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猛地撞進那人溫涼的懷裏,秦惑攔著她,淡淡而笑。
“阮二……你是在和我鬧脾氣嗎?”
他眉眼生溫,便是在這陰沉的天空之下,也難掩亮色。
清寧掰開了攬著她的手掌,怒色難消,“難道你不該解釋解釋嗎?”
她不是不想聽,隻是沉香殿前麵等了那麼久。
這禍害也未曾有隻言片語的解釋,著實令人惱火。
秦惑見她如此動作,神色淡淡,“徐然娶安怡有哪裏不好嗎?”
是,駙馬爺身份尊貴,多的是人想攀高枝。
好處多的數不清,可是……
清寧見他一副全然都是好意的模樣,越發上火,“可是他不喜歡安怡!”
為什麼連這樣的事情,都要用來算計。
秦惑劍眉微挑,麵色如常道:“那同我有什麼幹係?”
他說的風輕雲淡,如同隨口說句天氣一般自然。
清寧氣的麵色發青,冷笑道:“是啊,同容王又能有什麼關係!”
算起來,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梳理的稱呼他。
隻是怒急了,連語氣都是不加克製的清冷。
她的心上人啊,一直都這麼一個無情之人。
氣氛一時變得十分沉寂,秦惑看著她,墨眸幽深。
同往常許多一樣,微微笑道:“徐然娶了安怡,不僅能平步青雲身居高位。謝依雲也能有由頭出來見皇帝不是嗎?”
他一副理所當然,完全為她著想的模樣。
安怡公主下嫁徐然,作為生母的謝貴妃雖然被封禁飛華宮。
但是遇上這樣的場合,隻要有人在皇帝耳邊提上一提,讓謝依雲出來在女兒出嫁的時候露個臉,並並非是什麼難事。
清寧這些時日一直在想,要在什麼場合,讓謝貴妃見到皇上,不會顯得那麼突兀。
隻是帝王情意著實不是什麼長久之物,總也尋不到一個好的理由和時機。
她也實在有些頭疼,隻好將此事暫時擱淺。
倒是沒有想到徐然這事,還能帶來這方麵的便利。
他說的這般早在謀算之中,清寧心下的怒火忍不住的蹭蹭的往上升。
“你一天不算計人就難受是嗎?我真是不明白……徐然到底妨礙到了你什麼?”
想喲在這層層深宮之中生存,沒有點權謀心機,隻為成為別人的手下亡魂。
清寧並不是不能接受,隻是一旦把手伸到了自己朋友的頭上。
就變得十分難以理解。
“你就這麼不想他娶安怡?”
秦惑墨眸微暗,語氣也低沉幾分。
身上的千寒之毒雖然已經解得差不多了,此刻眉目微寒。
瞬間又有那種叫人退避三舍,猶恐避之不及的氣勢。
“我在問你話!”
見禍害這麼避重就輕的反問,她不由得更加惱怒了。
這一聲音量有些過高,不遠處邁著碎花步行來的宮人們都頓住了。
一看前麵情形不對,兩廂都是氣勢逼人,半點也不相讓的模樣。
多走近一步都唯恐被殃及池魚,連忙遠遠的避開了。
大風刮過,落葉如雨。
秦惑語氣微沉,“我也在問你!”
兩人僵持在原地,麵色變得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