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摩訶衍稟告:
陛下主持佛諍以來,老衲雖然四處奔波,但每天堅持寫奏表,有話則長,無話則短,未曾有一日中斷。陛下不嫌老衲愚陋囉嗦,每信必複。然老衲居無定所,行跡難定,信使雖兢兢業業,奔命於道。老衲陰差陽錯,竟從未收悉。及至前日,全部回信如同雪花般降臨寓所,老衲倍感榮幸,隨即沐浴整衣,焚香然燈,拜讀……
陛下!實際上,這些內容龐雜的書信乃是冒名頂替者的習作,被您睿智地,原封不動地退回。而且,老衲堅信您曾經耐住性子閱讀很多類似的信件,後來實在無聊,才退給老衲。您肯定判定它們與老衲無關,而且,堅信內容的荒唐滑稽!
老衲挑出一些尚可聯綴成句的碎片,黏貼此處,即可呈送陛下,亦可告知天下:
很顯然,暴亂發生後敦煌漢族將領采取了嚴密防範措施,目的在於隱瞞真相,混淆視聽。
全唐,當然皇帝最有錢,施舍最多,福報最多,拿錢換福,劃算;如果頓悟,誰根器犀利,誰悟,那麼一個奴隸也能頓悟。藏王何以麵對這種尷尬處境?因此藏王當然斷然采取梁武帝的路線。否定了。
被盜賊挾持,欲偷送蕃地,拐賣給吐蕃,活祭,為患重病顯貴子弟贖身。
強弱社群之間的隔閡,已呈冰封狀態,一時還難以消融。
含著金鑰匙出生。數字人生。忙裏偷閑翻翻書,給緊繃的大腦放鬆一下吧。
大元帥尚修羅之弟尚綺悉奉命護送摩訶衍大法師,獲頒大虎皮披肩者及所屬黃銅告身隨從、獲頒小虎皮披肩者及所屬紅銅告身隨從各率領三十名軍士押送野馬王子。尚綺悉總領護送、押解事。同行者還有記錄官王錫、敦煌女社社官陳四娘。
會盟製度就是互相不信任的產物。敦煌民眾開始接受“野馬派”觀點。低劣而蹩腳。戒備森嚴。如果行錯路,他可以將所有過錯推給野馬。迷失的國度。唐朝曾經強大如獅子,或許,在他們的眼裏,尚修羅的戰爭是小兒遊戲,引不起足夠中重視。
在渾濁表情的掩飾下,他們進行各種肮髒交易。分裂的、變態的、迷茫的、失衡的、絕望的人生。那時候,臣上師張福子曾經進行積極努力,想方設法,企圖讓安祿山的渾濁表情變得清澈。可是,安祿山生活在多種渾濁表情的包圍中,他目之所及,全是渾濁,他傾聽渾濁,呼吸渾濁,嗅聞渾濁,觸摸渾濁,揉搓渾濁,咀嚼渾濁。尤其可怕的是,唐朝皇帝將這種渾濁的空氣作為獎賞,源源不斷地賜贈安祿山。尚修羅成為跌第二個安祿山,這似乎不大可能。最大限度將矛盾化解在萌芽狀態。
從草根到名角,婚外戀情、通奸、偷情、謀反、獎賞、財產是日常語言交談中最富有刺激性的話題。沆瀣一氣。
朕是阿嗜尼。朕在平安火中出生之時,胡須翹起,眉毛泛白,鼻梁馱載一顆奇特大痣。據說,大痣可以修煉成為能感知未來的觸角,所以,很多國王都希望得到我的啟發,及早察覺叛亂者和異己分子的意圖。
人們通過各種消息使其停止下來。安祿山小了下去,成為侏儒。朕在史朝義密謀刺殺乃父的過程中失去雙唇,從此不能說話。總是做各種恐怖惡夢。
“那幫死硬分子凍僵了沒有?”
“回陛下,他們全都凍成了冰人!”
“脫光這個小女子衣服,去!”
那承慶摩拳擦掌,走上前,卻被阿嗜尼阻攔住:“讓我親自來執行父皇命令!”
駝轎的祈禱沒起到作用。更糟糕的是,駝轎還要蒙受恥辱,替玄宗背黑鍋。甘願做傀儡配件。隻見他身體各個部位掛滿小配件。脫光衣服,依然可見。老兵將軍費私自藏到山間秘密處,後來,由於從馬上摔下來,傷了腦袋,從此失去記憶。隻知道有很多錢。打鐵人純陀、三道彎很久不見。據說,他們去了敦煌,繼續小本經營。我隻傳遞有關兵器的信息,除此而外,我不敢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