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全國工農反對(2 / 3)

白朗軍由商城向安徽進軍,占領霍山縣城。1月25日,即舊曆年除夕,占領六安縣城,焚毀教堂,殺死法國傳教士奚鳳鳴。他們開倉濟貧,饑民紛紛加入隊伍,起義軍又迅速發展到兩萬人左右。

白朗軍的節節勝利,引起中外反動派的驚恐,他們紛紛指責張鎮芳無能,叫囂必須對白朗軍大加“懲創”。袁世凱氣急敗壞,2月11日任命田文烈為河南民政長兼會辦河南軍務,13日免去張鎮芳的河南都督,改任段祺瑞兼代(幾天後,應段祺瑞之請,袁世凱又任命張鎮芳會辦剿撫事宜,以觀後效)。命各地官吏加意保護教堂教士,以免開罪於西方列強。

下令拿辦棄職逃跑的六安縣知事殷葆森,將其槍斃。並警告其他官吏,倘再有類似情事,即按軍法懲辦。

段祺瑞都督河南以後,調集北洋軍王占元、王汝賢兩個師,徐占鳳、唐天喜兩個混成旅,以及河南、安徽、湖北、江蘇省的部隊數萬人,企圖將白朗的起義軍一舉圍殲於霍山、霍丘與葉家集之間。

2月中旬,白朗軍由皖返豫,給王占元部以重創,突出重圍,進入湖北,經應山、安陸直趨隨縣。3月7日攻打縣城不克,乃分三千餘眾,由宋老年帶領,往攻光化縣老河口。縣知事聞警逃:走,老河口不攻而破。起義軍處置了一批地主豪紳,殺死一名挪威傳教士,一時各處震動,襄陽、穀城、均縣一律戒嚴。

駐京各國公使因起義軍“現已蔓延數省,外人之財產損失頗巨,即各國之商務間接受其影響者亦非淺鮮”,連日集議:如袁世凱政府“再不能即日剿平,擬電請本國政府各派兵若幹,幫同剿辦,以期早為肅清。”

袁世凱聞訊,感到大失體麵,氣得發昏,立電段祺瑞和署理湖北都督段芝貴說:“白狼潢池小醜,乘隙蠢動,近日發兵二萬人,奔馳兩閱月,卒未殄滅,各國視之,大損威信,極為軍界恥辱。老河口又生戕殺外人重案,若不迅速撲滅,恐起交涉,牽動大局。”令其多配新式武器,增加餉費,增調馬隊,“務期盡絕根株”,同時保護好各國傳教士。

在老河口,白朗召集了一次軍事會議,討論今後戰略問題。有些人提出要建立一個根據地,以免兵力過度疲勞。白朗和一些重要領導人以為袁世凱的大軍壓迫在即,中原地區不易立足,乃決定向西北方向發展,再相機進入四川。

稍事停留,白朗軍進行戰略轉移。3月13日擊敗守敵,第二次占領荊紫關。白朗把起義軍定名為“公民討賊軍”,並以“中原扶漢大都督”名義發布告示說:“溯自共和聿成,人心望治。豈知邦家不造,禍患相乘,陰霾毒霧,布滿政府,妄行威福,摧殘民權。借共和之名,實行專製之弊;利人民之弱,遂蓄登極之誌。本都督用是痛心疾首,奮起隴畝,召集豪傑,為民請命。”揭露了袁世凱摧殘民權、破壞共和、複辟帝製的罪行,申明了起義軍鬥爭的正義性。

三天後,白朗率部人陝,連陷商南和龍駒寨。陝軍三千人迎擊,被打得人仰馬翻,退守商縣。袁世凱再電段祺瑞、段芝貴等人,謂:“白匪久未平,各國報紙謂政府力弱,不足以保治安,亂黨又從中鼓吹,殊損威信,因而近日中國債票跌至百分之十二三,續借款愈難辦,關係全局甚重。望努力設法,督飭速平為要!”隔二日,他又覺得“以部長久在外,各國注視白狼更重,且久未平,尤損聲威”,要段祺瑞回京。

此時起義軍一鼓作氣攻破商縣,準備由藍田直插西安。陝西都督張風擁忙調兩團堵截,加強了西安的布防。4月初,白朗軍攻克孝義,在營盤嶺、大口同陝軍大戰一場。探知西安防備甚嚴,於是西攻戶縣、周至、郡縣,折而北向,渡過渭水,經武功克乾縣,東進至醴泉、三原。在所經之地,白朗軍遍貼布告,聲討袁世凱“狼子野心,以意思為法律,仍欲帝製自為,擯除賢士,寵用爪牙,以刀鋸刺客待有功,以官爵金錢勵無恥,庫倫割棄而不顧,西藏叛亂而不恤,宗社黨滋蔓而不思防製鏟除,惟以植黨營私、排除異己、離棄兄弟、變更法製、塗事耳目為事,摧殘吾民,蓋較滿洲尤甚”,號召熱心愛國的人民拿起武器,誅鋤“神奸”,驅逐“群凶”。

西安為西北重鎮,萬一失守,影響巨大。開始,袁世凱見白朗軍意圖西安,急令趙倜率河南軍隊跟蹤追擊,令陝西都督張風翽拚死堵截,令山西都督閻錫山派兵入潼關進擊,任命張鈁為陝南鎮守使,由川北速回漢中參加會剿,令甘肅都督張廣建陳重兵於陝西、甘肅交界,以防西進;及見義軍縱橫馳騁,如人無人之境,愈益驚慌,乃命民政長田文烈兼護理河南都督,限其5月底以前,將留在河南的起義軍肅清;接著又任命京畿軍政執法處處長陸建章為陸軍第七師師長,督辦西路剿匪事宜,趙倜為會辦西路剿匪事宜,以期一鼓把起義軍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