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用元素構築我們的亞歐大陸地,我引用我《大詩學·大詩學:合一天人 合璧中西 融合古今》中對象或元素或客觀對應物的描述:“我們共同的圖騰是地上的獅和空中的鷹,東方有龍生九子各有所好,西方有九個繆斯(Muses)各有所司。我們的星空中十二個星座或地支在旋轉,中心是最完美的梅塔特隆立方體。我們的雷神天人合一,龍在地上爬行,鳳凰或斯芬克斯飛起來了。從長安到巴比倫到羅馬,從日出之處的亞細亞到日落之處的歐羅巴,從太平洋西岸到大西洋東岸,從帕米爾到阿爾卑斯,東方和西方從高加索折疊起來。我們的伊甸園丟失,我們在洪水中得以生還,我們一起建造通天塔,我們講共同的亞歐原語,最後為上天變亂語言流落各地。遊牧民族在亞歐大陸腹地的大草原上馳騁,他們在分散在美索不達米亞、猶太、波斯、埃及、印度、希臘、中國的人群中傳遞信息,他們從羌人和雅利安人的陰陽交替中此起彼伏,從吐火羅人到塞種人或saka人到匈奴人或嚈噠人到突厥人到蒙古人,如波浪般進入各個文明。我們最終會聚集到一起,重建起通天的巴別塔。”
從種種蛛絲馬跡,我日益感覺到我們人類的神秘譜係,那個被層層的曆史迷霧所覆蓋的人類種族的秘密,這可以當成是一種從文化中“全息”而來的象征係統,同時也可看作人類文明真實的演化。人類似乎來自天上,就是我們各民族所傳說的“神”的時代,跟地上的土著動物雜交就成為人類,就是我們傳說中的半神半人的階段,這久遠的過去的曆史在今天都被當作“神話”來解讀,我們為什麼不想想那都是真實的,像過去那些被我們的祖先確信那麼久一樣?這就是神秘的“黃金時代”。人類真正的曆史從石器時代開始,人在徹底成為人後開始了自我發現之旅,在那時最初是“羌人族係”廣泛分布,美索不達米亞孤立語言的蘇美爾人,中國的炎帝部落,印度的達羅荼毗人,埃及的科普特人,希臘的佩拉斯基人,這些當地土著曾經是相當繁盛,世界各地無法解釋的巨大石像應當來自他們,他們創造了人類最初的石器文明。人類種族的另一次浪潮來自“雅利安人”,他們在各個文明區域跟當地土著融合,美索不達米亞的阿卡德人跟蘇美爾人,中國的黃帝部落跟炎帝部落,印度的雅利安人跟達羅毗荼,埃及的喜克索斯跟科普特人,希臘的多利亞人跟佩拉斯基,當然他們的融合都是此強彼弱的不同程度的演進,這種融合在經曆短暫的黑暗時期後進入人類的“軸心時代”,在希臘、猶太、印度、中國都產生一個哲人時代。民族的演化始終存在兩種種族因素的競爭,就像我們世界普遍存在的“二元性”一樣,這深深導源於物質和精神的二元性,以後都是二者在此起彼伏推動人類發展。羌人的祖先極有可能是在西藏的原始羌人,雅利安人的祖先極有可能是新疆的吐火羅人,所以西藏和新疆構成的巨大圓形更像大洪水時代諾亞方舟的地理象征。雅利安人的浪潮就是“青銅時代”,後來還有一次他們親屬的浪潮,在各種文明中包括希臘、波斯、印度、中國被稱為類似的人種Saka(漢字是塞種),此時文明的人已經稱他們從前的親屬為“蠻人”。“鐵器時代”的民族浪潮是我們最為熟悉的,這些人種都講所謂阿爾泰語係的語言,講蒙古語、突厥語、通古斯語的民族從亞歐的陸地草原帶上不斷向文明區域進攻,從匈奴人到蒙古人再到突厥人,由此我們可以設想前代沒有記錄的曆次民族浪潮的情形,最為典型的一次就是蒙古人的浪潮,曾經幾乎將各大文明區囊括,不過蒙古人的雇傭兵突厥人借此擴展,所以現在亞歐大陸的腹地廣泛分布的是突厥人。在新航路開辟後希臘文明的後繼者們開始走上現代化之路,這時我們發現從前的其他文明區域都為草原上來的阿爾泰語係人所統治,亞歐大陸文明帶中央的諸種文明已經融合為阿拉伯世界此時為奧斯曼突厥人統治,印度是突厥人後裔建立的莫臥兒帝國,中國是通古斯民族建立的大清帝國,他們的統治直到從西方發展起來的強勢文明從海上腐蝕掉。曾經有羌人族係的一支人類從東方遷徙到美洲成為印第安人,現在雅利安族係的人類從西方抵達,人類就這樣在美洲相擁抱。這些種族的曆史極容易為種族主義者利用,確實也都是我們今天故意要弱化的原因,其實那是他們不知道大的種族曆史。在今天西方主導的全球化浪潮中,我們是時候梳理人類文明或族係的流變,我們會發現西方隻是人類文明的一個支係,曆史就是各個文明此起彼伏共同推動的。今天我們已經感覺到東方的崛起,所以現在我們可以設想建立一個“理想國”或“大同”的時代。從大的曆史看今天的世界各國不過是希臘的“城邦時代”或者中國的“戰國時代”的翻版,人類重新融合為一體的時代就在我們眼前。東西方文明(東西方從來都是相對的)需要在深層次上交融,上次我在魯迅文學院辦的青年作家英語班結業典禮上的發言就是《打開東西方文化交流之門》,在論文答辯時講的是英文版的Open the Door between East and West,當時我是用雙語寫的,主持答辯的英國老師泰瑞(Terry)還在他的教師代表發言中引用了我的發言,他同樣相信東西文化需要融合。上麵隻是一個人類文明流變的拓撲譜係圖,人類文明就是這樣演化的,都有具體的曆史證據。這些象征係統或曆史事實,表現為詩歌就是我所說的《亞歐的陸地史詩》,表現為小說就是我的《昆侖秘史》三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