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的感覺說不來的，你加入這家公司，是因為你欣賞它，想把自己融合進去。我跟其他公司的人講，joiningthecompany（融入公司），我們融進去，我們化進去。我們也是聰明的、能幹的。那些自認為聰明的人，我告訴你，我見過更**art（精明）的人，2002年在香港見的那些人不得了，講戰略、做技術，他們都很能幹，很聰明，你們都是小孩，沒有人看得起杭州團隊。杭州太土了，你是什麼文憑，本科生，我還是大專生，他們出來都是PHD（博士），很多都是跨國公司的VP（高管），聽起來可怕。
我後來找了一個借口，我找了一個理由，好比波音747的引擎裝在拖拉機上。實際上來講真正厲害的人跟平凡的人沒有區別的。這是一個鏈條，平凡和偉大實際上是粘在一起的。
我想了很多次，這麼一個圓圈，平凡和偉大，絕大部分的人都是自認為偉大。你是很平凡的人，實際上是很偉大的人，偉大的人一定也是很平凡的，如果你想清楚這個，我覺得你做人可以。
你要學會平凡，我還不認為阿裏巴巴有偉大的人，至少馬雲肯定不偉大。很多人認為阿裏巴巴馬雲怎麼那麼厲害，今天好的也是我的功勞，壞的也是我的功勞，其實好的跟我沒有關係，壞的可能也跟我沒有關係。我是這麼覺得，今天阿裏巴巴做得這麼好，淘寶做得這麼好，支付寶做得這麼好，陸兆禧他們都在工作，把事情一點一點做出來。衛哲進來以後，我跑進去講兩句話，可能反而搞壞了。但是外麵的人不這麼看。
我並不偉大，我也是很普通的人，你們千萬要傳遞出去這個聲音。如果馬雲是一個偉大的人，如果馬雲自己認為是聰明的人，很能幹的人，那這個公司是廢了。因為你們的努力，我可以想別人不敢想的東西。這個搞搞蠻有意思的，我就搞一個出來，阿裏媽媽長得那麼快，沒有淘寶的基礎、阿裏巴巴的基礎，雅虎的基礎，支付寶的基礎，會長得這麼快？很多人有這個idea（想法）但是做不出來，我們剛好配在一起。
從CEO開始，到所有的員工，我們都是普通的。我們一直在學習，我們並不聰明，但是我們比人家執著，我們不願意放棄。特別是從美國回來的人，阿裏巴巴還有一個現象，留學生跨國回來了，都不是很靈光。我是講心裏話，你看看很能幹的，這是什麼原因？
我也說不出來，我今天講真話，心裏怎麼講就怎麼做，我在公司內部開玩笑也是這麼開的。B2B英文站點、中文站點中學生，淘寶高中生，支付寶本科生，雅虎留學生，一旦適應以後，那很可怕。你們明天跟Joe交流，你們聽聽看，他是怎麼走過阿裏巴巴的心路曆程。那是他打我們，我打他們，有一天吵架，你們知道我摔了三次手機，打電話，晚上十一點鍾開始打，不斷地打，結果手機死機。
我老婆看得嚇壞了，Joe說怎麼這樣子，但是我們今天真的是像兄弟一樣的。我也適應他們，國外回來的適應我們，我們活下來了，一定有自己的獨到之處。西方的公司，你說IBM做成這麼大，一定有獨到之處，隻不過兩種文化有衝撞的過程，這種衝撞的過程誰放棄，誰就是失敗者，阿裏巴巴人，我們沒有辦法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