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為一個著名的主持人就必須有“緋聞”的基礎,而這種基礎就是在單身與非單身中來回嚼舌頭。
麵對周寂的冷,毛千千已經有些不耐煩,她知道這種不耐煩與她幻覺的歌聲相比就小巫見大巫了,此時麵對小麥,她忍不住把鋒芒都在言行中展露出來。
小麥也感覺出周寂的冷,打圓場還不是她擅長的,她還沒有“名媛”的如魚得水,可她不由自主為賈徵道著想了。
“賈總,不要理他,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這句話所表現的意思與兩個人的距離都很近,卻又有著疏遠之分,毛千千就順水推舟說:“周寂這樣的人現在很少了,直爽,雖然不夠圓滑,卻多了些男人味,麥小姐,當初是否就是這種氣味吸引你?”
麵對小麥的性感,毛千千把雍容做到極致,她手指優雅地握著高腳杯,並且站起來走到周寂的身邊,把小麥的手從周寂手上拉下,才悄悄地說:“周寂,師姐敬你一杯。”
這樣肆無忌憚的掠奪是毛千千察言觀色之後才決定的,如果小麥對周寂已經不起作用,那她對小麥的尊敬也就毫無意義。她不想這樣,其實她骨子裏還很單純,比起她姑姑物盡所用的血液還相差很多,不是一個段位,更不在一個層次,但耳濡目染的效果就是在不經意中才起作用。
小麥卻一笑,說:“毛小姐,你們是同學?”這種天真的驚訝多少帶著表演成分,不過卻是真實的,她也是第一次見毛千千,周寂讀博也好、讀研也好,從來不愛給她說學校裏的事情,她也不願打聽。她本來一聽見那些枯燥的經濟學內容就頭痛,如何會自找苦吃?
毛千千笑著說:“我是他的學姐。”
小麥說:“周寂,有這麼聰明的學姐,你可要小心。”她沒有說小心什麼,那種眼神足以告訴人們內容。
毛千千在小麥麵前並沒占到上風,她隻好再次拿出優雅,坐下時把連衣裙下擺的飄動都做得恰到好處,她慢慢坐下,然後小口地呷著茶,用白皙脖頸把整個屋子裏的目光都引過去。屋裏的兩個男人可以說都有引人之處,賈徵道的儒雅與內斂不用說,無論是笑還是說話,都讓人發自內心被感染,他沒有有錢人的那種浮躁和假謙虛,不誇張又讓人感覺到一種被重視的態度,正因如此,才讓小麥見到賈徵道時放棄了本能的保護。而周寂他錢雖不多,但學識與職業過人,相貌也算有些帥,那副有些憤青的言行也是吸引女孩子的有力武器。麵對這樣的兩個人,毛千千還是找不到目標,她隻能無奈地看著小麥的淺笑。
其實不僅毛千千,小麥何嚐不是如此?兩個姑娘既對視著,卻因為找不到目標,隻能暗中較勁,故作矜持。
兩個男人卻各自想著心事。賈徵道請周寂吃飯絕對不是閑得慌,想要在周寂麵前顯擺,他要的是周寂的文章,他知道即使周寂寫了,也是杯水車薪,可在證券市場,往往就是不經意的一杯水讓錢成了流水。以他現在的情形,這是一種勢在必行的賭。
賈徵道的地產項目已經開工,他不開工不行,北京的房價已經高得讓他流口水,而且他不僅有地,還有政府的催促聲,這樣的勢在必行不僅事關利益,還有他在房地產圈子裏的麵子。那片已經長滿荒草的地馬上就會成為黃金寶地,每平方米幾萬塊錢的價格,不僅能讓他還清銀行債務,還能有十幾個億的利潤。這比在股市裏泡著錢的滋味好,更讓他踏實。他越想這些就越對毛鉛華的想法有異議,甚至就把這定義為一個圈套,隻是他一直不明白,這樣的圈套是為了什麼。
賈徵道想不明白,他也沒有時間。當毛鉛華讓他去找李奇章的時候,他已經知道這些事情必須要自己完成。李奇章還在生氣,所以賈徵道就專門從電影學院,按照岑冰倩的模樣精心挑選了一個女孩給他,那女孩同樣有一對醉人的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