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夢想帶在路上,別放下它。先做好當下該做的,也別顧慮長遠的尚未發生的事情。未來不取決於明天,而取決你今天的你付出了什麼。夢想離不開你今天所學的知識。”
叔本華說:要麼孤獨,要麼平庸。
十幾歲時,向往成為一個寫作者。而現在,與人交往,我不會說自己是做什麼的,若非要問,我會說,我是一個自由的人。
在追夢的路上,旁人看到的是結果,隻有自己知曉這其中付出的過程。世上真正光鮮的人,極少極少,大多都是千瘡百孔的人穿著華麗的袍。
“所有事情的結局都必定是美好的。如果不美好,那麼這還不是結局。”
《你好,光明歲月》
又一春。花市燈如晝。
雪柳和桃枝,是每年三月必抱回家的。相比綠莖葉上的花,更喜歡這種從褐色枝椏間開出的花,它們易凋落,稍觸碰,落英繽紛,有飄零之美。最美的樣子留給枝頭。要麼燦爛,要麼降落。不像玫瑰,百合,即使衰敗,也不告別。
連枯枝,也有美感。
給各種各樣的花安放在不同的玻璃器皿,書架上添了幾本書,訂做了兩身旗袍,周末去朋友的琴行等她教我樂器。
夜裏在燈下寫稿,一本書寫完,在電腦上花費的時間是最少的,大多時間都在紙上磨章節大綱。深夜寫作是習以為常的事,我甚至早就無法在白天進行書寫,除非是陰雨天氣,拉上窗簾,反鎖門。當進入所塑造人物的世界,片刻都不願被外界打擾。
對於寫作者來說,持續的創作欲望,才是最直抵內心的安全感。
“最高明的寫作是一種孤寂的生涯。”
其實人生中,有多少事不都是如此,你須忍耐漫長的無人問津,你須穿過孤寂的暗夜,須接受一再二再的拒之門外,當有天,你懷疑最初所堅持的真理,是否具有意義時,你還是要再走一遍這條路,因為,真理往往在做錯了好幾次之後,才出現。
最重要的是,你第一天做出的那個決定,對你而言,是否是你內心追求的,是否經得起你用漫長的苦去付出。
有時,會收到相似的一類讀者郵件,大意都是求學多年,卻對人生迷茫,不知未來要從事何種職業,薪水夠不夠謀生。我一直認為,但凡是你需要付出勞動的正當工作,無論腦力勞動還是體力勞動,都是可以選擇的,無高低區分。不用擔心你會貧窮,太平盛世,大多數勤勞的人都不會窮到哪去,窮和懶通常是有關係的。
我認識的朋友中,最“懼怕”那麼幾個人,他們非常的優秀,身處高收入的位置,但他們比絕大多數人都能吃苦。別人成功,無非是把你用來吃喝玩樂的時間,花在做事情上。時間很公允,每個人都是二十四小時。你如何度過這二十四小時,就是人與人的區別。
別怕來不及,都來得及。我們總是把理想做得太匆忙。去年一位剛大學畢業的妹妹,有天來,告訴我,她想開一家花店,她打算去學插花,可是,父母認為放棄學了四年的專業,去學插花的一技之長,豈不是白供她讀書。我和她聊了一晚,發現我都差點被打動得也想開花店了。
她做了足夠的準備。
上周,我路過她的花店,買了一大捧花兒帶回家。她插的花,確實特別,美。
2015年,對我而言,是相比以往最忙的一年。二月以來,每個淩晨時分,和在北京的好友,隔著電腦,喊對方一聲,幹活幹活,然後各自做事。想起去年的這時候,我們也是這樣。她會煲湯,夜裏疲乏喝點。我則煮粥,五穀雜糧,任意搭配,吃飽了繼續開工。
想起那日看一位詩人的專訪,其中有三句話,印象深刻至今,她說:
“詩歌一直在清潔我。”
“那種來自生命裏的幸福感,它沒有。”
“寫作是一件很小我的事情。”
寫到這裏,沒有任何用意,純粹喜歡。
立春的夜晚,我給他發了這條短信:你過來,陪我去吹春風好嗎?
他忙完事情,我們在有著一排排白楊和香樟的路上走走,低頭看步伐,我笑道:“我發覺,現在我和你的走路節奏是一致的。你看,你左腳,我左腳,你右腳,我右腳。真有趣,以前你走路快。”
“相處久了,心照不宣。想說什麼,還未開口,你已猜到一半。何況是步伐,將來,一致的地方,會越來越多。”他說。
此時,風起。
“這是2015年,第一場春風,我們在一起吹的。”我對他說。
時至今日,我仍是那個相信愛情可以當飯吃的人,哪怕,哪怕在旁人眼裏,有點愚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