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難覓孤鴻托 中(1 / 3)

當晚,刑風率人將摘星樓圍了個水泄不通,正式從山東禦守軍統領孫立成手中接過保護羅烈國使團安全的責任。

孫立成早料想到刑風會替換王有誌安插的人手,他也巴不得早早將守護羅烈國使團的職責移交出去,這個案子水太深,離得越遠越好。隻是他沒有想到,奉命接管摘星樓外圍安全的人會是張勇。

張勇是他手下的人,盡管是他下令讓張勇留在府衙護衛魏侯爺的安全,但張勇始終未曾脫離山東禦守軍。刑風沒有同他商量,直接任命他的人留下保護羅烈國使團,這是沒把他放在眼裏。

這讓孫立成心中十分不舒坦,雖說你是聖上欽點的主審官,有權調配山東禦守軍,但該客氣的還是要客氣下,為官之道,講究的是個和氣。

可他隻能受著,因為刑風不止是此案的新任主審官,他背後還站著刑盛刑大將軍。

孫立成交權之後,刑風沒立馬放他離開,而是又向他討要一支隊伍。

“邢統領,聖上曾有命令,山東禦守軍全力配合偵查此案,您是新任主審官,想調誰就調誰,不必特意問孫某。”

刑風客氣道:“孫叔叔過謙了,您統率禦守軍鎮守山東多年,什麼人留在摘星樓最合適,您再了解不過。還是您來推薦為好。”

這下孫立成是真搞不懂了。

張勇是他賬下的親兵,刑風一聲不吭地就要過去了,怎麼現在留點人手,又來跟他客氣?

他哪裏知道,魏書寒根本就沒跟刑風說張勇是山東禦守軍的人。刑風見張勇同阿二一樣對魏書寒這位丟了侯位的侯爺言聽計從,當他是魏書寒的人,這才安排他守衛摘星樓。

而張勇早就投誠,見刑大將軍之子與魏書寒之間的關係好似同氣連枝,更是對魏書寒言聽計從,說讓幹嘛就幹嘛,沒有二話。故此,從頭至尾,刑風都不知道張勇是孫立成的人,這才引起孫立成的誤會。

誤會歸誤會,活兒還得幹,孫立成肚子裏有氣,從頭到尾沒給張勇好臉色看。有張勇在旁邊看著,他也不好存私,隻能裝作大度地挑選出一支精英隊伍,留給刑風使用。

鬱悶的不止孫立成。

馬勒也很鬱悶。

因為這位上午為他診病後匆匆離去的邢統領大晚上地包圍了摘星樓,而且這位新任主審官明顯沒有王有誌好說話,他不止圍了摘星樓,還不顧他的抗議,強行在院子裏安排了一隊人馬,美名其曰為他的安危著想。

在麵對費章的武力威脅時,刑風不卑不亢,直接下令鎮守在院子裏的梁國士兵不得對他國使者動用武力,甚至當著他的麵讓所有梁國士兵寫下了軍令狀,抗命者斬。

總之一句話,我就是要近距離守著你,你要是不願意,就把我打死吧,我絕不還手。

如今議和大事當前,沒有馬勒的命令,費章怎麼可能真對梁國的士兵動手?馬勒更不可能下令讓費章跟著梁國將士動武,即使不議和,在旁人的地盤上,太囂張了也沒好處。

馬勒沒轍兒了,隻能拍著桌子怒吼。

“這分明就是監視!監視!”

一旁,南子琪淡定地喝茶,“三皇子,下官早提醒過您了,這位邢統領來者不善。”

“你說,梁國皇帝到底想幹什麼?”馬勒不解道,“先派一個魏侯爺與我們合作,又一聲不吭地褫奪了魏書寒的侯位,現在還派了個新的主審官來重新審案子,他到底想不想議和?”

“下官猜,梁國皇帝想議和。”

“那他玩這麼一手的目的何在?”

南子琪放下茶杯,道:“三皇子,您先別著急,依下官看,我們都上了那位魏侯爺的當。”

馬勒愣了愣,“什麼意思?”

“按著梁國皇帝的意思,恐怕在牛頭寨處斬之日時,這案子就該結了。”南子琪分析道,“若不是魏侯爺從中攪和,我們怕是已經快到平渡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