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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的太快,朱炳福心驚肉跳,失聲尖叫道:“夫人!”
“啊!!!”
桃葉根本來不及躲閃,結結實實地承下了這一鞭子,發出淒厲地慘叫!
她抬頭對上那雙殺意騰騰的眸子,仿若見了那陰曹地府闖出來索命的閻羅,整個人頓時抖如篩糠!
緒如裳對她的慘叫置若罔聞,冷眼瞧著這親手將姐姐送下山崖的刁奴,一鞭接著一鞭,直至將人抽得昏死了過去!
她從小習武,自是懂得如何控製手法最是折磨人。在旁人眼裏,力道軟綿綿地仿若彈棉花,而落在桃葉身上,卻是鞭鞭疼死人,又鞭鞭留有餘地,令其生不如死!
朱炳福及眾小廝們一直覺得就憑夫人那力氣出不了什麼事,可真正看著地上疼暈過去的桃葉,卻根本不像是裝的!
第一次,他們悚然冒汗,眼底出現了懼意!
緒如裳無意在他們身上耗費過多時間,回頭瞥了一眼,“茯苓,將人帶上,找個大夫別讓她死了。”
茯苓:“是。”
朱炳福見此情形,攔也攔不住,一股未知的恐懼陡然爬上心頭,哪裏還敢繼續耽擱,屁滾尿流地告到老夫人的頤安堂去了。
一場好戲就此潦草收場,眾人好不夠盡興,又回去派了人蹲在武定侯府四周打探情況。
*
緒如裳同茯苓回到棲雲榭,將桃葉丟到廂房裏派人看守著,限製了旁人的出入。
茯苓很是不解地問:“夫人,桃葉叛主害主,還留著她做什麼?”
緒如裳將這座院子裏裏外外地打量了一番,“當然是留著她,才能讓頤安堂忌憚啊。”
茯苓摸不著頭腦。
緒如裳又問:“這是七年前成婚時的院子麼?”
似是提到頗有怨氣的事情,茯苓有些惱道:“當然不是!夫人當年嫁過來時是和世子住在景瑄堂的,三年前世子為討好向郡主示忠心才將您分了出來的!”
是了,蘇老夫人這麼著急的想要騰出世子嫡妻之位,就是為了讓這二人盡快成事的。
如今的太傅府不比當年,好處全然沒有娶郡主來的更多。
緒如裳聽完,環顧一圈。
棲雲榭雖然不大,但卻十分清雅,亭湖的裏側還有一大片竹林,場地寬敞,又回避了前院雜人雜事,不失為日後練武的好地盤。
相較那景瑄堂,她倒更偏愛這座小院。
“夫人!夫人!”
頤安堂的尤媽媽突然出現在院門處,聲如洪鍾,頓時回蕩著整個棲雲榭。
茯苓見狀,解釋道:“這是尤媽媽的聲音,她是老夫人身邊的婆子,現在跑過來八成是朱管事去了頤安堂告狀了!”
緒如裳略微頷首,唇角淺勾,循著聲朝院門走去,“正好省得我去找她,走,會會她去吧。”
院門處,尤媽媽麵露嫌惡地站在門檻外,已經有些等的不耐煩。
她是一向不屑於踏進這又偏又小的院子的,本來都打點好了將這裏收拾給下人們住的,可誰知道世子夫人就死不識好歹呢?
但凡她識點相主動請離,那麼這侯府世子嫡妻早就是明章郡主了,武定侯府在京城便成了皇親府,光想想就知道是至高無上的榮華富貴,哪還會像現在這樣!
真是想想就晦氣!
“還沒出來嗎?!”
尤媽媽三令五申還沒見著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抬起腳來準備跨進去找人,膝蓋卻驀地一陣劇痛,登時失了重心朝院子裏栽去!
“哎喲喂!”
她翻個身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疼得老臉皺成了一團!
屋舍在她眼裏全數倒了過來,她看見一襲素色裙擺出現在頭頂,往下是緒如裳隱隱嘲諷的臉,唇瓣輕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