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小狗挺有靈性,不會亂跑亂叫。這小眼神瞧著挺委屈可憐的,有點呆有點傻,實際卻靈敏得很,這屋子裏我沒打掃到的地方,它全鑽了一遍,叼出來三隻大耗子。”
蕭約點點小狗濕潤的鼻尖,向薛照報告他這“外室”的詳細狀況。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薛照自己不養丟給他,但既然養了就要把小家夥照顧好。
“我不懂怎麼給狗評級,不過它腿腳粗壯、毛發鮮亮,耳朵都這麼支棱,一定是條好狗,你帶去辦案都行,能搜能咬。”蕭約道。
薛照一直沒接話,到這終於蹦了一個字出來:“不。”
蕭約:“好吧。”
握握小狗爪子,死太監還真把你當外室藏起來了,可憐你吃不上皇糧咯。
蕭約又說:“不能總叫他小狗吧?要不你給它起個名字?你這麼喜歡小狗,從前養過嗎?你一般怎麼給小狗起名啊?民間給小孩起名都說賤名好養活,叫什麼狗剩狗蛋的,小狗本來就好養活,還是起個好聽的名字吧。”
薛照沒搭理他,拿起碗筷。
養狗隻管抱和挼,又不喂養又不鏟屎,連個名字都不起。
可惡的死太監。
蕭約都說得嘴幹了,沒得到一句回應,他勾了勾小狗下巴——記住是誰喂你,別跟他親,他都不給你起名——小狗哼哧一聲。
蕭約在薛照用飯時,抱著小狗在房間內踱步,他走到薛照身後,薛照擱下碗筷轉身看他。
眼神又防備又不耐煩。
“吃你的,難不成害怕我偷襲你嗎?”蕭約剛摸了一張棉巾手帕出來,被他看得發虛,連忙揣回手帕並挼幾把狗頭,“要是怕我下毒,剛剛我不是當著你麵嚐過了嗎?快吃,趁熱才好吃。”
醃篤鮮鹹香滾熱,熱乎乎地吃下肚周身都能暖和起來,冬日裏難得吃上這麼一頓。
薛照幾口熱食下肚,讓騰騰的熱氣一熏,額頭脖頸都出了薄汗。
“看來我手藝還不錯。”蕭約彎著眼睛笑。
薛照瞟一眼蕭約,他不是好吃的人,放下碗筷並不多食。蕭約眼疾手快把小狗往他懷裏一塞,緊接著手帕就從他額角擦過,順著臉頰一直到脖頸,探進領口在鎖骨凹出的頸窩裏轉。
蕭約還想繼續往下,薛照抓住了他手腕。
“幹什麼!”薛照稍稍用力幾乎就要扭斷蕭約細細的腕部。
“疼疼疼——”蕭約再叫痛都不肯鬆開手裏的棉巾,“你不是答應我了嗎?配合一點啊!我這也是為了讓你能睡得好啊!”
“把手拿出去!”薛照放了手,眉目冷得像凍了冰。
“下手可真狠。”蕭約轉了轉酸痛的手腕,抬手帶過薛照下頜鼻尖,收回棉巾來見薛照臉色微紅,“怕什麼,都是男人,你有的我有,你沒有的——”
“蕭、約。”
薛照狠狠咬著蕭約名字,眼刀子幾乎把他紮穿。
好凶啊。
好嚇人的香餑餑。
“別嚇著你的一兩銀子!”蕭約心髒撲通撲通,挪開目光,往後跳一步,“我以後說話注意些……我隻是想取一點你的汗水,來試著製香……吃好了吧?跟我來。”
薛照原本白淨如雪的麵容染上一層微粉,薄唇緊抿著,他把狗耳朵揉了又揉,虎口卡在狗嘴裏磨著尖利的犬齒,半晌才平複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