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偌大的賭坊內前一刻還在眼紅臉熱地賭錢的賭徒竟然大多都是煙雨樓修為高深的高手。
“都住手!”隨著楚飛鴻一聲低喝,賭坊內聚攏在楚飛鴻周圍的眾人都隨之停下了動作,但是都目光冰冷地盯著被楚飛鴻抓住手腕的甘平。
楚飛鴻一手抓著甘平握刀的手腕,另一隻手卻握住了任江寒砸向甘平腦袋的拳頭,雖然任江寒的拳頭距離甘平的腦袋還有三尺距離,但是甘平的額頭也被勁氣破開一道窟窿,血水不停湧出。如果不是楚飛鴻先一步將左近良推了出去又接下了任江寒這一拳,左近良與甘平兩人怕是都會在這一拳之下變得粉身碎骨不可。
楚飛鴻放開了早已麵無血色的甘平,又將任江寒推了回去,甩著手腕看著賭坊中各個勁氣外放的眾人咂嘴道:“各位大仙都把神通收了吧,這麼多色兒晃得我眼疼!老任你也是,你激動什麼啊,差點把我骨頭都砸酥了!”眾人聽到楚飛鴻的話,緊張的氣氛詭異地在瞬間消失不見,眾人又開始嬉鬧著三五成群往賭桌上走去,那位看護也放開了左近良。
任江寒身上的殺氣也同時斂去,搔著頭擺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道:“嘿嘿,不讓我扔骰子我手實在是癢癢啊。”
“癢癢個鬼……哎,嚴大嚴二,我不是說不能再讓他進賭坊嗎?誰讓你們把他放進來的!”楚飛鴻似乎這才意識到任江寒進到了賭坊來,忍不住朝兩個看護責問起來。
兩個看護聽到樓主問責,都擺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其中一人回道:“老大,你這也能怪我們,他是跟著你進來的,你都不攔著他我們為什麼要攔著啊?”
楚飛鴻聞言一臉氣憤地道:“我?我……我可是煙雨樓的樓主,你們知道一天有多少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嗎?我哪來的閑暇去看著誰進不進賭坊啊?你們才是這裏的看護好吧?”
看護聽到楚飛鴻的話,都是一臉不屑。
“切,也沒見你有什麼事啊。”
“就是,誰不知道煙雨樓就屬你最清閑!”
“嘿!你們現在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了,看來我今天必須教教你們做人的道理了!”楚飛鴻正要發作卻被任江寒拉住了衣角,轉身看來差點沒有吐出來,隻見任江寒這八尺大漢竟然作出一副小女兒神態道:“樓主,你看你都讓我進來了……就讓我玩兩把唄!”
楚飛鴻趕忙抽回了衣袖,罵道:“玩吧玩吧!”
“楚兄,在下還有一事相求!”
“任兄言重,但說無妨!”
“還請楚兄借我點錢!”
“王八蛋!滾滾滾!”
楚飛鴻和任江寒的嬉鬧引來賭坊內眾人一陣大笑,無人理會的左近良跟甘平不免一陣尷尬。左近良心中沒來由得一陣空虛。他本以為這幽州城不受朝廷教化,煙雨樓盤踞在這裏定是無法無天,他也知道自己憑著一紙封書不可能改變什麼,但是他畢竟是王朝命官,聖王有令,自己就算是懷著必死之心也要盡一些城主的職責。
雖然左近良來到幽州城之後發現這裏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煙雨樓在幽州城也十分受百姓擁戴,但是這裏不服朝廷法製卻也是事實。左近良自以為與楚飛鴻立場相對,隻要煙雨樓不受朝廷管束,自己就不可能會與他交好,但是在剛才突然意識到煙雨樓是多麼的強大,自己在這幽州城又是多麼的渺小。
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與楚飛鴻立場相對,在這不受王朝律法製約的地方,純粹的力量就可以解決一切。
這裏本來就隻是趙天成為自己準備的刑場,隻是那行刑手沒有揮下手裏的刀罷了!自己卻在做著莫須有的反抗,無異於自取其辱吧!
“我們走吧!”左近良招呼了一聲甘平,拖著落魄的身影朝賭坊外走去,卻不想又被楚飛鴻叫住了。
“左大人,人生本就諸多不如意,你又何必為難自己呢。”楚飛鴻說著抬手向左近良拋去一物,左近良伸手接住發現是一顆骰子。“反正你也八成回不去了,沒事兒可以來賭坊玩玩,挺有意思的!”
“不了,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說完便帶著甘平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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