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朝安
辛朝安,生於1944年,博士生導師,中共黨員。1968年,畢業於佛山獸專;1982年,從華南農學院碩士研究生畢業;1985年~1987年,奔赴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留學深造;1987年8月,破格晉升為副教授;1992年,被晉升為教授。
他先後主持科研項目約50多項,取得省部級科技進步獎11項,在國內外重要學術刊物上發表論文近200篇,並被榮獲“全國農業推廣先進個人”、“全國農業優秀留學回國人員”、“國家級有突出貢獻中青年專家”與“全國優秀農業科技工作者”等光榮稱號。
1.創下撲滅疫情最新記錄
疫情既是一場挑戰,挑戰的是科學的極限;又是一場考驗,考驗的是科研的實力。2004年的那個春天,當禽流感大肆掠過的時候,辛朝安不僅欣然接受了這場挑戰,還毅然接受了這場考驗。麵對沒有硝煙的戰爭,他屢建奇功,以前瞻性的眼光贏得了時間,贏得了戰機,並打響了這場漂亮的禽流感“阻擊戰”。
雖然它與廣東科學家的艱苦奮鬥密不可分,但華南農業大學的辛朝安教授則是其中功不可沒的一位“重臣”。
2004年初,中國周邊國家與相關地區陸續地暴發禽流感,並相繼出現有人感染死亡的事例。來勢洶洶的禽流感疫魔不僅襲擊著中國周邊的國家,而且很快便侵襲了中國,如廣東以及內陸的其他地區。
2004年1月30日,在揭陽市揭東縣曲溪鎮的一個個體養殖場中,1300多隻鴨突然死亡,後來,它被人們診斷為禽流感疑似疫情;次日,潮安發現禽流感疑似疫情;同年2月4日,羅定、海豐發現禽流感疑似疫情……就這樣,一時間,南粵大地談“禽”色變。然而,從曲溪鎮發現禽流感疑似疫情至3月9日深圳野生動物園疫區解除封鎖,廣東省完全撲滅禽流感疫情,前後僅僅隻用了40多天的時間,曾在中國,乃至世界上均創下一項嶄新的記錄。
雖然它與廣東科學家的艱苦奮鬥密不可分,但華南農業大學的辛朝安教授則是其中功不可沒的一位“重臣”。在人與自然的不斷搏鬥中,辛朝安及其領導的“生物安全三級實驗室”成為攻克禽流感的技術高地;他所研製而成的“禽流感滅活疫苗”成為廣東省乃至全中國控製禽流感的有力武器,直接避免經濟損失21億元;他所領導的實驗室成功解析出禽流感病毒100%的基因圖,不僅為長遠防治禽流感奠定堅實基礎,還對消除社會上不必要的恐懼具有非凡意義;他結合中國目前的經濟狀況、執法水平與社會環境等諸多因素,為中國防治高致病性禽流感製定的撲殺與疫苗注射有機結合策略,更是深得國內外專家的好評。
“應該說我們的科研意識比較超前,當時批準我們的領導也很超前,如果當時他們不超前、不批準,我們也不能動,尤其是一類病原;如果沒有他們的支持,我們想幹也幹不下來……”
辛朝安既是農業部、衛生部、廣東省禽流感防控專家組的專家,又是廣東降“禽魔”兵團的領軍人物與項目總負責人。“不打沒準備的仗!”既是廣東黨委與政府的作風,又是科學家辛朝安的作風。
在打此仗之前,以辛朝安為代表的廣東科學家已經準備了十幾年。1995年,廣東省科技廳將禽流感預防與控製項目的研究列入科技攻關計劃、省自然科學基金、“十五”重大科技專項等科技計劃,為此投入經費182萬元,並竭盡全力爭取到50萬元的國家項目經費……對於這一切,辛朝安不禁感慨道:“應該說我們的科研意識比較超前,當時批準我們的領導也很超前,如果當時他們不超前、不批準,我們也不能動,尤其是一類病原;如果沒有他們的支持,我們想幹也幹不下來……”
也正是從那一年開始,以辛朝安為代表的抗擊高致病性的廣東降“禽魔”兵團才打響禽流感的科研攻關大戰,華南農業大學的農業部養禽與禽病防治重點研究室才迅速開展“禽流感預防與控製的研究”,它才成為農業部批準國內能夠開展禽流感研究並生產疫苗的兩個單位之一。
1997年,禽流感在中國香港暴發,其中5人死亡,它在無形中為中國禽流感的防治敲響了警鍾,於是,廣東科學家辛朝安便與諸多研究人員並肩作戰、快馬加鞭地在1999年研製而成疫苗。經過實驗表明,此種疫苗對禽流感的免疫保護率為100%,在某種程度上,它為禽流感“阻擊戰”贏得了一定的先機。
如今,在政府與相關部門的大力支持下,辛朝安等一批廣東科學家又在“生物安全三級實驗室”、“動物疫病重點開放實驗室”與“廣東省動物源性人獸共患預防與控製重點實驗室”等開放式研究平台上“大展拳腳”,並針對華南地區常見或重要的相關病原開展全方位防控技術研究。他們不僅已完成多個病原的全基因組或主要毒力基因序列分析,還繪製出遺傳係統發生樹;不僅建立多種動物發病模型,還使部分研究領域處於國內領先水平。
辛朝安先後在禽流感、SARS、新城疫等重大人獸共患病與動物傳染病的防控研究方麵做出突出的貢獻。他“先知先覺”地結合國內外相關學科的發展進行前瞻性的研究與技術儲備,由他研製而成的禽流感滅活疫苗不僅成為控製禽流感的有力武器,還為中國的禽養殖業發揮了巨大作用;不僅能夠保障人們群眾的身心健康,還為防治重大動物疫病與人獸共患病的暴發起到關鍵的作用。
2.真心真意,做學科建設的鋪路石
辛朝安興趣廣泛,業餘安排更是不拘一格。他不僅喜歡觀看《健康文摘》、《大眾電影》等通俗雜誌,喜愛聆聽《沉默是金》、《愛拚才會贏》等流行歌曲,而且他時常穿著背心、沙灘褲、趿著拖鞋,在大院裏漫無目的地踱來踱去。
“科學家在為社會做出貢獻的同時,應該得到社會的回報;而這種回報,不僅僅是精神方麵的,還應該有物質層麵的。”
如果有幸與辛朝安交往的話,你將會在猛然間深深地感受到:他是一個非常真實的人。辛朝安從不忌諱談錢,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他就身體力行地倡導這樣一種觀念:“科學家在為社會做出貢獻的同時,應該得到社會的回報;而這種回報,不僅僅是精神方麵的,還應該有物質層麵的。”
曾在1983年,雞慢性呼吸道疾病在中國農村廣泛流行。在鄺榮祿教授的指導下,辛朝安分離出的致病病原體研製而成療效好、毒性低、生產原料豐富且使用方便的配方——禽喘靈。1985年,他將此配方有償地轉於白雲山獸藥廠。
對於當時的廣東來說,雖然商品經濟大潮初現,但在常人看來,這般來自高校的舉動仍有些“出格”。導師第一個表示反對,他認為科研成果不是屬於科學家個人的,而應是人民的、社會的,更不能以此牟取私利。然而,辛朝安則堅持認為,在科研成果服務於社會的同時,社會應該給予科學家一定的回報,它是對其勞動的尊重。
與老一輩科學家價值觀的分歧,使辛朝安在猛然間陷入深深的沉思。經過認真而又審慎的思考,他仍然堅持“知識分子應該富起來”的觀點。令人感到費解的是,在現實生活中,辛朝安並非愛財如命。他是一個生活簡樸的人,對吃穿住行均不甚講究。當他所研製的“喉炎清”被交給華南農業大學獸醫學院實驗獸藥廠生產時,依照當時的政策,他可以將這些利潤提成作為自己的個人所得,但由於科研經費欠缺,他連續10年將此筆總額約150萬元的資金投入科研及實驗室建設中。2003年以後,他又從自己的科研經費中分別拿出7萬元與20萬元人民幣,用於更新微生物研究實驗室與傳染病研究實驗室的設備。
多年以後,人們才逐漸明白,在辛朝安“矛盾”的金錢觀中,蘊含著兩個方麵的原則:一方麵,在個人勞動為社會創造財富的過程中,報酬就是科技、智慧實現的表現;另一方麵,他沉澱“不做金錢奴隸”的高貴品質,二者並不矛盾。
淡泊名利,做一名忠誠的中共黨員,一名辛勤耕耘的園丁,一名探求真理的科學工作者,是辛朝安忠貞不渝的誌向。1988年,他出乎意料地擔任獸醫學院副院長,隨後又被升為院長,使不人們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