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要對付她?顯而易見。
隻是她沒想到,為什麼過了這麼久,她們還是這樣心心念念的不放過她。
許初見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柔和平靜,“紹廷,我不用你的交代,好好對你的未婚妻。”
說完,她單方麵結束了通話。
他有未婚妻,有孩子,即將會有一個家庭。
許初見看著窗外的夜色出神,夜色降臨。
這兩天顧靳原一次都沒出過門,向謹言直接將所有的文件都送到了他家裏,而他整日的待在書房裏麵。
到底是為了什麼,他也不清楚。
隻是看著隔壁一牆之隔的主臥,他不記得是自己的第幾次出神。
夜色深沉,顧靳原在客房內洗完澡出來,在主臥裏搜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她的人。
他篤定她沒有出這個別墅,在各個房間裏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她,直到他走下樓,才看到她正蜷縮著腿,坐在他的酒櫃前,桌上放著一瓶他曾開過的酒。
顧靳原皺著眉看著她將那液體往自己的嘴裏送,太陽穴突突的跳,就這麼一會兒沒來看她,又整出了這樣的事情來氣他!
他走上前去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酒杯,抑製不住滿身的怒氣把酒杯重重地砸碎在地上,碎玻璃的渣滓散了一地。
度數這麼高的酒!她酒精過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你當這是水呢!”
顧靳原扳正她的身體想要好好地教訓她一頓,哪知道看到的卻是她醉眼朦朧的樣子,眼角有著未幹的淚痕。
有傷心,有委屈,更多的是脆弱。
這段時間她所承受的打擊,很多,從她遇上他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以後這樣的糾纏不休,而每一次這樣的糾纏,都在她心上壓上了一塊沉重的石頭。
令她喘息不得。
她見酒杯被他奪過,便搖搖晃晃地去夠桌上的酒瓶,顧靳原怒火中燒,立馬搶過酒瓶。
許初見不依不撓地和他搶,他勃然大怒:“我說過你要是酒精過敏,可別再落在我手裏。”
他低沉的聲音滿是威脅。
而許初見卻是笑嘻嘻地湊到他身邊,伸出兩根手指在他麵前晃了晃。
“兩口,就隻有兩口,我不騙你。”
她唇畔帶笑,像是話都說不利索,她不能喝酒,酒量亦是很差。
顧靳原似乎很久沒見到她這樣的笑容,這樣不設心防,對著他笑著。
她無視著男人陰沉的臉色,伸手拉著他垂在一邊的手指。
就像小孩子好玩一般,她握著他修長的指,放在手裏把玩著。
“顧先生,我隻不過是喜歡過一個人……”
不過是喜歡過一個人……
“為什麼她們都針對我,現在我都已經退的無法再退,她們還要惦記著我。”許初見臉上帶著笑容,聲音卻是帶著滿滿的哽咽。
顧靳原沒有收回手,而是就著她的力道順勢在她身邊坐下。
視線掃過被她丟在一旁的手機,翻了翻記錄。
幾條短信,兩通電話。
都是沈紹廷。
“你現在相信,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了?”顧靳原沉著聲,沒什麼好語氣。
聞言,她搖頭,重新抬起頭看著他,清澈的眸子沾著霧氣。
她醉了,而且醉的不輕。
隻是有些事情她到現在為止依舊劃分的清清楚楚。
“你是幫凶……”
幫凶。
許初見不知道關於後來的那些照片是怎麼流出去的,可若不是顧靳原留著這樣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出這樣的事?
她身邊的男人一直沉著臉色,薄唇緊抿著,儼然是一幅發怒的征兆。
顧靳原猛地從她掌心裏抽回手,視線落在她光著的腳上,地上全是碎渣子。
他伸手將她攬過來,“跟在我身邊有什麼不好,隻要你好好聽話,我什麼都給你。”
不知道她聽沒聽見,隻聽得她低低地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