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李自成卻在開封城下失手了。李自成掘城突擊隊一度在曹門城下獲得重大的進展，挖出了一個房間般大的洞穴。農民軍頑強地守住這來之不易的戰果。守城明軍將燃燒物投入洞穴，農民軍掘進分隊便用打濕的棉被覆蓋頭部頑強作業。關鍵時刻，又是人民群眾發揮了自己的聰明才智。有一個叫朱呈祥的市民搞來了十幾口大鍋，將臭烘烘的大糞煮沸，不斷地往洞穴中澆灌！
那種感覺真的比死還難受！躲藏在洞穴中的農民軍掘城分隊再也堅持不住了，紛紛從洞穴中潰退出來，朝著自己的陣地撒腿就跑！
當然，後退的掘城隊員畏縮也是死路一條。後麵有騎馬的李自成督戰隊站著，隻要逃兵們走近壕溝，便是刀起頭落！從十二月二十五日至三十日，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督戰隊對於掘城協從兵屢殺屢驅，有進無退，卻沒有多大的進展。暴躁的李自成將一隻獨眼瞪得比雞蛋還大，卻也無可奈何。
羅汝才萌生了退意。他跟李自成說：仗不能繼續這樣耗下去了，就算咱本錢雄厚，照這樣每天數千人的速度消耗下去，隻怕也要軍心渙散了。
李自成默然。
崇禎十五年（1642年）正月十五，是傳統的元宵節氣。李、羅聯軍發泄性地朝著空中發了好一陣的槍炮，震耳欲聾的爆發聲震動了方圓十幾裏的樹木山川。隨後，李、羅聯軍拔營而去。
淳安西部的汪家橋村汪喬年祠堂李、羅聯軍走過襄城，卻意外地遇上了汪喬年。
不久前，汪喬年奉崇禎帝的密旨，掘去了李自成在老家米脂縣的祖墳。接著，傅宗龍被李自成弄死。汪喬年被任命為陝西總督接著再幹。從前，誰要是鏟了人家的祖墳，那彼此間結下的梁子絕對是不共戴天的。這時，李自成自然不肯輕易放走汪喬年。
汪喬年領著賀人龍、鄭嘉棟、牛成虎三總兵在襄城立足未定，李自成就眼睛紅紅地衝殺過來。賀人龍再一次故伎重演，與鄭嘉棟、牛成虎二人迅捷回竄陝西。剩下兵微將寡的汪喬年，李自成一個鷂子翻身便把他拿下了。
這一次，汪喬年死得比傅宗龍還慘。李自成先是親手把汪喬年的舌頭割了下來。然後坐在旁邊，一邊興致很高地一點點地呷酒，一邊看著汪喬年慢慢地被劊子手活剮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