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6���җ�z�大秦宮殿內。
青兒為她細心地束發:“夫人的發,真滑順呢。”
敏敏看著銅鏡上的自己,依舊平平的臉,好無特色,雖然還看起來年輕,但是眼角不露痕跡的魚尾紋在慢慢滋生。
“青兒,我可有白發?”她隨意問了問。
青兒手上一哆嗦,不自然道:“怎麼會呢?”
她見她這般,就知道真相。她嘴角笑起:“有白發是正常的事,人總是會老的。”
她已經不年輕了,雖然這幾年在大秦宮保養了,但是長期服用那種藥,身體已經被摧毀得差不多了。
她忍不住咳嗽起來。
青兒一見,連忙拍拍她的後背:“夫人,要不要吃藥?”
她擺手:“不用了,你幫我把白發拔了吧。”
青兒吸吸鼻子:“夫人才三十多……就……”看著有些憔悴的敏敏,青兒鼻音越來越重了。
“沒事,那藥副作用太大了而已。”
青兒不語,認真為她拔發,嘴裏念叨:“這樣不僅傷害您,還傷害大王的。”
是啊,傷了自個身子,也傷害那個把她寵愛至極的男人。可是心裏那道坎,是怎麼也過不去。她曾經也不願為謝玄生孩子,孩子是兩人修成的愛情結晶,她一直認為是那麼神聖。直到自己心裏真真切切明白自己愛上了謝玄,她才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她知道這太自私,也許是太被寵的關係,造成她的侍嬌而寵。
如果她再為苻堅生育,之於她來講,她做不到。因為在他之前,已經有人了,如果真要代替,除非……是那人對不起她。而如今,是她對不起那人。
青兒為她拔了白發,數了數,道:“又多了。”然後為她一一放在匣子裏。她說過,她想留住她的白發。看看匣子裏的白發,快有一綹了。
她嗬嗬笑了:“正常。”而後起身,做起平常事。她平時就繡繡東西,難的不會,向青兒學了些簡單刺繡。想起當年秀的那隻限量版的“泰迪熊”心中就油然一股悲傷,那方帕,是否他還留著?
她搖了頭,又多想了。
“咦?夫人是在繡字嗎?”青兒瞄了一眼,甚是好奇起來。
“嗯。”她笑道,“明黃的線確實很奪目啊。一看就知在繡字了。”
青兒捂住一笑:“夫人,您這一看就知是繡給大王的。”
她臉上笑得妖嬈起來:“是啊,明黃色隻有帝王才有呢。”她盯著手中的荷包,赤紅色的綢緞,明黃色的線。確實很紮眼啊。
在她忙活這時,門外太監傳呼:“大王駕到。”
她慢條斯理放下手中活,站了起來,等待他的到來。
苻堅大步走來,看見含笑的她,一把把她抱在懷裏:“今天看起來氣色很好。”
他們之間都不再有宮中禮儀了。如平常夫妻一樣自然。
敏敏一笑,靠在她懷裏:“今天天高氣爽,人也就跟著氣爽了。”
苻堅朗朗笑之,瞅到桌子上的女紅,拿起來看了看,臉上喜色更濃:“給我做的?”
“嗯,無聊之作。”
“喜歡。”他直截了當,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夫人可是要繡什麼字?”
她盈盈一笑:“可否繡個名?”
苻堅一愣,隨即緩神,點了點她鼻子:“有何不可,求之不得。”
兩人相視而笑。
“大王,最近甚忙吧。”她端了杯茶,遞給他。
苻堅接住,點了點頭,嘴角勾勒出一股微笑:“我可要出去幾個月,你一人待在宮中可否?”
她微怔,抱住他的腰:“那麼這幾日,你都得是我的。”
苻堅怔了怔,無奈苦笑:“那可不行,這幾日忙得很。”
“那我去你殿上住,不打擾你。”她用懇求的目光注視著他,讓苻堅又怔了半天,他是真的讀不到她,有時那麼淡漠,讓他絕望;有時卻那麼粘膩,讓他受寵若驚。這個女人,比他想象的難懂,比他想象的還要有愛。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還能去原諒這個女人,他曾經要報複的女人,結果還是不忍心,還是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