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麼想那個女人跟他離婚,給她,也給她自己一個解脫。可是那個女人說:“你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以為離了婚就好了嗎?離了婚他也不會讓我們好過。你看他好話說得天花亂墜,許諾怎樣怎樣,可是他會演戲著呢!翻臉他就不承認。”她信。曾經他也把她打得鼻青臉腫半月不能見人,她死了心要離婚,他就跪,就求,求她給他一次機會,最後一次。寫保證書,說再讓她生氣傷心就自願離婚,孩子和房子財產全部歸她,他什麼也不要。半夏冷漠地聽她說這事,根本不信,果然,後來他還是跟她吵架,拿了家裏的錢然後不見人影。她找那張保證書,早就找不到了他怎麼會把那東西忘記?
最好笑是半夏將拿學費的時候,他突然失蹤,她找翻了天地找,找不到。急得哭。半夏第二天要上學,自然是要帶著學費,她冷漠地看著那個女人的焦急,半夏一點都不擔心,反而藏了滿心嘲笑。多麼拙劣的把戲!她多麼希望,蒼天有眼,讓他弄巧成拙,警局打電話來,說很難過地告訴您,你家男主人死於不幸。那麼,她將感謝他。可是電話一直安靜。
果然,午夜過,淩晨時找到他,說是他炒股把家裏的錢全都賠了,他沒臉見她們母女。半夏暗笑:炒股?你何時會炒股了?你連到哪買股票都不知道罷,炒股為何從不見你關注股市?隻有那個女人關切地問他一夜在何處。他說他在飯店裏住的。半夏在心裏狂笑:沒錢了麼?那麼酒店是慈善機構哦,專門收留炒股破家的落魄人!說是跟你那個張姐(潔)混去了還比較可信。
半夏鄙視他,也恨那個女人。明明被自己的丈夫背叛了,明明聽到他在睡夢中喊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還要跟他在一起,不覺得肮髒嗎?睡在一起的話難道不怕被傳染什麼肮髒的病嗎?
半夏上網,看見同學的留言,說他和他現在的沒有見過她的同學都很欣賞她,半夏隻是看過,就算了,沒有什麼,那個男人卻喜歡在她上網的時候湊到她身後看。幾日之後半夏隻是在他想要上網的時候沒有及時把電腦讓給他,他便憤怒起來,莫名地找茬,半夏便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了。他說什麼“別以為你同學欣賞你你就怎麼著了”,多麼可笑!她從未把那話放在心上,他就把這事都當成她的罪名了。難怪嶽飛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