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孫子談製勝(1)(2 / 3)

[今譯]

開戰之間,在朝廷的策劃謀算時就能預知勝利的,是因為籌劃周密,勝利的條件充分;開戰這前就預計不能取勝的,是因為謀劃不周,獲勝的條件缺少。籌劃周密,條件充分,就能取勝;籌劃不周,條件缺少,就難以取勝,更何況根本不做籌劃、毫無條件呢?

[曆代論引]

曹操曰:以吾道觀之矣。

杜牧曰:廟算者,計算於廟堂之上也。

梅堯臣曰:多算,故未戰而廟謀先勝;少算,故未戰而調謀不勝。是不可無算矣。

張預曰:古者興師,命將必致齋於廟,授以成算,然後遣之,故謂之廟算。籌策深遠,則其計所得者多,故未戰而先勝。謀慮淺近,則其計所得者少,故未戰而先負。多計勝少計,其無計者,安得無敗。

[兵法劄記]

戰場上的勝利,常常屬於膽大心細、謹慎用兵的指揮員,而關鍵之處,就是要求將領有神機妙算的本領。妙算,在《孫子兵法》中作“廟算”,原指古時候用兵在廟堂裏舉行一定的儀式,謀劃作戰大計,預測戰爭勝負,因此它引申義為測和謀劃,一旦戰爭來臨,或攻或守,或進或退敵情,己情,有利條件、不利因素,使用多少力量、兵力、怎樣部署,把握什麼時機,采取什麼方略,達到什麼程度,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目的,以及作戰中可能會出現的意外情況等等,都要進行部分的廟算。

自有戰爭以來,作戰雙方總要進行一定的妙算。隻不過有算得多與少、正如誤、自覺與不自覺之分,以及將帥親自去算或是讓軍師、參謀、智囊團來算,在“戰車”、“馬背”上算或是在作戰室、參謀部、大本營裏算之別。在軍事決策中,誰來運籌、用什麼方法運籌、以哪裏運籌等手段和途徑方麵的問題,受著社會生產力發展水平的限製,是隨著戰爭的發展和作戰方式的變革而發展變化的。但是,算得周密與不周密、正確與錯誤、自覺與不自覺,卻是衡量一個軍事指揮員思維能力優劣的主要標誌。因為雖說戰爭之勝負取決於政治、經濟、軍事、自然諸因素,但僅有這些因素是不夠的,還必須通過指揮員的主觀努力,對這些因素綜合思索,進而作出科學決策。在一定的物質條件下,決策得當,戰之即勝,決策失誤,敗之無疑。

積極主動地搞好廟算,是對指揮員的根本要求。高度重視廟算的作用,這無論從戰略、戰,以及戰鬥角度而言,都應如此。對於弱者一方,在強敵麵前需要廟算,而且在廟算中要從最困難處著眼,充分估計戰爭過程中可能會出現的情況,從而製定出包括失敗後如何得動的多種應變方案,預備多種手段,以爭取把握應變的主動權。隻有真正從思想上注重廟算,才能為摘取戰爭的勝利果實創造必不可少的前提條件。

三國時,魏國的遼東太守公孫淵,於明帝景初元年(公元232年),設置百官,自立為燕王,與曹魏分庭抗禮。最初二年春,魏明帝曹睿令司馬懿領兵討伐公孫淵。司馬懿整裝待發時,明帝問他如何打敗公孫淵。司馬懿回答說:“如果公孫淵明辨形勢,就會斷然割棄眼前利益,棄城出走,以此拖延時日,疲憊我軍,待機而戰,這是上策。可是公孫淵智淺寡斷,上策難用。他必然會認為我軍孤軍深入,難以持久,定會依托遼河據守,一旦接戰不利就會退守襄平,這是下策。我軍定能在襄平打敗他。”曹睿聽後,讚歎道:“看來討伐公孫淵之戰,都在將軍心中了。”於是司馬懿根據自己的廟算進行了充分的準備,便率軍渡過潢河,穿越華北平原,直搗公孫淵。結果,此次戰役,確如司馬懿所算的那樣進行,叛軍大敗,公孫淵被斬。司馬懿能夠決勝千裏,在於他能夠正確地分析敵我形勢,在廟算上棋高一著。

[人生感悟]

高明的戰略家和指揮官,能夠“運籌帷幄之中,而決勝於千裏之外”。其成功的關鍵就是廟算,即事先的謀劃籌措、分析研究,從而根據具體的客觀現實製定切實可行、行之有效的戰略戰術。在人生之中,也是如此。

成功人士通常具有戰略眼光,即使他們在決定眼下需要的改革時也是如此。盡管他們的許多見解是以目標、質量或價值為導向的,但把注意力集中在“下一個問題是”,這種想法無疑為他們明確“未來”目標提供了催化劑——考慮未來目標是一種遠見。

有一個古老的故事,講的人是三位砌磚工人的工作態度。

有人問:“你們是在砌磚嗎?”

第一位工人爽快地答道:“對,砌磚。”

第二位工人也跟著說:“對,我們是在砌磚。我們在做每小時10美元的工作。”

第三位工人則搖了搖頭,說:“你問我在砌磚吧?不。我在建造世界上最偉大的教堂。”

雖然這個故事沒有告訴我們3位工人的未來,但我們能知道在以後的歲月裏,他們會有不同的結果。很可能,前麵兩位工人仍是砌磚工,他們缺乏遠見,他們隻是為工作而工作。並沒有什麼動力推動他們去取得更大的成功。

但可以推測的是,那位認為自己是在建造教堂的工人,不會仍然是砌磚工,也許他已經成為一個工頭或承包人,或者是一位建築師。他會不斷地因為他的遠見卓識而得到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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