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成就顯著的書畫家有李夢陽、胡纘宗、黃諫、張錦、邊文進、邊楚祥等。
清代有張澍、邢澍、張美如、牛樹梅、曾衍道、唐璉、劉爾忻、朱克敏、王了望、溫虛舟、趙衝穀、嶽鍾琪等著名書畫家。其中王了望的草書、張美如的山水、唐璉的篆刻、朱克敏的隸書代表了那個時代的藝術高峰。
民國時期,出現了如範振緒、趙西岩、竇景椿、水梓、楊思、孔壽彭、曹兆鏡、裴建準、魏振皆、魏紹武、高雪風、馬福祥、馮國瑞、張維、黃文中等諸多書畫名流。但長期以來,由於甘肅經濟蕭條,交通閉塞等原因,缺乏藝術交流,藝術人才流失嚴重,使得美術、書法事業長期仍然處於十分落後的狀態。
新中國成立後,甘肅的造型藝術發展邁出了新的步伐,許多造型藝術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落後到先進,從停滯到繁榮。當代的甘肅書畫藝壇如春花競放,顯示出煥然一新,蓬蓬勃勃發展的勢頭,書畫隊伍空前壯大,人才輩出。其中在國內外有影響的甘肅籍書畫家、理論家有水天中、李丁隴、黎泉、舒春光、郭克、郝進賢、王同仁、王崇人、李般木、李維世、羅錦春、王天一、何裕、戈捷、牧歌、張邦彥、牟月秋、白應東、莫建成等,以及外籍來甘肅從事書畫藝術卓有貢獻的常書鴻、段文傑、丁希農、呂斯百、黃胄、劉文清、汪嶽雲、韓天眷、韓不言、張階平、顧子惠、陳伯希等老一輩書畫名家和數以千計的中青年書畫家。
他們在多種藝術門類和品種中創作出了大批的弘揚時代精神、反映社會主義建設成就的優秀作品;形成了鮮明的西部地方特色和多民族色彩;不斷擴大著對外藝術交流的範圍和規模,促進了藝術品種、題材、風格的多樣化、個性化發展。中國畫無論山水、人物、花鳥、工筆畫均有長足的進展;油畫的發展與更新尤為明顯;版畫成就突出,在全國有一定的影響;漫畫更是異軍突起,引人注目;書法的普及與發展十分顯著,產生不少在全國產生重大影響的作品。
古渡文化延綿數千年
長期以來,作為甘肅省文化中心的蘭州,在書法、繪畫、碑刻以及民間藝術方麵同樣展現出一頁頁璀璨絢麗的華章。
我們生活的蘭州是5464公裏的滔滔黃河唯一穿城而過的省會城市。奔騰澎湃的黃河是中華民族的搖籃,也是蘭州的搖籃。據近代考古證實,蘭州的原始先民們不甘於大河的阻隔,“誰謂河廣,一葦杭之”便成了他們渡向文明彼岸的夢想。於是這裏有了家園、有了村莊,也有了這最初孕育蘭州文明的古老渡口。
據《皋蘭縣誌》載:“鍾家河、新城、八盤、小溝寺為漢時古渡。”這渡口便是蘭州的先聲,也可以說蘭州就是一個由古渡拓展而成的都市。
自古以來,蘭州的文化藝術的確也像一個偌大的渡口。在繁榮與荒涼、秀美與雄渾的交叉點上它一直肩負著兩重使命,大筆刻畫著兩大主題:戰爭與和平,殺伐與交流。它隨著由絲綢西傳而引起“商胡客販,日款塞下”的亞歐交通大動脈那動人的發展與繁榮,就以文化和藝術的形式敞開了一扇大門,同異族與世界交流和溝通的大門。今天,當人們再一次檢點和梳理蘭州的文化藝術寶藏,特別是書法美術以及民間工藝方麵的積澱時,就會被古今藝術家和他們創造的藝術作品所一次次激動。
從人類開始製造最初的石器時起,這裏就開始了美的創造活動。早在石器時代,蘭州地區的先民們就在這塊美麗富饒的土地上繁衍生息,創造了燦爛的遠古文明。馬家窯文化就是蘭州石器時代最具特色和影響的文化成就。西坡、白道溝坪、青崗岔……一個個蘭州人耳熟能詳的鄉村僻地不經意間就會讓世人震驚,蜚聲海外;彩陶鼓、旋紋罐……一件件紋飾精美的陶器和其上色彩絢麗的原始圖形,彰顯了5000年黃河文明的淵藪,撐起了蘭州遠古藝術的天空。
蘭州自漢代始就以絲路重鎮聞名於世。
今天,當人們麵臨大河上的古渡遺跡,仿佛還可以在疊摞的曆史煙雲中看到大氣磅礴、雄渾恢弘的無數古代書畫作品,看到在這片土地上怎樣一次次完成著從蒙昧到文明的過渡。漫步在“車轔轔,馬蕭蕭”的紛繁、轍印蹄痕間,漫步在古代將士紛紜重疊的戰靴履印中的當代人,會在毫不經意的時候擱淺在千年一夢,一夢千年的黃河畔上。那隱現於悠遠時空裏的那麼多古代將士、旅人、商賈、文士來到這個大名鼎鼎的古金城山水渡口,他們或歌或泣,或歎或訴,或書或畫,或吟或唱,總之,他們總要用適當的藝術方式,傾訴自己在那遙遠年代裏屬於這方土地的故事。
他們在苦行逆旅中留下諸如“小橋夜靜人橫笛,古渡月明僧喚舟”,“桑村古渡沙移路,茅屋人家鳥就煙”,“古渡茫茫野水屯,客來無路辨前村”的詩句,也使這裏湧現出了諸如宗欽(十六國北涼金城,今甘肅蘭州人)、趙柔(北魏金城,今甘肅蘭州人)、唐璉、劉爾炘、朱克敏、溫虛舟、魏振皆等許多本土的書畫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