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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如裳並不為他的突然發怒而有所變化,隻是道:“我心中自是難過,何必大悲於形色?世子這些年來如何待我心中應最是清楚,你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若說心裏話,我更願意現在躺在上麵的,是世子您。”

蘇元安聽罷瞳孔驀地一震,陡然間劃過一抹重重地痛色,似乎是無法置信聽見耳邊這番話!

他一把抓住緒如裳的肩膀,就連語氣都不曾發覺地有些顫抖,“你說什麼?緒如笙,你好狠的心!這麼多年你不上心於我便也算了,如今父親將才去世,你便說出這樣的話來,你究竟有沒有心!”

緒如裳仍是無所動容,“上心?世子說笑了,我也隻是讀了幾本書,認識幾個字。女子善妒本是罪孽,我何苦鑽研經營,愚蠢地試圖融化您呢?”

姐姐加入武定侯府之前,本便是名冠京城的才女,且又不是個善於算計之人,怎麼可能行違背自己原則之事苦苦哀求挽留他?

這件事說到底都是蘇元安的錯!

若當真對她無心,為何要在九嶷山設計那樣卑鄙的一出意外!

這般想著,緒如裳眼底終於有了些情緒。

隻不過,全是恨意。

她可以忍受姐姐嫁給蘇元安,這都是姐姐經過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但她不能忍受蘇元安一麵壓榨著姐姐的最後一絲價值,一麵在外頭拈花惹草,回頭覺著姐姐礙著事了,便想著一腳踹掉!

緒如裳這人一根筋,又是在江南武林世家長大,隻認一個原則:兩個人之間要麼相濡以沫,要麼拔刀相向!

像蘇元安這樣的,若是放在江南,她早就一槍捅死了!

既然做不到,那就去死!

蘇元安原本是有些怒意在心頭的,直到他看見緒如裳眼裏越來越洶湧的恨意,整個人一時之間愣了一下。

一個奇怪的念頭突然湧向心頭——

眼前的緒如笙似乎有些奇怪。

就像是……披著她的皮囊,卻換了旁人的內裏。

蘇元安險些被自己這念頭給嚇到。

他最是不信神佛玄學之人。

但依舊是忍不住去向。

九嶷山安然無恙歸來……

步步為營拉下付蘭英……

性情變冷漠頻繁外出……

難得一見的武學天才……

這根本不像是一個人短時間內能夠產生的變化!

蘇元安看向緒如裳的目光忽然有些可怕。

似乎是的。

自從九嶷山她回來後,府裏的一切都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就像是纏上了什麼厲鬼,將一切災難都一並帶了進來!

饒是他在不相信鬼神一事,也不得不對她開始懷疑起來。

他壓下心頭異樣的情緒,道:“太傅府自同武定侯府綁在一起後,便沒有各自飛的道理,你也一樣,永遠也別想擺脫我,更不用說是離開了。”

聽罷此言,緒如裳非但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反而還瘮人一笑,陰惻惻地,“是麼?”

蘇元安渾身一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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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定侯去世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

因著武定侯曾經也是一個英雄一樣的人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