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燈都”如此輝煌(3 / 3)

“感覺這裏有什麼不適合你們的地方嗎?比如習慣、比如本地人有沒有排外行為與心理?”

董會長使勁地搖頭:“沒有。至少我來這麼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中山市和古鎮這裏有個傳統,他們有包容心,對人博愛。我們溫州人來到這裏後,他們完全沒有把我們當作是外地人,在經商和生活方麵,一視同仁。相反,在許多方麵比對本地百姓還要照顧我們,甚至連政治方麵都是這樣。我個人就是個例證,我是中山市的政協委員和中山市工商聯常委。我們不少溫州籍的新古鎮人中,有好幾個是市和鎮級政協、工商、人大的代表與委員,他們與本地人享受著同樣的政治權利。”

“溫州人作為新古鎮人,你們的優勢是否還能存在和發揚呢?”

“當然。不僅存在,而且發揚得很好。”董會長談這個話題似乎特別起勁,他說,“溫州人的優勢在於勤勞,不怕苦。而且從市場網絡這個角度,我們比哪個地方的經商者都要強勢。即使在現在以古鎮為中心的全國燈飾市場上,溫州燈商的網絡優勢仍無人可比。我們溫州人做生意比較早,並且都是依靠親戚朋友建立起的網絡,非常可靠牢固。還有一個情況是,溫州人到古鎮來做生意,多數是帶著資金來辦廠辦店的。有人作過統計,古鎮目前的燈飾市場產業中,溫州人投資額占了相當大的比例,甚至有半壁江山。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當我們成為新的古鎮人、新的中山人後,我們把建設美好的古鎮和美好的中山也當作了自己的一份責任。我們商會積極要求會員們都起來為新的家鄉貢獻力量,大家都來為新家鄉招商引資。最近我們商會就為古鎮近鄰東升鎮引進了一個置地1600畝、投資6億多人民幣的大項目。投資人是我們溫州人,牽線搭橋的也是我們溫州籍人。”

“溫州人與古鎮人越來越融合在一起,成為一家人。我們在商海中,發揮各自優勢,並合力締造古鎮燈都,前景無限美好。”董會長激情滿懷,他說你們應該去采訪一些在這裏幹得非常漂亮的溫州燈商,“他們比我的體會更深切。”

自然的事。

說溫州燈商,離不開“歐普”。說“歐普”,先要說王耀海。

在古鎮,王耀海是個傳奇。他所締造的“歐普”是燈飾界的一個神話。王耀海是浙江麗水人,不是真正的溫州人,但他自己歸屬溫州人。王耀海是大學畢業生——古鎮燈飾界現在大學生已經不少。初到古鎮時,他給別人打工、當管理人員。有人不理解,說溫州人都願意自己做老板,隻有他王耀海“傻”。王耀海笑笑,不理會別人怎麼說他,隻管幹好自己的那份工作。幾年下來,王耀海摸清了燈飾業的全部生產、經銷和管理等等環節的門道,1997年自己開店辦廠,第一個品牌是“綠明”。這家夥後發製人,一進燈飾產業,就成了一頭雄風四起的“黑馬”——如今他的“歐普”在溫州燈商裏是“老大”,在古鎮燈飾界是第一方陣,在國際行業裏同樣名聲顯赫,威震全球。

有人說,王耀海智商太高,學不了他。但像王耀躍一樣在古鎮創造奇跡的溫州籍燈商人士,則非王耀海一人。

“愛的華”總經理華雲光算是一個。小華年歲不大,但做燈的時間卻不算短。1991年他在自己的家鄉那兒的燈市場特別紅火,便與年輕的妻子商量後開起了一個“夫妻店”。但後來生意不是做得那麼好。一直到2000年他到古鎮一次後,命運就發生了改變。古鎮的火爆燈飾市場,使小華認定“要不就別做燈,做燈就必須到古鎮來”的決心。父親和妻子都支持他到古鎮來。於是小華帶著7個技術人員、100餘萬元資金,在古鎮燈市旺地租下鋪麵,又在海洲建了生產基地,開始了他的“第二故鄉”的創業……彈指一揮間,5年過來了,“愛的華”如今在古鎮燈飾界到處可見其影,成為品牌。

溫州籍新古鎮人有一大批在燈飾界叱吒風雲,而同時他們又默默無聞,埋頭苦幹。董承聰會長介紹過,有個“大誌一川燈飾”,或許連古鎮人都很少有人聽說過,但這個企業做得相當棒,國際市場上“老外”都認“大誌一川”產品。“大誌一川”的老板是純粹的溫州人,他在溫州時的企業名稱叫“大誌燈飾”,後來到古鎮辦廠重新注冊時出現了重名的問題,於是老板靈機一動,把兒子“一川”的名字加在原來的企業名字上,國外有人以為他的產品是日本人的。“大誌一川”老板響當當地告訴人家:“我是中國人,是中國古鎮燈商!”

古鎮“燈都”裏還有來自眾多四川人、貴州人、沈陽人……還有台灣人、意大利人、新加坡人……古鎮屬於中山,屬於中國,屬於全球的燈飾業界的心中聖地。

古鎮“燈都”,已經照耀整個世界。

尾聲:期待“燈王”出世。

古鎮“燈都”屬於中國。“中國燈都”應該向世界和人類展示何種風采,何種標誌,何種未來?每個古鎮人心中對此都有一種理解和夢想。它應該是非常壯麗的、偉大的、精美的、氣魄的,並且具有一定的霸氣、一定的風格、一定的詩意、一定的自豪感……

“燈都”到底是什麼樣,當然是由古鎮人說了算,因為“燈都”在古鎮,是他們建立了“燈都”,締造了世界“燈都王國”。他們因此有權利按照自己的夢想去建設未來更美好的“燈都”。

“未來的古鎮燈都,將通過燈、燈市場、燈飾產業基地的吸引,拉動半徑30至50平方公裏範圍的人流、物流、資金流的聚集。”

——這是吳潤富書記向我們描繪的第一個“世界燈都”的輪廓。聽後,我們的麵前仿佛看到一個比大上海和美國紐約更具激情的城市……

“未來的燈都,不僅僅是賣燈、做燈,我們要在5年之內,舉辦世界首屆燈光展……要讓人們感受真正的燈光藝術與燈光生活,讓燈光展成為一種節日,一種充滿詩意的中國人的狂歡節!”

——這是吳潤富書記向我們描繪的第一種“世界燈都”文化。聽後,我們的每一個細胞在急劇膨脹,熱血在沸騰……恨不得這一天馬上到來!

“我們已經用了5年時間論證和設計,要在古鎮建一個高303米、裏麵有12000平米的一個燈飾博物館和觀光台、酒店餐廳等設施一應俱全、造價5億左右、總占地1000畝的‘世界燈王’!這個‘燈王’,是我們燈都的標誌性建築,也將成為世界著名的人類標誌性建築之一。我們要讓所有來到古鎮的人,一見‘燈王’就有一種激動,一種向往,一種享受,一種不想走的感覺……”

——這是吳潤富書記向我們描繪的最震撼人心的“世界燈都”形象。聽後,我們已經有了蠢蠢欲動的期待……真的有些不想了!想想,誰見過如此偉大和壯麗的燈王?有誰不想親眼見證“世界燈王”的誕生?

史無前例。舉世矚目。空前絕後!

嗬,“燈王”,在我們所見所聞的古鎮每個角落,我們到處都在聽人傳說它的名字。“燈王”如今是古鎮人的一個夢想,也是所有全世界燈飾人心中的夢想。街頭,我們見到幾個正在古鎮洽談生意的高鼻子的歐洲“老外”——

“燈王!OK,我們知道,古鎮了不起!我們都想看燈王!”

是的,古鎮要建世界上前所未有的、最大的、最漂亮的“燈王”!

讓我們都來期待和祝福“燈王”的誕生吧!引言天屏上有顆“常熟星”許多人知道“沙家浜”,而並不知道常熟,其實“沙家浜”講的就是常熟。常熟對近代中國乃至整個中華民族及其五千年的文明史都產生過重要影響。

近至一百年前那場掀開中國近代變革史詩的“戊戌變法”的“維新第一導師”(康有為語)翁同就是常熟人。

“峨峨常熟相,鑿空辟乾坤。”這位土生土長的常熟人,一百多年來一直被他的老鄉們引以自豪。清朝狀元、兩代帝師的大學士翁同,利用自己的特殊地位,下薦康有為、上勸光緒皇帝“從內政根本變起,盡天下弊政”,成為維新變法的旗手,他那一生追求改革的功績,政比歐陽修、文似司馬光的才華,因此而被慈禧太後革官逐出京城回到常熟,過著“青果白菜,權當芹獻”的淒悲殘年,備受世人敬重。

遠至中華民族的開元之紀時,有位在《左傳》、《史記》中都有記載的聖賢,他叫虞仲,又名仲雍,是商末周太王次子。在當時的王室中,由於虞仲精於文韜武略且又忠厚勤勞而深得人心。但太王則中意其幼子季曆之子昌(即後來的周文王)繼承商周大業。虞仲明白後便規勸兄泰伯一起順從父意,讓國避位,並借采藥為名從渭水流域,千裏迢迢來到當時仍為荊蠻之地的常熟、無錫一帶。後來昌順利繼位,並使中華民族有了一大段興邦曆史。而身為王子的虞仲與兄長卻在江南一帶的荒蠻原野上“斷發文身”,墾田治水,深得百姓的擁戴和歸附,兄弟倆後自立“勾吳”,從而中華民族也就有了江南東吳的悠久大業。虞仲歿後葬於常熟城邊的山頭,此山也因此得名“虞山”。虞山乃江南一大名嶽。

促雍隨伯氏,讓國來荊蠻。放言求自廢,民跡終忘還。端委治勾吳,子孫列雄藩……虞仲的這段美德為千古所傳頌。

說到江南勾吳的開山祖師爺,我們就不能不提到另一位創東吳文化的常熟人了。他就是讀書人言子(即子遊)。據傳,這位名偃字子遊的常熟學子,乃九州三千名孔聖人弟子中唯一的一位南方人。《論語》中記載:言偃勤奮好學,且以文學見長,深得孔子賞識,曾任武城宰,言子遵師訓、行禮樂,孔子過武城聞處處弦歌之聲,以“割雞焉能用牛刀”讚之。言偃學成南歸,道啟東南,被後世尊為“南方夫子”。唐代開元八年,言子名列十哲中第九。後人把讀書人稱之為“老九”是不是由此而來?不過,“讀書鼻祖”出在常熟,對千年來這一帶人愛讀書是起過至關重要的作用的。

區區常熟小城,曆史上出過9名宰相、8名狀元和481位進士,是當地百姓一直引以為自豪的事。其功績首當應歸先聖的好學遺風。

了解一點這兒的曆史與特殊的文化底蘊,對下麵我們認識常熟人今天所取得的卓著功績和他們在許多問題上這樣做了,而不是那樣做了是大有好處的——就像我們探究美國、日本、新加坡等國家發展時所抱的認真態度。

《常熟市誌》上有這樣—則掌故:

據傳孔聖人晚年不放心各地學生的作為,駕著馬車到南方察訪言子的德行。一日,孔子來到常熟西南郊的“十裏亭”,時值炎夏,一路上悶熱異常,孔子一行很想進城早些歇息。他舉目四望,見附近河中有一赤膊孩童正在捉螺螄,即下車含笑問道:“此去城內有幾許路?”那孩童見孔老夫子樣子斯文,便拿起盛螺螄的缽頭頂在頭上,口中有板有眼地吟唱起來:“缽為冠,水為衣,此去琴川一十裏。”(常熟城古名琴川)。孔子聽罷,暗自思忖:“此地孩童都如此知書達禮,足見此地文風之盛。吾何須再去關照子遊?”於是便揮鞭折回了山東。

兩千餘年過去,我想如果今天孔聖人再能到常熟—遊,必定會“聽歌而醉”,“輕車而至”。像所有被吸引入城的人一樣,我是被一首“新吳歌”的魅力而開始“常熟之行”的——

要來就來常熟,山青燕高飛;

要來就來常熟,人傑地靈美。

要來就來常熟,改革天響雷;

要來就來常熟,開放地增輝。

來常熟,有滋味,待日再來你更醉;

……

這就是常熟——歌美,田美,山美,川美,人更美。

這就是常熟——它東臨上海,西接無錫,南鄰蘇州,北連張家港。三四千年的文明史,使其建城史同蘇州古城相差無幾。

“原隰異壤,雖大水大旱,不能概為之災,則歲得常稔。”常熟由此而得名常熟也。宋代大詩人楊備對這塊使人不用對它品味便能聞其富饒與豐收甘蜜的地名,曾這樣引吭高歌道:“縣庭無訟鄉間富,歲歲多收常熟田。”自南宋以來,我國的經濟中心由中原轉到了蘇南地區,而地處蘇南腹地的常熟則一直是這個中心的首富,並有著“蘇常熟,天下足”之稱。史有記載:在康熙年間,常熟就是“實征平米40萬石,額征地丁20萬銀兩”,居全國州府首位。

其實,即使共和國成立以來的近半個世紀間,在蘇南諸多縣市中,常熟人無論向國家交售的糧食還是繳納的財政收入,一直位居第一。

這樣的貢獻隻有常熟——無論在蘇南乃至全國。

1997年4月14日的《人民日報》在顯著位置刊登了一則消息:江蘇省政府近日公布的對全省64個縣(市)小康水平的162項指標測評結果表明,常熟名列第一。

這則消息為我們提供了這樣一個信息,那就是:10年前的江蘇省是全國小康水平最高的省份,常熟市在江蘇省名列小康榜首,也等於說,常熟目前的小康水平也是全國縣(市)級中的第一位!常熟始終名列在全國“十強縣市”前列。

常熟本不該僅憑一曲《沙家浜》而引世人矚目。也許是受虞仲的“讓國”美德的影響,也許是承言子謙學進取精神的遺風,也許是東邊的上海、南邊的蘇州、西邊的無錫、北邊的張家港,還有像昆山、吳江等“小老虎”們這些年來太光芒熾人,“富地明珠”常熟的步子聲似乎不再像過去那樣在國人麵前“隆隆”作響……然而,曆史並非因某個“音符”的高低聲論說英雄,當透過五光十色的迷幻與各種各樣的噪雜聲響,回首再看一看常熟時,我們肅然感到:賢聖虞仲、言子的後代們,不僅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鏗鏘的步履,而且走得越來越有力。隻是在這樣的行程間,他們的雙腿邁得更實實在在,更富有常熟人的特色。他們的腳步,已經邁在了向中等發達國家甚至更高水平的征程上……

昨天的孔子不進常熟城是對的。今天的聖賢若再不去看常熟人,那將是個曆史性的錯誤。

不知是為了還兩千多年前孔子聖人之願,還是感恩歲月對常熟人的特別偏愛,1995年10月,中國科學院紫金山天文台的一群科學家,慷慨激昂地聚集在一起,議論著同一個主題。他們共同提議要把最新發現的一顆編號為“3221”的異常閃亮的行星,奉獻給為中國建設四化征程中作出特殊貢獻的常熟人民,並定名為“常熟星”。

從此,天幕上那顆閃爍著特別光芒的“常熟星”,與我們人間的常熟星,交相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