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14年,石勒探聽到幽州遭受水災,百姓們糧食斷絕,而王浚卻不顧百姓死活,苟捐雜稅,有增無減,致使民怨沸騰,軍心浮動。石勒見時機成熟,親自率軍攻打幽州。當年4月,石勒率部來到幽州城,王浚還蒙在鼓裏,以為石勒來擁戴他稱帝,根本沒有準備應戰。等到大夢初醒時,已經身首異處了。
王浚剛開始謀反時,石勒並沒有實力殲滅他,而且當時不易獲得當地軍民的全力支持,於是他首先設計穩住了王浚,然後暗中積蓄力量,伺機而動。等到幽州遭受水災,而王浚又激起民憤時,石勒才借機一舉殲滅了他。
利導思維——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
[原文]
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孫子兵法·九地篇》)
[今譯]
對自己的軍隊來說,有利於我就戰,不利於我就不戰。
[曆代論引]
曹操曰:暴之使離,亂之使不齊,動兵而戰。
李筌曰:撓之,令(今)見利乃動,不亂則止。
梅堯臣曰:然能使敵若此,當須有利則動,無利則止。
張預曰:彼雖驚擾,亦當有利則為,無利則止。
[兵法劄記]
“動”,行動,這裏指作戰。“止”,即不戰。
《孫子兵法》中多處談到“利”,十三篇兵法中共計有五十一個“利”字。“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是孫子利動思想的名言。
戰場上,敵對雙方布勢用兵,往往都是以“利”為基本著眼點的。孫武在闡發這個用兵原則時首先提出了動與止的前提條件。即:使敵人前後不能互相策應;大部隊與小部隊之間不能互相依靠和協同;主力部隊和非主力部隊之間不能相互救援,部隊建製被打亂,上下失去聯係,無法收攏和集中;士卒分散難於集中,對陣交戰陣形也不整齊。隻有在此有利的態勢下,才能致敵用勢,戰而勝之。否則,就必須待機另謀勝敵之法。
公元231年,諸葛亮五出祁山,率軍到達(眉阝)縣(今陝西(眉阝)北),然後進駐五丈原。司馬懿率軍渡渭水、背靠渭水構築營壘防守。魏蜀軍相持了百餘天。諸葛亮多次挑戰,甚至送給他一些婦女的衣服侮辱他,但司馬懿仍不為這所動。他認為,蜀軍遠道而來,糧草運輸困難,不能持久作戰,這是其不“利”。而魏軍糧草充足,以逸待勞,這是我之“利”。隻要以“利”動之,堅守不戰,以守為攻,蜀軍會不戰自退。後來蜀軍漸不能支,果然被迫撤軍。這個例子說明,“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確實是有效的製敵謀略。
古今作戰,兩軍都是以“利”伐謀,從勝而終。以“利”伐謀,其動止都是以“利”為目的。有的情況下,為了在戰場上奪得“大利”,有時還會放棄眼前的“小利”,假癡不癲,順詳敵意,爾後從利而動,獲得較大的勝利。
[人生感悟]
孫子“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這句“利動”思想的名言,若引伸到人生,其意義就得到了拓展、深化,它更多的是給人一種向上的、陽光的思維。
人的思維有利導思維和弊導思維之分。所謂利導思維就是遇到對自己不利的事情時,把思考導向對自己有利的方麵,即從積極美好的方麵去想。所謂弊導思維就是凡事往壞的方麵想。
有一位盲人,性格十分開朗,生活十分愉快。有人問他“作為盲人,你不感到痛苦嗎?”盲人笑著回答:“我痛苦什麼呢?和聾子相比我能聽見聲音,和啞巴相比,我能說話;和下肢癱瘓的人相比,我能行走。”眼睛瞎了,卻不覺得絲毫痛苦,這就是由於他調整了比較的對象和方法,凡事從有利於自己的方麵思考。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不同,所看到的東西不同。同樣一件事情,如果從不同的角度去觀察和思考,就會有迥然不同的結果。因為任何事物都有兩麵性,既可以從正麵理解,也可以從反麵理解。從辯證法的觀點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事,也沒有絕對的壞事。好事中潛伏著壞的因素,壞事中包含著好的成分。正如老子所說:“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這就要求我們在觀察和思考問題時,把一切思考導向對自己有利的方麵,從不利的事情中尋找美好,提取美好,放大美好。這樣不僅能使自己在不利的境遇下保持積極向上的生活態度,激勵自己克服困難,戰勝挫折,而且也有益於身心健康。
學會利導思維,不隻是一個思考的技巧問題,還涉及到人的心態,人的性格和人的生活態度。一個人性格開朗、樂觀向上、心情舒暢,往往就能正確而對現實、正視事實,能夠協調和控製自己的情緒,保持良好的心態,遇事從積極和美好的方麵考慮問題。反之,一個人如果心胸狹窄、自慚形穢、缺乏自信,甚至悲觀絕望,往往容易陷入弊導思維的泥坑不能自拔,甚至會導致自我傷害、自我折壽。我們學會利導思維,就要掌握唯物論和辯證法,樹立科學的世界觀和正確的價值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