授宏大的敘事能力引導著我在一個新的思想平台上展開了哲學研究。我忘不了我的這位摯友。此時此刻,我最想說的一句話就是,誌良兄,你在“天堂”一切可好?!
在“作品係列”出版之際,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我的朋友和親人,沒有他們的友情和親情,我不可能成長。同時,我也想起了由於種種原因對我產生誤解甚至“敵視”的人,沒有他們的誤解和責難,我不可能成熟。對於我來說,友情與親情、誤解與責難、委屈與磨難都是一筆財富,一筆不可缺少的財富。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劉希夷)從1978年2月走進安徽大學哲學係學習哲學到今天,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40年。40年了,從“形式”到“內容”,我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都有很大的不同了,但在這種種的變化中又有不變,在這種種不同中又有共同。這種“不變”“共同”就是我對哲學的“鍾情”。哲學已經融進了我的生命活動之中,成為我書寫生命的方式。哲學教會了我如何實現自我發展,懂得我們都是集體性的人物,因而力圖在推動社會發展的過程中實現個人的自我發展;哲學教會了我如何麵對“過五關”與“走麥城”,懂得“人要學會走路,也得學會摔跤,而且隻有經過摔跤,才能學會走路”(馬克思),因而“我把命運的搖晃都當作獎賞,依然在路上”(《擺渡人》);哲學教會了我“榮辱不驚”“波瀾不驚”,懂得“屈賈誼於長沙,非無聖主。竄梁鴻於海曲,豈乏明時”(王勃),因而痛到腸斷忍得住,屈到憤極受得起;哲學教會了我“看破紅塵”“看透人生”,懂得“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杜甫),因而在“向死而生”中尋找生命的價值和意義……
記得在《為馬克思辯護》(第三版)的“後記”中我說過,“《為馬克思辯護》第三版出版之後,我‘渴望思想平靜’”。從那時到現在,時間已過去了8年,我的思想卻沒有平靜,相反,仍處於劇烈的變化之中,有時甚至出現困惑與迷茫。這使我想起了詩人汪國真的詩句:
有時 感覺自己
真像一隻孤獨的大雁
扇動著疲憊的翅膀
望天也迷茫望水也迷茫
隻是從來不想改變初衷
隻是從來不想埋葬向往
楊耕
2018年5月於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