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田宇恒雙手無力的垂在床邊,歐陽錦搖著他的肩膀。
"你這個男人。。吵死了。是不是所有的醫生都象你一樣。。這麼囉嗦。"田宇恒睜開眼含著輕淺的笑不耐煩的衝歐陽錦說著,軟軟靠在床上。"我累了,想睡會兒。"
歐陽錦吐了口氣,摘下手套,疲憊的靠在了床邊的椅子上,擦去那滿頭大汗。
起身拉開房門撞到了站在門口紅著眼眶的任寧,一愣。
胸口一沉,任寧鑽進了他的懷裏,哭出了聲音。
手足無措的歐陽錦內心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湧上了腦袋,猶豫著攬住了在自己懷裏盈盈顫抖著的任寧,嗬寵萬分的拍扶著她。
田宇恒睜了睜眼,看向門外的那一幕,重新合上眼眸,一股鹹鹹的液體流進嘴裏,刺激得心口鈍痛。。。
昏睡了兩天一夜,田宇恒是在早晨醒過來的,剛一睜眼,發現任寧坐在自己身邊,手裏正拿著毛衣針,熟練得編製著小孩用的帽子,田宇恒沒有出聲靜靜得看著被沐浴在晨曦光線下的那張絕美的容顏。
"咳咳。"沒能忍住的咳嗽打擾了這難得的溫存的相處。
任寧一愣,快速收好手中的東西,看著任寧慌亂的神情,田宇恒揚起一絲苦笑。
"你醒了。"任寧伏下身,已經習慣了沒有光亮的她很快便找到了桌子上的水。
田宇恒雙手撐起身體坐了起來,接過任寧手中的水杯:"謝謝。"
等田宇恒喝光了杯中的水,把杯子放回到床頭櫃上。
任寧開了口:"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麼?為什麼我打電話給阿嬌,她總是吞吞吐吐,你到底是不是在為警方做事?"
"。。。"沉默著看向任寧緊緊隆起的眉心,田宇恒沉默著低下頭。思緒回到了那天在白向南別墅裏的場景。
"我知道你和任寧離了婚,她現在搬在外麵和一個朋友住在一起。不想讓我親自去向你前妻取回我要的東西,你就要按照我說的去做。"
田宇恒抬起眸宇,憤然的看向白向南:"你怎麼知道東西一定在任寧手中,我和她生活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聽她提及過!"
"所以我才要你以苦肉計回到她那裏,幫我找到任廷留下的那份配方。"
"究竟那是什麼什麼東西,讓你花費這麼大的功夫?還有李智在哪裏?"
"嗬嗬,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隻要按我說的做就可以。"
拉回了思緒,田宇恒看向任寧,輕輕開了口:"寧寧,你父親發生意外之前,你見過他,對吧?"
怔然地歪過頭,任寧眉心處的那個"川"字更加的深邃:"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回答我,這對我很重要。"
田宇恒語氣中的嚴肅讓任寧內心開始不安起來,想到在那年任廷和自己說的那些話。
下意識的握緊了胸口,垂下眸子:"我是見過他。"
"那他和你說了什麼不同尋常的話麼?或者說他交給你什麼重要的東西嗎?"
"這和你有關?"任寧越發的懷疑田宇恒此次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動機。
吞咽下口水,田宇恒笑著打起了哈哈,擺了擺手:"你不願說就算了。"
任寧歎了口氣:"你好好休息吧,聽歐陽說你傷得不輕,這些日子就住在我這裏。"
起身,任寧轉過身子打算給田宇恒盛些吃的,卻被一股力道拽緊了手腕,一個不穩,摔向了床上人的懷裏。
田宇恒悶聲痛吟,讓任寧慌亂起身,卻無奈被田宇恒摟得緊緊得。
"寧寧,讓我抱會。"
感覺很久都沒有這樣躺在這個熟悉的懷抱裏,濃烈的消毒水味讓任寧拉回了神緒。
怕自己再如此貪戀會越陷越深。
任寧用力的推開了田宇恒。
田宇恒看到了任寧脖頸間的細繩,嘴巴一歪,捂著傷口在床上耍起了賴。
"哎呦。。這麼用力,痛死人了。"
任寧咬住下唇,也看不到田宇恒的傷勢到底是怎麼樣,剛才自己的確是使了大力,怕是把田宇恒縫合的傷口再裂開。
"你沒事吧?"
聽到任寧顫抖的聲音,田宇恒收起了玩笑意圖,坐起身子,把那個紅了眼睛的女人再次抱在懷裏:"沒事,我是在嚇唬你而已。"
深吸一口氣,任寧冷下了臉,輕輕地從田宇恒懷裏掙脫:"既然沒事,你就好好在這裏修養吧。"
"寧寧!"看著快要走出房間的任寧,田宇恒喊住了她的腳步,"你做的小帽子很漂亮。。。"
任寧淒然一笑,安靜而又痛心的說道:"再漂亮也是給我自己孩子的。"
田宇恒愣在了那裏,心口悶得難受,彎下腰,看向任寧房間裏掛著的小寧煜的遺照,兩行淚順著英俊的臉頰流了下來。
"叮咚"的門鈴聲響了起來,田宇恒扶著床腳下了床,扶著傷口慢慢走到了門邊。
任寧已經打開了房門,一大束玫瑰花率先出現在了眼前,田宇恒一愣,縮回腳步看向出現身影的歐陽錦。
歐陽錦噙起溫柔而又深情的笑意,捧著花拉住任寧的手,牽著她走了進來。
田宇恒迅速靠在門後,沒讓外麵的人看到自己,豎起耳朵聽著外麵兩個人的對話。
"你又買花了,歐陽,我說過你不用。。"
任寧的話還未說完,歐陽錦已經豎起了一根手指放在了任寧唇上:"噓。。花我不是送給你的,是送給你肚子裏的小寶寶,寶寶,你說你媽媽每次都把叔叔送給你的花當成了送給她的,是不是很自戀?嗬嗬。"
任寧莞爾地笑了起來,這個歐陽,每次也都拿自己肚子裏的寶寶說事,讓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
歐陽錦的心思任寧都清楚,這個男人是想和自己在一起,除去原先做過的那些錯事,他是一個很好的男人,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未找女朋友有很大的原因還在自己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