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修身之道(2)(2 / 3)

在萬物焦燥的酷暑,曾國藩在仙師處為何有涼風吹拂之感呢?原因是一個靜如止水的人,每時每刻都散發著他生命的光輝構成他生命的磁場。一個心浮氣躁的人,如果能進入安詳者的生活磁場,往往會產生清涼、舒暢的感應。

習靜於身於心都有極大的神益。古代醫學條件差,許多人就憑靜坐練功而獲長壽。唐代名醫、養生大家孫思邈,竟活到141歲。我們還發現那些佛教徒長老吃素,營養不佳,但他們的老化速度卻慢於常人,這都說明靜坐練養可阻滯老化的進程。

中國現代文學巨匠郭沫若在日本東京上學讀書時,由於用腦過度,以致神經衰弱,一夜隻能睡三四個小時,記憶力下降,心中十分苦惱,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在一家書店買到一本《王陽明文集》發現有“坐忘之說”,他想到靜坐可能對調節有幫助,於是又買了本《岡式靜坐法》,開始練習靜坐。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他的睡眠時間延長了,噩夢減少了,記憶力也大大增強了。靜坐使青年郭沫若體質增強,打下很好的基礎,使之有充沛精力從事學術研究和創作,最終最享高齡。

生活是一個綜合的過程,誌向不可以不高,心態也不能過急,急了就可能忘記把重要的東西放在肩上。於是,很多事情就會變得殘缺。這種殘缺跟維納斯絕不一樣,它不美,這種殘缺的人被說成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他們今天可能是大老板,明天就成了倒黴蛋,就像熊瞎子擗苞米,擗得多走得也急,最後一點收獲也沒有。因此,凡事都應該講究個穩紮穩打。

超然境界——雖有榮觀,燕處超然

[原文]

雖有榮觀,燕處超然。(《老子·第26章》)

[今譯]

雖然身處重視名利的社會,但是君子依然安閑靜處,超然脫俗。

[按語]

林希逸:“燕”,安也。“處”居也。

河上公:榮觀,謂宮闕;燕處,後妃所居也。超然,遠避而不處也。

蔣錫昌:此言道中雖有榮華之境,可供遊觀,然彼仍安隨輜重之旁,超然物外,而不為所動也。

在物質生活極度豐富的今天,我們該如何看待物質財富,是坦然地享受它們,還是依舊過簡樸的生活?這是一個擺在我們麵前的問題,我們該如何給出一個圓滿的答案?老子的觀點興許能給我們一些指引,物質是人創造的,它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們活在這個人世間,如果一味拒絕繁華富足的生活,日子未免過得單調乏味,追求物質和金錢本身並沒有錯,享受雙手創造的財富並沒有錯,但必須強調一點,那就是我們必須鍛煉自己創造價值的能力,不去勞動而隻追求享受是不合大道的,是應該為我們所摒棄的。

我國人生哲學,綜合了儒、道、釋三家,所得的結論是: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業。所謂的“世”,指的是“人為之世”。這個人為的世界裏,由於爭權奪利,而扭曲了天然的人際關係。越是重視營利的社會,越是無法維持人與人之間的純情,而使人間充滿了嫉妒、戒備與敵意,互相利用,又互相爭奪與傾軋。

仔細想想,我們即可發現,入世生涯的一切苦惱,都是由人際關係而來,而人際關係之所以成為人間一大苦惱,則是由於“私欲”。所謂“私欲”,包括擁有之欲,和想要淩駕別人之上的狂妄與虛榮。前者我們稱它為“私利”;後者可以稱之為“私榮”。

“利”與“榮”本來也是人性天然的要求,但它必須是“公利”與“公榮”。而不幸,一般人們所想追求的,大多是“私利”與“私榮”。要使生活美好,先得使自己保持無私與單純。不為私利與私榮而傷害到親情與友愛,不把私利與私榮當做人生正常的目的,不為外在環境的影響或不純正的目的而虛偽矯飾,才可以我行我素,不必刻意經營。生活的麵目也就自然會單純可喜了。

當然,一個人,入世既久,習染已深,既無法百分之百的“出汙泥而不染”,也不易在一轉念之間,就回到了單純。因此,就是一種超乎物欲之上的、使心靈淨化之力。心靈淨化,才能回到無私,才能不為外在利欲所誘,放開無謂的征逐,而有餘情欣賞世界上真正的美化人生的力量了。

我國儒道兩家都著重“祛利”與“忘私”。儒家所提供的是道德,講“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不強調自我,而去尊重和關心別人,如能做到大家都肯推己及人,人生自然會美好與祥和。

道家所提供的是高格調的人生境界,重點在於“欣賞”。教人有優美的情操,懂得愛好自然,崇尚純樸、恬淡、飄逸、與豁達。使人由欣賞天地宇宙之大,體認到自己的渺小,了解到物欲征逐之無謂。而又由於愛好自然,及“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的對大生命的了解,而對世界有更高層次的熱情。使人愛宇宙萬物,但絕不狂妄的想要把宇宙萬物都據為己有。又由於了解自己也正是宇宙萬物之一,而覺得這宇宙與自己為一體,自然而然的就能仁人愛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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