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不同性格、不同層次、不同職業的人在麵對同樣一件事的時候,往往會存在不同的看法和表達方式。心理學家曾提出一個問題:“農民究竟應該如何種植農作物?”並邀請了負責農業研究的教授、經濟學家、農民、工人、學者進行研討。
教授談論的是新型雜交水稻的相關數據以及農作物規範種植與技術指導,他們更多地關注各種數據的直觀對比,言辭大都比較學術化;經濟學家談論的是哪一種經濟作物更具效益,他們列出一大堆經濟數據和市場營銷分析,並且提供了各種作物市場發展前景的報告;農民談論的是是否有人收購,收購價格如何,他們在談話中關注更多的是去年收獲了多少,今年能否多一點兒,他們談論的是種什麼、怎麼種才更掙錢;工人會說“農業技術不高,收益也比較微薄”,他們帶有工人特有的直率;學者更多地在談論國家的相關政策和製度,談論農業發展的未來走向。
不同的角色具有不同說話方式,反過來說,在麵對不同性格、不同層次、不同職業的人時,人們又該如何處理每一次的溝通呢?是保持統一的語言風格,還是迎合他人的語言模式呢?
我之前看到過一個觀點,比如,當我們看到超級大的飛機時,如果你想讓他人相信這飛機的誇張長度,當你向沒見過這個飛機的城裏人介紹時,你就得說它有一個大街道那麼長。人們都見過大街,所以你一說,他們就知道飛機到底有多長。如果你要對農村人說飛機的長度,你就說飛機有他田地的兩倍那麼長。因此如果我們想讓他人徹底理解我們的講話內容,一定要引用他人的經驗才行得通。
這裏談到的經驗不僅僅是日常生活中的做事經驗,還包括語言溝通的經驗和模式,即他們是如何表達以及如何接收信息的,另外還包括每一個人的認知模式。當然,無論是溝通模式還是認知模式,都來源於對生活的體驗和感知。比如,一個知識淵博的人和一個沒有接受過多少教育的人進行交流,雙方可能就會產生交流障礙,因為知識淵博的人的生活經驗中有很多學術化、理論化、高端化的知識結構,而沒有接受過多少教育的人,對於事物的認識可能還停留在自己理解的層麵,而且描述相對簡單、通俗,他們也隻會接受和理解通俗的對話,因為在日常生活中他們就是這樣和別人進行交流的。很顯然,由於雙方的經驗不在一個層麵上,溝通起來會非常困難。
有個商人準備建立一個大型農場,他希望發動更多的農戶加入到自己的農業開發項目當中來,這樣一方麵可以解決和農戶的土地糾紛問題,另一方麵還可以解決資金問題。但如何讓農戶放棄現在的收益去做出調整是最關鍵的問題。
為了說服農戶,商人將大家召集起來,重點談論了開設農場的好處:“投資的關鍵在於獲得更多收益,如果一種投資的收益不夠誘人,或者比起其他的投資形式收益更少,那麼就要果斷放棄,轉而尋求其他投資方式。任何人都應該計算一下機會成本,隻有機會成本越小,投資的價值才越大。目前投資農場的收益率最高,機會成本最小。”
麵對這種學術意味比較濃厚的說法,農戶們一直都沒有表態,這讓商人非常著急,這個時候他的助理站出來說:“從今年開始,以後你們每年獲得的報酬大約可以等於五十畝玉米的收入,這比你們單獨經營自己的土地收入要更高一些,而且風險更小。”農戶們聽完之後,很快就簽訂了協議,正式加入農場開發這個大項目之中。
通常情況下,人們隻關注自身的經驗和語言模式,他們會按照自身習慣去表達、去溝通,卻從來不曾想過如何去迎合他人的溝通習慣與經驗,沒有想過對方是否能夠理解和接受。這會造成溝通障礙,導致雙方產生低效溝通甚至是無效溝通,因此適當迎合他人至關重要。
而在迎合他人的過程中,有一點需要得到明確,那就是對信息進行編碼。簡單來說就是將信息轉換成大腦更容易接受的形式,其目的主要是將複雜的難以理解的信息轉化成他人容易接受的信息,將自己習慣的表達方式轉化成他人習慣且能夠接受的形式。因此人們在溝通的過程中一定要注意觀察每一個人,了解對方的身份地位,了解對方所扮演的社會角色,了解對方的說話方式,了解對方的性格,從而明確對方溝通的模式,並針對性地調整自己的語言模式。最好人們從一開始就試圖融入到對方的生活模式、思維模式和語言模式當中,主動去了解和分析對方的生活模式、思維模式、語言模式。這有助於人們做出更合理的溝通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