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身影被從齒輪透過來的微弱光線撫摸著,卻已經是遍體鱗傷。雙手被鎖鏈吊著,懸於半空中,倚坐立柱旁,金黃色的額發散亂在低垂的眼瞼前,她咬了咬破裂的嘴唇,已經不想爭辯什麼,隻是輕輕地搖著頭,眼淚滴答滴答跌碎在地板上,浸濕了她落地的長發。
“那婭。”王對身旁的巫師示意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婭的身上。那婭走向纖弱的少女,影子像惡魔覆蓋住少女驚恐的表情,捏住了她的下顎,抬起她的唇。袖口探出一條黑蛇。黑蛇鑽進她的喉嚨,少女無力反抗不住地顫抖低吟,胸腔裏發出嗑哧嗑哧的聲音,仿似是黑蛇正撕咬她的心。
大朵大朵的眼淚滑過臉頰,直到流幹最後一滴。少女在眾人的冷漠的眼光中失去最後的力量,癱軟地沉頭睡去。
那婭向後讓了兩步,王走上前去,揪起少女的頭發左右搖晃了兩下,她的頭隻是跟著擺動,如同斷線的布偶。確認她已然失去意識,這才回過身來對少年說:“將公主送到東鄰國景隆,那裏的王子會娶她。”
少年靜靜地站在原地。
王又補充道:“北方聯軍很快就要攻臨王城,你要完全帶去我說的話,就說我將公主交予他,任他盡情踐踏淩辱,亦或淪為泄欲工具。我隻有一個要求,讓他國火速派兵增援我的城池。”
“公主被當做活命的籌碼,多麼可憐的公主。”少年突然開口。
“王城有遠比公主重要的事物。”王嘴角微顫。
“那與我有什麼關係。”少年不置可否:“你這麼說不過是不想承認現在國王麾下沒有得力騎士的說辭。你來找我這個罪人,難道就不知道我絲毫沒有幫助你的興趣。”
“沒有興趣……”王的眼底閃過一道狹光,話裏滿是玄機:“我知道你的劍招十分強大,卻需要吞噬你自身的記憶與牽掛,你害怕遺失,就把那些寶貴的記憶寫成日記,讀起來十分有趣……”王故意停頓了一下,說:“但是,我擔心夜長夢多索性就舉火燒了。恐怕除了我,再沒有第二個人了解那本寫滿美好回憶的日記的內容了罷……”
…………
少年被少女騎著整個人臥在雪裏,王的話回蕩在耳邊,他的眼底猛地一收。寒冷讓他立刻得到意識,他一下將少女推開,站起身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用這樣的花招汙蔑我的靈魂,我也不知道你是否佯裝不知自己的命運。”
她從地上爬起來,坐在雪地裏,一聲不吭,隻是在默默地抹眼淚。
“你是被獻予王子的女人,你是被用來交換的物品,不要再進行輕浮的舉動,這樣你會變得一文不值。”他說。
她能感覺到他話裏沒有一絲感情,但根本壓製不住自己身體的欲望,這股欲望幾乎快襲遍全身占領她的思維:“我想要……”
他看著她,心想,她是公主。為什麼會在生人麵前露出這麼不堪的樣子。他伸手試探性地摸摸她柔順的額發。
她捧起他的手,將他的手指放進口中吮吸著舔舐著。
他沒有製止她,反複思忖著,終於意識到,她已經不能算作一個人了,她根本沒有一個人應有的羞恥心與自製力。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作出常人避諱的舉動。無論是祈求交媾,還是莫名其妙地流出淚水。這目前的行為都說明了她已經退化成一隻鳥獸。為了驗證自己的觀點是否成立,他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輕地噓了幾聲。
“啊……”她輕歎一聲,身體微微一顫,一股股暖流順著她的大腿流出裙子在地上汩汩地彙成一灘。雪地上蒸騰出一股腥騷的氣味
“果然……”他劍眉緊蹙,抽出的手指上粘著她的唾液,從包裹裏拿出一套素色的衣服說:“換上這身衣服,你的這身裝扮太過耀眼,我們需要避開北方敵軍的視線前往東邊的國度,你務必要掩蓋你的身份,這雪快要下得緊了,我們需在天黑前趕到最近的村舍。今後的日子裏,我們每天都要如此奔波,但願給我的時間足夠多。”
她接過他遞來的裝束,在他麵前直接褪掉了自己的荷葉裙和公主襪。
他自覺向後走了十步,背對著她閉上了雙眼。
片刻後,後麵傳來她的聲音:“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安仇。”他說。
“那,你可知道我的名字?”她又問。
“一條母狗。”他的冷眸向後瞥了一眼,說道:“不反抗嗎?雖然這麼稱呼很適合呢……”
“安仇叫我什麼都行……”少女從後麵環住少年的腰,酥軟的胸部貼在他的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