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時,門被推開,田宇恒和李雨晴走了進來。
見到任寧醒了,田宇恒總算是鬆了口氣,可看到她眸瞳裏隱隱流露出的悲傷和慌措時,心又提了起來。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寧寧姐,我們買了粥。等你排了氣後,就可以吃了。"李雨晴已經將床頭搖了起來,走到她身邊,輕聲對一直盯著田宇恒的任寧說著。
任寧咽下上湧的酸意,衝她點點頭。
"排氣?"
"對啊,寧寧姐傷的是腹部。。。"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唐突,李雨晴連忙打住了,看向任寧微變的臉色,連忙對著田宇恒使眼色:快哄哄你老婆,沒了孩子,做媽媽的比任何人都傷心。
畢竟田宇恒和李雨晴之間還未達到這種默契,田宇恒不解她的意思,但是他自己早就想到了這層,輕咳著坐到床邊,替任寧拉拉被子。
"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生。要是你沒了。。。"後麵的話,田宇恒沒有說出口。
死要麵子的男人!李雨晴瞪了眼田宇恒,識趣的給兩人留個單獨相處的機會,推出了病房。。。
李雨晴一走,任寧的淚奪眶而出,在他麵前,她可以卸下堅強的偽裝,可以肆意的軟弱下去吧。。。因為在田宇恒眼裏她看到了心疼。。。。
撫去任寧的淚,田宇恒輕輕擁起她,靠在床上。
無聲勝有聲的寂靜,讓任寧可以清楚的聽到田宇恒的心跳,漸漸停止了哭泣。
肚子不和諧地咕咕叫囂了起來。
尷尬的紅了臉,任寧往田宇恒懷裏鑽了鑽。
"是餓了嗎?"田宇恒開口,明顯的事情,他還是用了疑問句,顯得比以前的陳述命令句讓人感到了一絲暖意。
點點頭,臉色又紅暈開來:"等排氣了才能吃東西。"
"恩"
又是長久的沉默,但卻令任寧感到了一種久違的溫馨,至少他的小恒在逐漸對自己變好,愛來的靜悄悄,冷不防就重新闖入了田宇恒的心扉,可是,也許是上天注定吧,他們偏偏還要經曆太多太多的未知。。。。
隨著一聲很有節奏的聲響,任寧的腦袋簡直快要鑽進田宇恒的胸口裏了。。。
"我喂你。"含笑吐出三個字,田宇恒拿出還冒著熱氣的白粥,舀起一小勺,遞到任寧唇邊。
一勺勺吃完,粥已見了底,任寧抬眸看向那個男子,對他擺了擺手:"想聽你過去的事嗎?"以前這樣能靜靜聊天的機會很少,就算有,自己是畏懼於田宇恒對自己的態度,始終沒有說出口。
猶豫著,田宇恒點點頭。。。。
病房內的氛圍恬淡融洽,病房外的李雨晴可是趴在門邊偷窺了好久,腰酸痛的要死,齜牙咧嘴的直起身子,揚起好看的微笑:不錯,不錯,看來讓他們"重歸於好"指日可待了。
"喂!什麼人?!"歐陽錦很遠就瞅見了在任寧病房外鬼鬼祟祟的人影了,走過去拍了下李雨晴正對著他的後背。
李雨晴回過頭,看了眼麵前這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打量一番:"沒事。"
狐疑地又看了眼她,歐陽錦欲開門被李雨晴拽到了一旁:"我說你這個醫生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裏麵的兩夫妻正在說情話呢,你進去打擾什麼?"
原本平靜的眸子裏蕩起一絲轉瞬即逝的悲傷和憤怒,這一點沒能逃得過李雨晴的眼睛,詫異於歐陽錦扯起嘴角的那抹笑。
擺擺手,歐陽錦甩開了李雨晴的手,轉身離開。
留下一道落寞的背影拉進了李雨晴的心裏:"這男人。。。"有點讓自己難以讀懂的感覺。。。
昏黃陰暗的一間地下室
被吊在半空的男子耷拉著淌著血的腦袋陣陣呻吟著。
葉峰吸了口煙,拽起他的頭:"敢動老子,你膽子還真是不小啊。"
"峰。。。峰爺。。我是受人所。。所托,真的不管我的事。"
眉峰一簇:"哦?說說是受誰致使?"
"不用問了,是我讓他們這麼做的。"林鳳儀出現在門口,走了進去。
葉峰詫異,隨即怒火升上心頭:"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道我葉峰最恨的就是被身邊的人算計!"
"嗬嗬,我不擺這出棋,你怎麼能看明白你那兒子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你!你還顧忌什麼,怕你愛的女人恨你?峰爺想想清楚,等我們奪了田氏,他田烈從此一無所有,老婆和兒子還不乖乖掌控在你的手掌心?"
葉峰被林鳳儀這麼一說,心離的怒火漸漸平息了下來:"那你想怎麼做?"
"自然我們各取所需。嗬嗬。。。"
最毒婦人心,葉峰再心狠手辣,也還未及林鳳儀一半的心計。她布得這局棋,所有人都是她的棋子而已。歐陽錦,歐陽諾,蘇如士,還有他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