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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元安氣息忽然有點兒急,也不顧飛出去的槍了,大步走到緒如裳麵前,“你……”

先前沒見過緒如裳耍槍法,今夜是這段時日第一次見。

蘇元安有些痛恨起來。

他咬牙切齒:“你就是北境救我之人?”

他問出這一句,心中尚還是不敢確認。

不然的話,這麼多年緒如裳都待在自己的府中,這兩者之間未免有所矛盾。

分明是件不現實的事,但此刻在蘇元安心中卻是:這件事本該如此。

這令他自己都有些捉摸不透了。

他緊張了幾分,等等待著緒如裳的回答。

不出所料,緒如裳嘲諷地冷哼一聲,“世子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我自始至終待在府中,如何去過北境?”

她這話回答的合情合理,就連蘇元安都沒辦法挑毛病。

可卻不是自己心中所期待的那個答案。

他總感覺,有一些事從一開始,他便想錯了。

但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卻又說不出來。

他沒辦法再揪著緒如裳不放。

等他後知後覺回過神來時,這才忽然意識到自己輸了。

很可笑。

夜靜悄悄的,就連侯府裏頭夜巡的侍衛得聞世子來此的消息,也很少到此處來走動。

近秋末的天,終歸還是有些冷的。

緒如裳不想再吹冷風了,留下淡淡一句:“世子記得當初的話便好,女子並不是非得在高牆深院裏給男人生孩子的,她們也可以有一番作為,甚至更為出色。”

說完,徑直回屋了。

更為出色……

蘇元安覺得這句話十分諷刺。

他今晚輸給了一個女子。

而且這名女子隻練習了三個月。

這似乎有點荒謬。

剛想說服自己這些時日忙於政事疏於練武,可轉念一想,更加諷刺。

像是著了緒如裳的道了。

·

比武一事結束後,蘇元安便多有來頤安堂騷擾緒如裳。

緒如裳知曉他這是在試探。

同時又是為了他那勞什子的光複計劃。

緒如裳心想,這樣的人不配有孩子。

女子能夠是他的上位工具,孩子自然不會例外。

姐姐曾因不被丈夫臨幸而為恥遭人唾棄,如今看來,她卻覺得十分慶幸。

緒如裳不想見蘇元安,便從侯府裏直接出來了。

侯府裏蘇元安隨處可去,可侯府外他卻是寸步難行。

緒如裳難得清靜,直接前往不日坊同謝京玉會合。

在她所熟識的人中,除卻師父,謝京玉的劍術便是一等一的好。

隻是看得出來,這家夥不靠這口吃飯。

想來也是和蘇元安一樣,用得著的時候才拿出來練一練。

到了不日坊,她徑直前往三樓。

謝京玉看到她的時候,還打趣她的憔悴模樣,“怎麼回事?昨晚沒睡覺?”

緒如裳心情還挺好,有閑情和他開玩笑,“是啊,狗男人想生孩子。”

誰知這話一出,謝京玉卻笑容渾然僵在了臉上。

他忽然想起來有件事這姑娘確實不曾告訴過他。

謝京玉也不傻楞著了,直接開口問:“他……蘇元安不是你的夫君吧,你和他……”

他見過曾經的緒如笙,同緒如裳全然是兩種不同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