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和丁琳,既然她一個女人都不怕,作為男人的他怕什麼。他們是成年人,成年人的逢場作戲算不了什麼。主意一定,他起身離開辦公室。去赴女人的約會,還是需要注重儀表的。
跨進電梯,意外見到肖長鴻。父子倆簡單寒暄幾句,肖長鴻話鋒一轉,問:“出去有事?”
“有個應酬。”和卓肖然有關的,肖克傑通常都不會向肖長鴻說得太明白。
“聽人說,你和肖然的助理走得很近?”
“別聽人胡說八道。”
“我剛從研發部下來。丁琳親口說下班後和你一起看電影,這也是胡說八道?”肖長鴻之所以會去研發部,是過去與肖意軒交流。卓肖然強烈反對用其他係列的替代品用於ZK6100NGA9係列客車上,絕對有自己的原因,他希望肖意軒能尊重卓肖然的意見。
“她特意告訴你下班後和我看電影?”
“肖然不在的日子她辛苦了。我們聊了幾句,她無意中說的。不算特意。”
依丁琳的性格絕對不是無意,意圖如此明顯,不過,由此可瞧出端倪,這丫頭絕對對他有意,否則不會“無意”中向他父親流露出這些。肖克傑心裏冷笑著,臉上卻很平靜,“您去研發部幹什麼?”
肖長鴻簡單說了事情經過,肖克傑不讚同肖長鴻的做法,“意軒也是專業人員,水平不亞於卓肖然,能不能用替代品他心裏有數。”
“肖然堅持肯定有他的理由。”
“爸,意軒是肖家人,肖然不是。”
肖長鴻堅持自己的想法,“我們出去的產品安全是第一。肖然並沒有做錯。你和意軒太注重市場,你們可曾想過,如果出現什麼後果,對長通有什麼影響?”
“大不了召回唄。現在汽車市場不都這麼做嗎!”
肖長鴻語重心長糾正肖克傑,“我們沒有權利去漠視生命。”
肖克傑知道這個問題無法和父親再交流,“無論是我,還是意軒,都沒有漠視生命。我們注重的是效益。爸,你對肖然太偏愛了,已經影響你對事物的判斷了。我和克明才是你兒子,肖然不是。”電梯門恰好打開,肖克傑頭也不回跨出去。
望著兒子的背影,肖長鴻輕歎一聲,兒子並沒有說錯,他對卓肖然確實有份特殊的感情,卓肖然的輪廓與卓安雅太像了。有時候他會情不自禁去猜這孩子會是她的孩子嗎?如果是,這孩子來長通和她收購糧食機械集團是同一目的嗎?也許,是該查查她的下落的時候了。
電影很感人,以至於走出影院丁琳還在揉眼睛,顯然還在為男女主角的愛情欷歔。肖克傑看她幾眼後,伸過手攬住她的肩膀,“貝拉不是沒死嗎?”
丁琳並沒有拒絕,“直到最後一刻才知道她沒死,愛德華得多痛苦啊。”
“敢情你是為愛德華才哭的。”肖克傑失笑,現在的丁琳略帶孩子氣,根本不像他所認識的那個丁琳。
“女人當然是要看男人啦。就像男人看女人一樣。”
肖克傑在女人麵前一貫紳士,他先幫丁琳打開車門,然後自己才坐上車。兩人扣好安全帶,他才開口,“第一,男人是陪女人來看的。第二,男人是看劇情的。”
丁琳調皮地辯解,“可剛才你的第一反應是貝拉沒死,並不是愛德華的難過,或是劇中任何一個人的結局。”
肖克傑微愣後爽朗一笑,“說得不錯。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潛意識裏注意的都是異性。走,我們去吃夜宵,肚子餓了。”
丁琳略有遲疑,“要不要嚐嚐我的手藝?”
這個時候發出這種邀請,肖克傑心領神會,“我很榮幸。”
丁琳似乎很羞澀,沉默起來。
車子一路疾馳駛進帝湖花園,肖克傑看向丁琳,“不好意思,忘記哪一幢了。”
丁琳指向右邊那條路,“D幢十八樓B座。”
她說的正是上次進去那幢,為了讓謊言變成事實居然還準備一套房子,肖克傑更加確信自己判斷的沒有錯。丁琳的目標就是他。
丁琳住的是大一居,房間擺設簡潔又不失溫馨,整體看起來很有藝術氣息。肖克傑環顧四周後誇讚,“很不錯。”
燈光下,兩頰微紅的丁琳脫下鞋子,“我在家習慣赤腳,你若不習慣就別脫鞋了。”
“我在自己房間也喜歡赤腳。”
“冰箱裏有喝的,你先坐會兒,我準備……”
肖克傑一把拉回往廚房走的丁琳,把她圈在懷裏,並準確無誤地吻上她的唇。她要的不就是這些嗎?那麼,給她!讓她覺得自己成功俘虜了他。這樣,貓抓耗子的遊戲才能更加有趣,不是嗎?!
丁琳僅驚慌一瞬便安寧下來,閉上眼睛去回應肖克傑的熱吻。
兩人看似吻得綿長而熱烈,肖克傑卻一直睜著眼。他的思想與行動已經脫了節,在靜靜欣賞著陶醉其中的丁琳時,他的吻依然像疾風驟雨。
丁琳的身子輕輕戰栗著,如同含苞欲放待人采摘的蓮花。
肖克傑的眼睛慢慢微眯,目光裏的輕蔑慢慢被熱切所取代,要一個女人有什麼難的?男人與女人的身體之所以結構不同,就是為了讓他們享受這些不同的!想到這裏,肖克傑一把抱起丁琳,徑直走向臥室。隻是,讓他疑惑又不解的是丁琳居然顫得更厲害了,她不是對他有所圖嗎?可為什麼表現出來的如此害怕?難道說,自己的判斷有所偏差?她並不是想憑自己的身體引誘他?
丁琳的臥室裝飾主色是白色,雖然沒有打開燈,但肖克傑能感覺到很幹淨。他內心裏喜歡一切幹淨的東西,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不知不覺間他內心又有了些微妙變化。
把丁琳平放在床上,跨坐在她雙腿之上,默盯著她突然睜開又猛地閉上的雙眼,他突然間很想證實一些事情。主意一定,他俯身吻向她的脖頸,吻得極具挑逗,卻也非常有效果,丁琳的呼吸急促起來。他開始往下邊吻邊用牙齒咬開她胸前的扣子,他能感覺到丁琳的肌肉開始緊繃,很明顯,她很緊張。
“確定要給我嗎?”他對她耳語,卻並不等她的回答就開始吸吮她的耳垂。
“唔。”丁琳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燃燒。
肖克傑褪去兩人身上所有的束縛,身體一點一點靠近丁琳,“我要進去了。”
他身體的某部分在她最私密的地方蠢蠢欲動,一直強撐著的丁琳再也撐不下去,突然間改變主意,“對不起,我還沒有準備好。”
肖克傑沉默一瞬後吻一下丁琳的額角,然後翻身躺在床的另一側,不穿衣服也不蓋東西,就光著身子躺著,“在沒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前不要貿然請男人來家裏。不是每個男人都願意在這種時候撤下來的。”
丁琳手忙腳亂往身上套衣服,“對不起。我沒有這種經曆,有點害怕。”
肖克傑饒有興趣地盯著丁琳,“你是說你還是處女?”
在這個方麵受到質疑,丁琳憤怒地瞪向肖克傑,卻發現他赤條條地躺著,慌忙收回目光時又正好看到他身上某個高舉的部位仍高舉著,羞窘之下,胡亂抓起被子扔向他,“蓋著。”
“到底是不是?”肖克傑接過被子後繼續逗丁琳。
“是與不是有什麼關係?都什麼年代了,還在乎這個。”丁琳說得很小聲。
身上的火已經熄滅,想證實的也有了結果,肖克傑坐起身開始穿衣服,“男人沒有一個不在乎的。如果知道你不是,我剛才就不會在那種節骨眼上征詢你的意見,直接就進去了。”
“別再說那兩個字。”
“哪兩個字?”肖克傑明知故問。他發現,丁琳似乎也很可愛。
“什麼進去出來的,難聽死了。”
“對於男人來說,隻是進去是件很痛苦的事,隻有進去出來這一套動作做全活了才舒服。”肖克傑說得一本正經,心裏卻已樂得幾乎憋不住。
“肖克傑,打住。”丁琳捂住耳朵。
肖克傑忍不住笑出聲,笑過後走到丁琳麵前,拿開她的雙手,盯著她的眼睛正色說:“以後不要隨便邀請男人回家。”
丁琳的目光不敢與肖克傑對視,“你和處女做過嗎?”
“沒有。”肖克傑仍捧著丁琳的臉,“聽到了嗎?”
丁琳垂下眼簾,“聽到了。”
肖克傑轉身向房門走去,“夜宵估計你是沒心思做了。我先走了,明天見。”
“如果你今天進……進去,你會怎麼辦?”
肖克傑回頭看丁琳一眼,“如果你是處女,如果你需要,我會考慮負責任。”說完,開門離去。
丁琳盯著房門,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