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蔣介石決定再試一次,命令閻錫山率領三萬八千兵力進攻中共掌握的上黨地區,結果輸得更慘。劉伯承和鄧小平集中三萬一千人與閻軍決戰,結果閻軍三萬八千人除三千人逃跑外全部被殲。
毛澤東獲悉上黨大捷,高興地說:“打得好!勝仗打得越大,我回去的希望就越大。”
上黨戰役勝負已成定局時,重慶談判也恰好進入尾聲。
在重慶的紅岩村裏,毛澤東通過電報指示中共的軍隊:以最快的速度進軍東北。林彪急赴東北領導東北民主聯軍組織大的戰事;黃克誠率新四軍三萬多人開進東北;羅榮桓也從山東率部隊奔赴東北。
為了促成和談,毛澤東讓周恩來專門負責談判,自己積極展開各種社會交往。他穿梭於各種茶話會、雞尾酒會、歡迎會和記者招待會上,廣泛接洽各民主黨派,先後會見了國民黨進步人士宋慶齡、馮玉祥和柳亞子,民主人士張瀾、沈鈞儒和黃炎培,以及婦女界、工商界的著名人士和外國友人。他會見了三個年輕的美國飛行員,接受了他們贈送的好運牌香煙。他將一首詞《沁園春·雪》送給柳亞子。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望長城內外,唯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竟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隻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這首詞是毛澤東先前在陝北所作,他將此舊作抄件贈給柳亞子,本來沒有打算發表。但是,國民黨的《中央日報》發表了柳亞子的和詞後,吳祖光將此詞在《大公報》上以顯著位置公開發表,並附一文言評說,認為這首詞氣魄極大,縱橫古今。詞發表後,在重慶引起轟動。毛澤東的才華和博學,為國統區更多的人們所認識。
這首詞豪氣勃發,詞家普遍推崇,認為辛棄疾、蘇東坡也有所不及。這無形中為中共做了宣傳。一時洛陽紙貴,爭相傳誦。蔣介石著急了,召集禦用文人說:“你們也給我做兩首,一定要超過毛澤東。”這可忙煞了陳布雷等一幫文人。但是,他們步毛韻而作的詩詞,沒有一首讓蔣介石滿意。蔣介石生氣地罵道:“廢物!飯桶!”
重慶談判期間,毛澤東和蔣介石照了一張合影。據一位美國作家撰寫的《毛澤東傳》描述:合影上的兩個人,一個像普魯士人,一個看上去像波希米亞人。蔣介石的軍服筆挺合身,滿綴勳章,毛澤東的衣服則毫無裝飾,好像是從一百件衣服裏任意揀出來的。毛澤東看上去鎮定自若,蔣介石則顯得威嚴。蔣介石有意在服飾和氣勢上壓倒對手,而毛澤東胸有雄兵百萬,穿著平民服裝,更顯出他是人民領袖。毛澤東能夠保持鎮靜,因為他相信他將會戰勝蔣介石這個對手。
四十五天之後,蔣介石和毛澤東在《政府與中共代表會談紀要》上簽字,這就是眾所周知的《雙十協定》。協定承認了中共軍隊、中共與民主黨派的合法地位。
第二天上午,毛澤東與蔣介石最後一次握手道別,然後驅車前往九龍坡機場。從此,這兩個中國最大政黨的領袖再也未曾謀麵。
毛澤東和王若飛在張治中陪同下飛離重慶,當天下午抵達延安時,受到黨政軍民兩萬多人的熱烈歡迎。
不久,蔣介石就撕毀了協定,挑起內戰。內戰頭四個月,中共以戰略防禦來達到數量上大規模損耗敵人的目的。蔣介石叫囂六個月消滅共產黨,而實際上他不僅沒有傷著共產黨的筋骨,自己卻損失了七十一萬軍人,把價值近兩億美元的美式武器裝備輸給了中共。
蔣介石調整部署,重點進攻陝北和山東。國民黨軍隊出動三十萬精銳部隊,由蔣介石最得意的學生胡宗南指揮,進攻陝甘寧邊區。
起初,毛澤東打算堅守延安,要借這塊聖地給胡宗南以嚴重打擊。
美軍駐延安觀察組撤離延安,國民黨軍的飛機就開始轟炸。一顆重磅炸彈在毛澤東的窯洞前爆炸,毛澤東不慌不忙,但彭德懷勸他離開延安。毛澤東說:“我要最後撤離。”
不久,毛澤東改變主意,決定放棄延安。他的同僚們希望堅守延安,決一死戰。莫斯科也認為撤退的決定會影響前線戰士的信心。毛澤東並不傷感,他說:“不就是幾座窯洞嗎?丟掉一座空城沒有關係,目的是要粉碎蔣介石的軍隊。我們拿一個延安換一個全中國。你們回去問問戰士們,看大家願意不願意。”軍隊理解了他的意圖。
毛澤東放棄延安了。他在清澗縣北麵的小山棗林溝召開會議,周恩來、任弼時、朱德、劉少奇和彭德懷等人出席。大家勸毛澤東暫時離開陝北。毛澤東力排眾議:“我留在陝北,拖住胡宗南,別的地方就能好好打勝仗。”
毛澤東不離開陝北,那就給陝北增加部隊吧?毛澤東也不同意:“不能再調部隊了,陝甘寧邊區巴掌大的一塊地方,敵我雙方現在就有幾十萬軍隊,群眾已經負擔不起,再調部隊,群眾就更負擔不起了!”
跟隨毛澤東的中央機關組成“昆侖縱隊”,在陝北轉戰。周恩來提議,為了保密,中央領導人應該使用代號。
毛澤東說:“我叫李德勝。革命事業一定會取得勝利。”
周恩來說:“我叫胡必成。革命事業必定成功。”
任弼時問:“我叫什麼好?”
毛澤東說:“你是支隊司令,就叫‘史林’吧。陸定一同誌是支隊政委,就叫‘鄭位’吧。”
三支隊通過電台與全國各個解放區、各個主要戰場保持密切聯係。毛澤東堅守陝北,牽製胡宗南的精銳部隊,以便其他解放區集中兵力再大量殲滅敵人。
毛澤東騎在一匹飼養得很好的馬上。他從東部搞來質量過得去的香煙,有了電台與較好的電話係統,這種流動的生活比起長征來真正是一次舒心的旅遊。他在山溝裏轉圈,每天可以接到前線的捷報。這次流動的時間大約持續了一年。他把江青和他最喜愛的小女兒李訥帶在身邊。這段時間他沒工夫寫詩了。過黃河時,一名警衛員寫了一首小詩,還沒寫完,毛澤東就掏出紅色鉛筆給他改了兩句。
一位老農從未見過收音機,想把它當劈柴燒掉。毛澤東給他講解電磁波的知識,告訴他這是收音機,還告誡老農:“下次再看到這種玩意,可不要把它當柴燒了嘍!”老頭盯著那神奇的木匣子說:“不會的,我要用它來聽毛主席的講話!”他不知道眼前的這位李德勝就是毛澤東。毛澤東從這件事情上,更加看到了共產黨的前途,看到了軍民的魚水關係。他堅信,他必勝,蔣介石必敗。
“人民是我們的銅牆鐵壁。”胡宗南在陝北已經舉步維艱,而毛澤東可以在飯後、在黃昏散步時翻一翻《學英語》手冊。他現在覺得作為一個領袖,能夠說幾句英語會有好處。但遺憾的是,他的英語水平因缺乏語言環境而很難提高。
遼沈戰役、淮海戰役和平津戰役消滅了國民黨軍大量的有生力量,蔣介石在內外交困、一籌莫展的窘況下,被迫再次宣布下野。
李宗仁派和談代表團飛抵北平,開始談判。毛澤東在百忙之中抽時間去香山別墅會見了國民黨談判代表。他聽出劉斐的話語中帶著濃重的湖南鄉音,便問:“劉先生,湖南人?”
“是啊,我是醴陵人,與主席是鄰縣。”
毛澤東幹脆用湖南話談:“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在談判中,毛澤東不同意李宗仁劃江而治的主張。他扳著指頭說:“第一,蔣介石靠不住;第二,美帝國主義靠不住;第三,桂軍那一點點力量也不是解放軍的對手;第四,南京的人士支持李宗仁是想要他搞和談,不和談,這些人就靠不住;第五,不和談,共產黨可奉陪到底!”
毛澤東留劉斐等人吃飯。劉斐善於言辭,與毛澤東談書法、軍事和文學愛好,相談甚歡。劉斐試探毛澤東:“您會打麻將嗎?”毛澤東正在夾菜,隨口回答:“曉得些,曉得些。”“您是喜歡搞清一色,還是喜歡搞平和?”毛澤東一笑:“平和,平和,和了就是勝利!”
但是,蔣介石邀約李宗仁與何應欽到杭州,指出:以後不許再提和談的事。他孤注一擲,要與共產黨決戰到底。
和談不成,解放軍百萬雄師過大江,很快就解放了南京和上海。全國解放,已經指日可待。
1949年10月1日,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在北京舉行第一次會議,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和中央人民政府成立。
下午3點,首都三十萬軍民參加開國典禮,林伯渠宣告典禮開始,中央人民政府主席、副主席、各委員就位,樂隊奏《義勇軍進行曲》。毛澤東主席用他濃重的湖南口音向世界莊嚴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了,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
毛澤東在領導新中國走過了二十七個年頭之後,於1976年9月9日在北京與世長辭。在他去世之前,中國共產黨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整個曆史,都與他的名字緊緊相連。今天,他的基本思想仍被全黨奉為行動準則。有著傳奇經曆的卡斯特羅在祝賀中共建黨紀念日時曾說:“毛澤東領導下的中國革命是人類曆史上最壯麗的史詩!”
在20世紀,《毛澤東選集》是全球發行量最大的書籍之一。這套書在中國印刷了幾億冊,還被翻譯成上百種文字,發行到世界上一百多個國家。
美國前總統尼克鬆1972年訪華時與毛澤東一見麵,就誠懇地說:“主席的著作推動了一個民族,改變了整個世界。”
毛澤東始終是中國人心中最崇敬的領袖,他領導的革命使人間產生了天翻地覆的巨變。毛澤東剛接管國家時,中國農民的主要生產工具還是木犁手推車,人均壽命隻三十五歲;他逝世時,人民雖不富裕,中國卻已是擁有“兩彈一星”的世界五強之一,國民人均壽命達到六十七歲。
進入90年代後,“尋找毛澤東”的熱潮波及新一代。當法國鋼琴王子彈出一曲《太陽最紅,毛主席最親》時,音樂廳內群情鼎沸。如今許多人願意乘坐掛著毛主席像的出租車,一是認為司機態度會好,二是認為可保平安。
毛澤東在強國與弱國、富者與窮人的矛盾中,總是站在弱者和被壓迫者一邊。他在50年代觀看《白蛇傳》時,竟為白娘子的遭遇流下眼淚,站起來大喊:“不革命行嗎?”演出結束後,他仍餘氣未消,不肯與飾法海的演員握手。
毛澤東這種人格魅力,在亞洲原野、非洲叢林和美國黑人區,使無數人為之傾倒。拳王泰森得意時花天酒地,入獄後學習《毛選》,深有感觸,於是在自己的手臂刺上這個中國偉人的頭像。
毛澤東好寫舊體詩詞。他曾說:“反正我不讀新詩,給我一百塊大洋也不看。”然而他並不提倡後代人寫舊體詩,認為這會貽誤青年。他不喜歡新詩,卻願意加以推廣。毛澤東主張與傳統決裂,身上又帶著厚重的曆史積澱。作為一個革命家,他無情地掃蕩阻礙革命前進的一切對立麵;作為一位詩人,他又珍愛古典傳統。這種兩重性在他身上合而為一,構成了一個革命家兼詩人的完整形象。
毛澤東是湖南第一師範的畢業生。關於他的學曆,晚年的毛澤東有這樣的談話:“我這個人沒有上過大學,也沒有出國留學,主要是靠自學。我受過的正規教育是在湖南第一師範,那是個很好的學校,有很多很好的先生。我從那裏學到了做人做事,受益終身。”
毛澤東沒有讀過大學,也未曾出國留學,他接受教育的經曆,主要是在湖南。湖湘文化給了他文化功底和精神營養。
毛澤東與湖湘文化有不解之緣,他是嶽麓書院的正牌畢業生。他早年最重要的老師楊昌濟,本身就是嶽麓書院的弟子,也是湖湘文化的代表人物。
青年毛澤東多次到嶽麓書院寓居學習。在第一師範學習時,他常到嶽麓書院遊學鍛煉,在嶽麓山上進行空氣浴和冷水浴。嶽麓書院的赫曦台,是他露宿嬉玩的老地方。從1917年到1919年,青年毛澤東曾數次寓居嶽麓書院半學齋,在這裏主編《湘江評論》和《新湖南》。1955年6月,毛澤東回湖南考察,重遊嶽麓。同年10月,他揮筆寫下一首七律,其中有“莫歎韶華容易逝,卅年仍到赫曦台”的句子。
毛澤東思想的精髓是實事求是,而這正是嶽麓書院的學訓。毛澤東青年時代修學於此,對“實事求是”匾印象深刻。1937年,他在延安抗日軍政大學講課後,曾書寫這四個字,作為該校校訓。他在革命實踐中發展了“實事求是”的內涵,使之成為毛澤東思想的精華。
毛澤東欣賞嶽麓書院的辦學形式,他在早年倡辦湖南自修大學,就是以嶽麓書院為模板。他在晚年就高等教育發表的談話中,多次讚賞書院式的大學。
毛澤東是湖湘文化的集大成者,又是推陳出新的典範。他身上體現了湖湘文化自強不息的奮鬥精神,又凝結了湖湘文化兼收並蓄的大智慧。他是湖湘學派倡導的知行合一的典範。
五千年的中國文明史上,有三個對中國曆史影響最大的人物,那就是孔夫子、秦始皇和毛澤東。
毛澤東是中國文化的代表。他的學識,是馬克思主義與中國文化相融合的產物。
毛澤東把湖湘文化推到了一個時代巔峰。他一生的實踐,充分反映了湖湘文化的革新精神,激勵著湖南人奮鬥成材。
忠勇仁智重修養。
毛澤東早年在長沙清水塘發動湖南工人運動,策劃驅逐趙恒惕的時候,一位文質彬彬書生模樣的人,手持陳獨秀的介紹信來找他。此人就是從莫斯科東方大學畢業的劉少奇。
兩人見麵的地點在清水塘。毛澤東聽到對方的口音與自己相似,便問:“你是寧鄉哪個地方的?”
劉少奇答道:“花明樓炭子衝人。”
毛澤東發出爽朗的笑聲:“嗬,屋門口人啦!花明樓、道林,這些地方我去過,我從韶山到長沙讀書,走旱路就要經過。從韶山經三仙坳、道林到長沙坪塘,這是最直的一條路。”
劉少奇說:“花明樓到韶山不過五十華裏。”
兩人相見甚歡,毛澤東暢談自己發動工人運動的思路,劉少奇從中受益匪淺。
劉少奇出生於1898年11月24日。他的故鄉花明樓風景優美,他在這種環境裏陶冶出溫和儒雅的性情。他在兒時就對書本著迷,被鄉友們稱作“劉九書櫃”。他青年時曾在湘軍講武堂就讀,和毛澤東、彭德懷一樣,也是從湘軍中走出來的紅色軍事家、政治家和革命家。
劉少奇自從在長沙清水塘第一次見到毛澤東以後,便成了毛澤東事業的忠實夥伴。這兩個在毗鄰的山衝裏誕生的偉人,其成長足跡具有驚人的相似性:他們都出身於農家,都受過六年儒學教育,也都受過洋學堂的熏陶。
後來,毛澤東派劉少奇和李立三去領導安源工人運動,策應長沙泥木工人和武長鐵路工人罷工。安源大罷工獲得了成功,劉少奇從此走上了長期從事工人運動的道路。毛澤東是農民運動的“王”,劉少奇則是工人運動的“旗手”。
這兩個湖南老鄉,一度同時受到黨內錯誤路線的打擊。當國民黨第五次“圍剿”殘酷地摧殘江西蘇區時,毛澤東再度受到王明等人的指責。劉少奇也是“二十八個半布爾什維克”排擠的對象,被扣上了“右傾機會主義”的帽子,被貶居在瑞金城外。兩個失意的湖南人重逢了,情不自禁地回憶起第一次相遇時的情景。
兩個在工農運動中成績卓著的湖南人,都被王明排斥到一邊去了。劉少奇趕往瑞金的山中古寺探視毛澤東,他一直是毛澤東最忠實的支持者。毛澤東發著高燒,幸虧教會醫生傅連璋給他打了一針,高燒才退了,但後來的日子裏他的身體仍然很虛弱。
錯誤路線導致紅軍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在長征途中的遵義會議上,劉少奇堅定地支持毛澤東複出。他和李卓然發言批判博古和李德的錯誤。李卓然談到湘江之戰第三十四師全軍覆沒,談到陳樹湘、程翠林和蔡中等人壯烈犧牲,潸然淚下,發出詰問:“這難道不是錯誤的軍事路線造成的?”劉少奇在發言中提出,中央應該對白區和蘇區的工作全麵進行檢討。博古一直坐在那裏接受批評,當聽到劉少奇說要檢討黨的路線時,情緒失控,進行了一陣反駁,凱豐也站出來為博古說話。劉少奇不服,要理論。毛澤東給劉少奇遞過去一個眼色,說:“現在主要是討論軍事路線,不要把話題扯遠了。”
劉少奇在遵義會議上旗幟鮮明地支持毛澤東,毛澤東後來對此念念不忘,說:“在那個時候,這是很寶貴的。”
紅軍到達陝北後,毛澤東在瓦窯堡會議上闡述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策略,劉少奇會後立即奔赴華北,全力推行黨的團結抗日新政策。毛澤東強調在統一戰線中必須堅持獨立自主的原則,劉少奇堅定地貫徹執行。毛澤東推薦劉少奇擔任中共中原局書記。劉少奇首創共產黨人修養理論,在延安引起反響。他撰著的《論黨內鬥爭》,受到毛澤東的盛讚,稱該書“理論地又實際地解決了黨內鬥爭這個重大問題”。
在中共動員楊虎城共同抗日的時候,劉少奇從陝北到達天津,領導中共北方局和華北地區的抗日運動。北方局發動群眾抵製日貨,反對走私,舉行政治示威遊行、請願、罷課和部分罷工,反對日本帝國主義和賣國賊。同時,在全國許多城市組織各界救國團體。
劉少奇在天津的一個重要使命,是大力爭取宋哲元和他的第二十九軍傾向抗日。宋哲元軍負責北平和天津一帶的防務,處在抗擊日軍侵略華北的前哨。劉少奇認為,宋哲元的立場是動搖的,不甘願賣國當漢奸,還有轉向抗日的可能,於是把群眾在“一二·九”運動中提出的“打倒賣國賊宋哲元”的口號改為“擁護宋委員長抗日”,從此以後,群眾的救國運動取得了宋哲元的支持。
抗日戰爭爆發不久,劉少奇發表了《抗日遊擊戰爭中的基本問題》,中共北方局號召“共產黨員脫下長衫到遊擊隊去”,堅決而迅速地把黨的主要力量從城市轉到農村,派遣大批黨員和革命分子到鄉村去組織人民抗日武裝。
1939年11月底,劉少奇到達大橋鎮新四軍江北指揮部。12月19日,劉少奇電告中央及項英:武漢失守後,皖東完全有可能建立相當完滿的根據地,現在時機已失,而大有發展希望的是蘇北,應集中最大力量發展蘇北。項英不同意劉少奇的建議,要求新四軍主力繼續留在江南,發展安徽、浙江和江西。
陳毅領導的新四軍江南指揮部則按照劉少奇的指示,積極派出下轄四個團和挺進縱隊北渡長江,在揚州和泰州地區開展遊擊戰爭。另外,第四團和挺進縱隊一部合編為蘇皖支隊,向江北的儀征、天長和六合地區發展,開辟蘇北抗日根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