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舍有得
一天,一個擁有無數錢財的吝音鬼去他的牧師那兒乞求祝福。牧師讓他站在窗前,讓他看外麵的街上,問他看到了什麼,他說:“人們。”
牧師又把一麵鏡子放在他麵前,間他看到了什麼,他說:“我自己。”
窗戶和鏡子都是玻璃做的,但鏡子上鍍了一層銀子。單純的玻璃讓我們能看到別人,而鍍上銀子的玻璃都隻能讓我們看到自己。
人的眼睛也常常被金錢所蒙蔽,隻見自己而不見別人。這樣的人怎麼能得到幸福呢?
你生活得幸福與否,不在你擁有多少財富,而在你擁有什麼樣的思想和意念。
《醒世恒言》載:錄事薛某,一日在高燒睡夢中夢見自己化為鯉魚躍人湖中,遇一老者垂釣,但終因難耐鉤上之餌的誘惑,張嘴咬鉤,遂成老者釣物。馮夢龍點評說:薛錄事被釣皆因“眼裏識得破,肚裏忍不過”,貪婪所致。
《菜根譚》也說:貪得的人,身上富有了,但人心卻一貧如洗;知足的人,身上雖然貧窮,但內心卻很知足。人隻要有一點貪戀私利,就會銷熔剛強變為軟弱,阻塞智慧,變得昏嘖;仁慧變為狠毒,高潔變為汙濁,敗壞一生的品行。生命如舟,載不動太多的物欲和虛榮,要想使之在抵達彼岸時不至於中途擱淺,就必須輕載,取隻需要的東西,大舍大得,小舍小得,不舍不得。
三百年前,被康熙譽為“天下第一廉吏”的兩江總督於成龍,為官廿載每次升遷離任時,隻用壇子裝些當地的泥土留作紀念,每日粗米舊衣,形如樵夫,不貪不占不巧取,戒奢戒驕戒招搖。這與“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那種腐敗的封建官場,形成了鮮明對照。他的品德為人所稱頌,使當時江寧一帶一改奢靡之風,以至在其病逝20年後,康熙再下江南時,當地百姓仍念念不忘他的清廉之名。
就人的本性而言,確實有其不知足的一麵。古人有詩曰:“古來芳餌下,誰是不吞鉤?”縱觀古往今來的“吞鉤”者,幾乎無一不是從貪心開始的,而每個“吞鉤”者的身後,又幾乎都能見到“釣魚者”的影子。
據唐時張固《幽閑鼓吹》卷五十二載:有個叫張延賞的人,他要審理一件大案,吩咐吏卒嚴密糾緝。次日早晨,他見自己的辦公桌上留下帖子,上麵寫道:“錢三萬貫,乞不問此獄。”張延賞怒氣之下,將帖子擲在地上,表示要秉公而斷。可是,轉天早晨,辦公桌上又留下一個大帖子,上寫:“錢十萬貫,乞不問此獄。”張延賞於是不再追問此案。當手下人問及為何才滾再查此案時,他說:“錢十萬可通神矣,無可不回之事,吾忌禍及,不得不止。”
《韓非子》雲:“千丈之堤,以縷蟻之穴潰;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煙焚”;“貪如火,不遏則燎原。欲如水,不遏則滔天”。古今中外,多少高官顯貴、權傾一方的風雲人物一沒把持住,便濕了鞋、失了足。封王貪戀美色而失江山;三國時的楊儀為要官而被免職後自殺;劉青山、張子善由高官到死囚,更將“貪”字的含義診釋到了極限。與此相反,春秋書生柳下惠坐懷而不亂;南朝梁人甄彬不貪無義之金;元朝學士許衡拒食無主之梨。廉者常樂無求,貪夫永貪不足。廉者身後留下的是一片政聲,貪夫的身後是千古罵名。人都有知足和知不足兩種心態,對金錢物質“禍莫大於知不足,咎莫大於欲得”。是的,欲多則心散,心散則誌衰,誌衰則思不達。為此常常有人不解地問:這些貪官要那麼多錢到底有什麼用?一個人被“貪”字所困就會眼花、心亂、嘴饞,魂不守舍,失去理智,走向毀滅。這差不多就是貪婪者的最終結局。
要想戰勝“貪”,就要從拒小利做起,加強自身思想道德’修養,培養高尚的道德情操,增強自身對權、錢、色的免疫能力,用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為人生導航。“青山本不老,為雪白頭。綠水原無優,因風而皺”。所謂“風”與“雪”皆為身外之物。人亦如此,且不可因身外之物而誤人誤己。
切記:人應該滿足的是自己的內心,而不是欲望本身。
名是義與利的統一
1939年的一天,湖北省主席嚴重與陳誠同車由恩施去重慶。嚴重將一瓶高級酒裝在布袋裏,置於司機後座,這引起了陳誠的好奇。
陳誠問:“帶在路上喝嗎?”
嚴重搖頭道:“這酒太貴,想賣掉。可是恩施沒有寄售商店,順便帶到重慶去賣。”
陳誠聽後哈哈大笑:“如果被人發現湖北省主席到重慶賣酒,那多不好意思!”
嚴重代理省主席職務兩年多,省主席的特別辦公費用一分未領,因為他耿介清廉,所以生活非常清苦。他穿的是湖南青布中山裝,冬天加一件棉大衣,從未穿過皮袍。外出視察,就在當地居民家吃飯,在省機關則與工作人員同桌。他身體瘦弱,患有嚴重的內痔,別人勸他注意營養,他長歎道:“大敵壓境,人民流離失所,餓死溝壑,可忍自己錦衣玉食,以自甘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