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為什麼堤康次郎要在遺言中作這樣的安排呢?第一,因為西武集團的根基已相當穩固,且已形成有力的家庭企業集團,今後的經營,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事實上,隻要持續發展就足夠了;第二,堤康次郎了解堤義明有卓越的才能,也必定有相當的野心,想締造比自己更輝煌的企業,但是,經驗告訴他,年輕人往往憑著一股衝動而輕舉妄動,反而自毀前程。
然而,最大的理由則是希望他花10年的時間,好好認識“自我”,然後再行動,所以,堤康次郎可能是在一種愛之深的心情下,才立下這樣的遺言。另一方麵,過去西武企業集團完全是由創立者堤康次郎一手包辦。換言之,西武是堤康次郎的公司,而不是堤義明的。所以,若想完全掌握西武公司,就必須先全盤了解公司的狀況,摸清管理各部門的竅門,再強化公司的體製,這是相當重要的步驟。此外,今後若想再發展其他的事業,就必須充分了解自我。堤康次郎以此教導堤義明,可見其用心之深。
事實上,堤義明後來自己也回憶說:“我大約花了5年的時間,致力於鞏固公司的根基,了解公司的財及客戶交易時的應對,學會百戰不殆經營策略。經過這些考驗之後,才逐漸擴展我想做的事業,如棒球、體育設施等,所以,此時我能像雄鷹般翱翔在天空中,自在而瀟灑,完全是因為有10年充實的時間作準備所致。10年的待機而動,成效卓著。痛苦的煎熬,使企業家堤義明充分了解自我,並使其企業比原來壯大了二三倍,相信堤義明在這個穩固的基礎下,今後絕不會遭受到致命的挫折和打擊。正如孫子所說:“不知彼,不知己,每戰每殆”,待機而動是為了充分了解自己,尤其是身為企業家,更須牢記。
先為不可勝——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
[原文]
昔之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孫子兵法·形篇》)
[今譯]
從前那些善於用兵打仗的人,總是預先創造不被敵人戰勝的條件,來等待可以戰勝敵人的時機。
[曆代論引]
梅堯臣曰:藏形內治,伺其虛懈。
張預曰:所謂知己者也,所謂知彼者也。
[兵法劄記]
這段話中,“先”和“待”兩個字蘊意深邃,是孫子軍事哲學思想的體現。“先”,強調了彼己作戰這對矛盾中,己方是矛盾的主要方麵,是轉變敵我態勢的根據,是取勝的內因。隻有首先使己方強大而不被敵方戰勝,勝券才可能握在我方手中,因此要把功夫下在己方這一矛盾的主要方麵。戰爭的勝敗,主要靠己方的綜合實力“先為不可勝”,這就從哲學的高度揭示了內因對戰爭勝負起著主要和決定的作用。
“待”的含義是等待和尋求戰機的到來。如果攻敵的條件尚未成熟而勉強進攻,己方之“形”則會暴露。敵人就會抓住我的敗“形”不放,迫我處於被動地位。因此,戰機的造成,必須專心致誌地等待導致敵人失敗的因素趨於成熟。
公元1449年8月15日,王振統帥的明朝50萬大軍在懷來東土木堡(今河北懷來東南)遭也先率領的瓦刺軍圍殲,明英宗被俘,明朝的50萬大軍傷亡過半,精銳部隊被全殲。接著,也先挾持英宗,揮軍進逼北京城。消息傳來,全城震驚。當時,北京的防衛力量空虛,守城士兵不到10萬,且老弱病殘占多數。城內居民一片恐慌,滿朝文武手足無措,官僚、富戶紛紛外逃。在這嚴峻的形勢下,朝廷中一些官員們提出遷都南方的逃跑主張。以兵部待朗於謙為代表的抗戰派力排妥協、南逃之議,表示誓死保衛京城的決心。於謙本著“先為不可勝”的原則,采取了一係列保衛京城的措施:一是鏟除造成土木堡慘敗的罪魁禍首宦官王振的黨羽,消除內患,以平民憤;二是擁立朱祁(英宗之弟)稱帝,以穩定政局,使也先的“挾天子以令諸侯”之計落空;三是采取了一係列的積極防禦措施。舉賢授能,調兵籌餉,任命了一大批將帥。於謙令部隊加固城牆,挖拙壕塹,趕製攻戰武器,僅戰車就建造了一千輛,把京師部隊由“不滿10萬擴大到22萬;四是增戌北京周圍的關隘,以遲緩瓦刺軍的進展,爭取和平保北京保衛戰的準備時間;五是列陣於京城九門之外,下令將九門一齊關閉,以示背城一戰之決心。
10月11日,也先率軍進抵北京城下,連續5日攻城,均被守城之軍挫敗。明軍乘夜襲擊敵營,使敵銳氣受挫。瓦刺軍進攻德勝門,於謙在城中設下伏兵,佯敗誘敵,前後夾擊,又給敵軍狠狠一擊,瓦刺軍的“鐵頸元帥“也被擊斃。10月14日,明軍在彰儀門以神銃隊為前隊,弓刀隊為後隊,大敗瓦刺軍主力。瓦刺軍死傷慘生,士氣低落,不得不放棄攻城計劃。10月15日,也先被迫撤退,明軍乘勢發起****,殲敵萬餘,迫使瓦刺軍退至塞外,明軍取得了北京城保衛戰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