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願望(1 / 3)

正文 第三十九章 願望

有時候,我覺得人活著得有欲望。如果說得好聽一點,欲望可以當做目標。但名詞怎樣換,人真的必須有欲望才能活得更好一點,更充實一些,去主動做一些事情。

有些欲望很好,對人生有益,人生也就很好;有些欲望很壞,對人生無益,人生也就槽糕不堪。雖然如此,人還是有欲望的好。越強烈的欲望,人就越有動力和激情去做一些事情,雖然成功和失敗都會因此很徹底。

可當一旦放棄了欲望,人生就變得空虛空洞,像一個餓的要死卻什麼也吃不下去的病人。很多事情需要去做,甚至到了火燒眉毛的境地,沒有了欲望,我也不會去做。

失去蘇雲的時候,我就是那樣的一個病人,對什麼都沒有欲望。擁有風荷的時候,我則是一個饑餓得什麼都吃得下去的病人,有永遠填不滿的胃口。我想貪官也和我一樣吧:收錢的時候什麼錢都敢收,很饑餓,饑不擇食。

當時,我的欲望就是和風荷一起生活,直到老死。當時,那個欲望由很多很多微小的欲望組成,涉及方方麵麵,就像一個人由他的各種各樣的細胞構成。雖然這說起來很繁瑣,但組合而成的整體就是我和風荷要永遠在一起,直到老死。被這種欲望主導的時候,風荷就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驕傲和幸福。

有時,風荷也會和我一起去上課。剛剛開始的時候,我不願她和我一起去上課,因為我覺得自己不好意思。後來,我發現和她一起上課,我更願意聽聽老師講了些什麼。她就像一支安定劑,可以讓我安心聽課。

同時,我的虛榮心也得到了微妙的滿足。因為她的過去已經被我們未來的光明掩蓋了,別人不會看到,看到的隻是我們很甜蜜地戀愛,看到的是我的美麗的女友。我們幸福地生活在現在,未來。

梁寬見到我們倆一起上課,必定要和我們倆坐在一起。他老是說:“還是老林厲害,這老婆換了一個又一個,越換越漂亮,比不了啊!人比人氣死人!我這個大才子直接敗給他了。”

風荷並不與他鬥嘴,隻是微笑。他就又說道:“我這個風流才子怎麼沒有女人愛呢?現在的女生都不愛才子了,是不是?”

風荷說道:“現在才子的才太深奧,不易挖掘,不如唱歌賣藝的有魅力。他們的財通俗易懂,和快餐一樣。”

梁寬笑道:“原來原因不在我,這下我可放心了。”

我則說道:“厲害厲害!”我真不明白風荷對梁寬客氣什麼。

風荷說道:“會有才女等你這個才子的。你的愛情鳥還沒有來到。”

梁寬笑道:“多謝多謝。”他又說道:“可我還是不明白,我為什麼比他差?我比他有才,為什麼沒有人愛我?”他拍著我的腦袋。

風荷笑道:“你是個完美的人,對別人需求也就很少,所以對別人的付出也就很少,當然回報的就少。你不付出,別人怎麼知道你哪裏好?不知道你哪裏好,怎麼會有人愛你?”

梁寬聽了,沉默不語。

我想著風荷的話,笑著偷偷摟風荷的肩,對梁寬說:“你一個人就很完美了,我們兩個人才能趨於完美。所以你就注定一個人過,並且能過得很好。我們這樣的隻能兩個人一起過,才能過好。”

上完課回到店裏,風荷讓玲姐打電話叫走了。我一個人在店裏邊上網邊應付著看衣服的人。不一會兒,來了一個中年男人,臉黑黑的,十分壯碩,穿著也十分考究,問道:“女老板呢?”

我說:“有事出去了。”我看著他的樣子,說道:“這裏沒有你適合穿的衣服,給你女兒買?你女兒是高還是胖一點?”

他笑問:“你呢?你是男老板?”

我說:“你有什麼事?”

他突然就大笑起來,說道:“我是老王。你給風荷帶個話,就說我來找過她。”

“你找她什麼事?”我看著他,感覺很不好。

他神秘一笑,說道:“好事。”他轉身要走,卻回頭說道:“小朋友,你過得挺舒服的?”

“關你什麼事?”我很反感地回了一句。

他微笑著,就走了,好像對此不屑一顧。

風荷回來,我說了那個奇怪的中年人。她說:“我不認識。你以後別理那樣的人。”

我猜她肯定認識,隻是不說。我沒有強問她。我知道我強問,不利於我們的幸福。

之後平靜了幾天,梁寬出事了。他去見網友,被詐騙了,損失了一部手機和一千多塊錢。雖然損失挺大,我們仍然對著梁寬落井下石,不把他埋在井底誓不罷休。

劉明說道:“想去偷吃雞,卻連個雞毛沒有看見,還把米丟的幹幹淨淨。”

梁寬反而說:“誰說的?我吃了全雞宴,隻是貴點,還沒有下次罷了。你們小孩子不懂事,別嚇嘮叨。”接著,他感慨地說:“隻是沒有想到,文藝女青年變成了女騙子,真是見麵不如聞名,聞名不如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