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我們沒吵架。隻不過是把話說清楚了。”奈奈輕描淡寫的回答,“拜托,你們可是男生,不要這麼多疑好不好。全國大賽快到了,還是專心訓練準備比賽。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大石還想說什麼,被不二拉住了,輕輕的搖了搖頭。在奈奈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不二沉穩的說:“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的朋友。如果遇見不高興的事,請不要憋在心裏。你知道嗎,你的表情就和我們剛見麵的時候一樣,完美得像在演習.......”他歎了口氣,“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嗯,謝謝你,我會的。”
奈奈自然知道不二和大石是一番好心,他們好歹也是高中三年的朋友,大石更是認識了整整六年。她很能理解他們不願意看見自己和手塚鬧到話都不願意說的地步。但是現在看似平靜的她內心卻揣著滿滿的焦躁無處發泄。任何一點和手塚有關的事情都會讓她心情極度惡劣。甚至會懷著連自己都很討厭的想法去揣測不二他們是不是受了手塚的委托過來說好話的。
“唉,再這樣下去我會變成可怕的女人的.......”抬頭仰望蔚藍的天空,天氣晴朗得和她惡劣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奈奈自言自語的說:“失戀的少女總是值得被原諒,所以就讓我再消沉個幾天,等到真正忘記喜歡過他就好了吧?”
沒人回答她,隻有河堤邊的流水嘩嘩作響。奈奈注視著向著遠方流去的水流,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悲哀。
過去的永遠都不會再回來,這個道理她怎麼就是想不明白呢。
作為一個高三即將麵臨升學的學生,日子無疑是很繁忙的。奈奈要在不停的大考小考之間交接學生會的事務,忙的簡直是腳不沾地。卸任了學生會的職務後她幾乎是一頭紮進了複習的海洋。其中也許還有借著這些來遺忘某些事情的關係吧。中間不二還來找過她幾次都被奈奈轉移了話題,他自己也是忙著考試複習和準備全國大賽,最後隻能無奈的說不管怎麼樣他都站在奈奈這一邊。
“謝謝你,不二。”除了這句話奈奈也不知該說什麼比較好。想了半天,故作輕鬆的說,“感謝你讓我覺得打網球的少年似乎度不是那麼可惡,嗬嗬。”
“唉,你啊。”不二唯有搖頭歎息而已。
校服從春裝換成了夏裝,奈奈也習慣了每天隻做自己的便當。雖然在早上起床的時候看見對麵緊閉的窗戶還是會有一點點的惆悵,但已經不再像最開始那樣眼睛酸澀。於是她真的相信自己已經走出了那段情緒的低穀,即使是麵對著那個不告而別的人,她也可以鎮定的露出客氣的微笑,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和她打招呼吧。
“媽媽,我去上學了。”
“嗯,路上小心,晚上早點回來。”
距離那個人離開已經快要兩個月,奈奈覺得習慣了身邊沒有他的日子,似乎也不像想象中那麼難熬。她換掉了一直用來裝便當的藍色袋子,換掉了曾經掛著玩偶的書包,換掉了所有和他有關的東西。有時候她真的會完全忘記那個沉默的身影,爭執還有淚水遙遠得就像是上個世紀的曆史。她曾經那麼喜歡他,現在隻剩下滿心的空空蕩蕩。要是連這種感情也可以幹淨利落的換掉,那該多好。
在玄關換好鞋子,順手提過早就分好類的垃圾,奈奈一邊開門一邊對著客廳說:“媽媽。垃圾我拿去丟了,你老是忘記回收垃圾的時間,下次不幫你扔了哦。”
“知道了,謝謝。”
一轉頭,卻傻傻的愣住,那個站在門口的人讓她以為自己眼前出現了幻覺。本來那袋垃圾就很沉,在她一鬆手之下砰的一聲滑落,亂七八糟的散了一地。
“奈奈.........”
無數次的幻想過要是見到他會說些什麼,最開始的一個星期她想狠狠的打他罵他,最開始的一個月她想抱著他大哭一場,而在時光已經匆匆流逝兩個月之後,奈奈驚訝的發現心裏是完全的平靜,隻是露出一個客氣生疏的微笑。
“哦,你回來了,手塚君。”
他們隻是鄰居和同學而已。
所以說了,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