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毛澤東與西遊信念(自序)(3)(1 / 1)

韶山紀念館研究人員高菊村等人,在分析毛澤東受到故土文化影響時,指出毛澤東接觸最早並熟諳於心的中國古典名著是《西遊記》、《水滸》、《三國演義》。他們的結論有一條是:“從個性來說,毛澤東很像《西遊記》中的孫悟空--他的聰明與好動,他的疾惡如仇,如果說,超早期的毛澤東還是不成熟的孫悟空,成年以後的毛澤東則是已握有金箍棒,具有巨大威力的孫悟空了!”(高菊村、龍劍宇、陳高舉、劉建國:《毛澤東故土家族探秘》,西苑出版社1993年9月版,第254頁)

毛澤東推崇孫悟空的戰鬥精神。

扯旗造反走上井岡山,新老軍閥“敵軍圍困萬千重”,毛澤東想到神通廣大的孫悟空:

“我們要學習孫悟空的本領,上天入地,變化多端,大鬧天宮,推翻反動統治和整個舊社會。”(紀猗、鍾村:《上將交往錄》,四川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6一17頁)

倭寇犯境,神州陸沉,遍地狼煙,生靈塗炭。抗日軍興,舉國討賊,毛澤東以孫悟空為號召:“孫猴子大鬧天宮,把天兵天將打個落花流水。我們要學孫悟空,大鬧反動統治

者的天宮……”(《憶董老》第2輯,湖北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66頁)

革命勝利,人民當家作主,新中國建立。可是,國際強權政治、大國沙文主義、現代修正主義種種妖風不時襲來。麵對形同五行山的巨大壓力,孫大聖激起毛澤東的反抗豪情,他揮灑如椽巨筆,雄風萬丈的寫道:“金猴奮起千鈞棒,玉宇澄清萬裏埃。今日歡呼孫大聖,隻緣妖霧又重來。”(《毛澤東詩詞集》,中央文獻出版社1996年9月版,第124頁)

毛澤東自踏上征程,孫大聖就如影隨形一路走來。橫掃千軍,所向披靡。蔣幫、日寇、美帝、蘇修,打遍天下無敵手!毛澤東的文化符號何嚐不是毛大聖。隻要提到毛澤東的名字,人民個個敬佩,敵人無不膽寒。毛澤東成為二十世紀中國崛起民族複興的象征。

可毛澤東不認為自己神通廣大,他從來強調人民群眾是曆史前進的真正動力。他認為:“孫行者很多的,就是人民。”(陳晉:《毛澤東之魂》修訂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7年9月版,第143頁)

(四)

唐僧不僅信念堅定,而且視野開闊。唐僧取經的壯舉,浪漫西遊的故事,還包含著一層思想價值:走出國門向西方學習的開放意識。

從信念的角度看,唐僧的西行,紅軍的北上,都是在向西方人尋求真理:唐僧尋求的是救苦救難普渡眾生的釋迦牟尼主義,紅軍尋求的是解放全人類的馬克思主義。

毛澤東說:“在封建時代、唐朝興盛的時候,我國曾經和印度發生密切的關係。我們的唐三藏法師,萬裏長征去取經,比較後代學外國困難得多。有人證明,我們現在用的樂器大部分是西域來的,就是從新疆以西的地區來的。我們這個民族,從來不拒絕接受別的民族的優良傳統。”(《毛澤東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6月版,第263-264頁)

毛澤東說:唐代的玄奘赴印度取經,其經曆的艱難險阻,不弱於中國工農紅軍的兩萬五千裏長征。他帶回了印度佛教的經典,對唐代文化的豐富和發展,都產生了極大的影響。(林克:《我所知道的毛澤東》,中央文獻出版社2000年2月版,第142頁)

毛澤東說:“中國曆史上也有翻譯,如唐僧取經,經過九九八十一難才回來,唐僧就是一個大翻譯家,取經回來後就設翻譯館,就翻譯佛經。唐僧不是第一個留學生也是第二個留學生。”(陳晉:《毛澤東之魂》中央文獻出版社1997年9月版,第143-144頁)

毛澤東說:“為全黨著想,與其做地方工作,不如做翻譯工作,學個唐三藏及魯迅,實是功德無量的。”(《毛澤東書信選集》,人民出版社1984年8月版,第202頁)

向外國學習,唐三藏真可謂堅毅執著。他的一生,走出國門,取經不避艱險;回歸故園,譯經死而後已。對唐代以後的文化發展產生了重大影響,給曆史以巨大貢獻。

向外國學習,毛澤東多次講了唐三藏的榜樣。他甚至由此得出結論:“我們這個民族,從來就是接受外國的先進經驗和優秀文化的”;“我們這個民族,從來不拒絕接受別的民族的優良傳統”。毛澤東思接千載,強調唐三藏的學習外國比後代學習外國“困難得多”,話中的意思是今天人們學習外國,要比玄奘取經容易多了,方便多了,對國家繁榮富強的實際價值也大多了,並以此說服人們克服學習中各種困難。唐三藏在如彼艱難的情況下能向西方取經,現實中的人們在如此順境下向外國學習有什麼辦不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