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錦衣衛的正款腰牌崇禎十六年(1643年)五月十八日,崇禎帝原本有一個為周延儒準備的大型慶功宴。『言*情*首*發www.Klxsw.com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崇禎的後院起火了。
錦衣衛渠帥駱養性聯合東廠太監,突然把周延儒稽延不戰以及謊報戰功的種種劣跡端上了朝廷。按照崇禎朝的工作程序,像錦衣衛、東廠這一類的特務組織,隻對崇禎個人負責。未得到皇帝的批準,他們無權在朝堂上泄漏任何偵緝結果。可是,這一次,錦衣衛、東廠的特務頭目們豁出去了,不是周延儒這條大魚死,便是錦衣衛、東廠特務組織的大網被撕裂粉碎!
崇禎痛苦地思考了三天三夜。當時,時局於崇禎而言,已經是一種風急天高的慘淡了。錦衣衛、東廠素來被崇禎倚為左臂右膀,他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對錦衣衛、東廠那樣龐大的特務組織實施大型手術了。所以,崇禎隻能選擇妥協。妥協的結果,當然是再次舍棄了內閣首輔周延儒。
五月二十三日,崇禎忽然傳諭朝野上下“首輔周延儒奸貪詐偽,大負朕躬,著議處回奏”。處理的結果是,周延儒這個人朝廷不能再用了,皇帝打發他一百塊大洋的路費,趕緊乘轎子回老家。朱由檢采取這樣迅速果斷的處理手法,似乎他的初衷也是不想再興大獄。
但是,政治風浪的興起,有時,是很難以個人的意誌為轉移的。即使是皇帝,有時,也難免身不由己。
就在朱由檢以為諸事搞定之際,周延儒曾經倚重過的禦史蔣拱宸向著他回家的背影扳響了槍機。當時,蔣拱宸與吳昌時有夙怨,周延儒於蔣拱宸有恩,絕對不能公然反目。於是蔣拱宸便找吳昌時的黴頭。蔣拱宸一下手,便找準了崇禎最忌恨的外臣勾通宮內的題目。崇禎兩隻眼睛一下子變得圓睜睜的:“蔣侍禦拱宸劾吳銓曹昌時有通內數款,聞上日置案前親閱,閱訖納袖中,不令內官見。”(《三垣筆記》)
崇禎發動群眾一起揭批吳昌時那個不要臉的東西。崇禎當然不知道那是一個圈套。項莊舞劍,意在周公。
案情鬧到了廣泛的層麵,周延儒原先內閣中的兩個副手魏藻德與陳演便積極地投入進來了。魏藻德原先是薛國觀的門生,吳昌時害死了他的恩師,這個仇不能不報。周延儒在同事的相處中,頗為瞧不起次輔陳演,曾經公開嘲笑陳演的粗鄙無良,這自是令陳演十分痛恨的一件事情。各種材料彙集起來,周延儒被吳昌時幕後操縱政治的一副呆態,便活靈活現了。
說實在話,起初,朱由檢拿到一個堂堂正一品太師銜的內閣首輔竟然被一個六品吏部主事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報告,他的反應是駭然。後來,朱由檢便流露了對於周延儒震驚、失望、懊惱、憤慨、哀憐的種種複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