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救人心切(2 / 3)

柔兒問要多少錢。他說少則一萬多,多則兩萬以上。頓時,柔兒大驚失色。因為兩萬塊錢,對山區農民卻是個天文數字,許多農民一輩子也掙不到這個數。那醫生見柔兒目瞪口呆的樣子,就緩和了語氣,要柔兒與馮銀喬的家裏人盡快取得聯係,以便為馮銀喬準備手術費用。這手術是非作不可的,不然即使治好了,也是個植物人。

柔兒交了五千塊錢後,收費處的人才把手機拿出來遞給她。柔兒走時,那醫生反複叮囑,要柔兒無論如何找到馮銀喬的家裏人,把他說的這些情況告訴他們。

柔兒回到美容美發桑拿按摩中心後,心裏十分矛盾:盡管那醫生把馮銀喬家的地址告訴了自己,可是自己去了馮銀喬的家裏,也不見得他家裏人就能湊到那麼多錢。自己村裏就有駕駛手扶拖拉機的司機,一年忙到頭,交去這費那費,有的倒虧本。如果不去馮銀喬的家裏,他就會成為植物人。況且醫院又不是慈善機構,不交手術費肯定就不會為馮銀喬開顱,因此馮銀喬就會成為植物人。他年紀輕輕,看樣子還沒成家。要是他真成了植物人,那他這輩子就完了。與馮銀喬的家裏人是聯係還是不聯係呢?

醫生說馮銀喬是岩山鄉人。那裏的情況自己胸中有數,也是赤貧如洗的山區。兩萬多塊錢,山區的農民無論誰,都會被嚇得半死不活。因為山區農民不但掙不到,而連看到那麼多錢的機會都少。自己去馮銀喬的家裏,不僅不會改變馮銀喬的傷情,反而還為他家裏人製造出痛苦。若不去他家裏,自己又沒辦法解決這天文數字的手術費。三陪女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對他撒手不管吧,要是醫院把托吩自己的情況向外公布出去,人們就會戮著自己的脊梁骨:你這個三陪女不但把道德淪喪了,而且連良心也泯滅了!

由此看來,自己隻有鋌而走險。阿娜沒來這裏之前,在其他旅館幹三陪,被警察逮住過多次。後來實在混不下去了才來這裏。阿娜說警察罰款很嚇人,把那些臭男人往往一罰就是幾千塊。自己為什麼不與冉星華商量,要他配合自己幹十天半月呢?

不管冉星華答應與否,自己與他得商量一下。要是冉星華仍迷戀自己,就會答應自己的要求。如果冉星華通力配合自己“單幹”,就如虎添翼。隻要他冉星華稍微帶點兒敲詐的性質,每晚罰幾千塊錢絕對有把握。因為剛姐沒費多少口舌,每晚就收來了成千上萬的服務費。盡管剛姐收的是眾多女孩兒三陪的服務費,但每個女孩兒的三陪服務費充其量就那麼幾百塊錢,與警察罰款的獅子大開口相比,卻天差地遠。

柔兒想畢,便給冉星華掛了電話。冉星華問是否來賓館,柔兒卻撒嬌:你冉警官來這兒幹嘛呀,這兒人多口雜,找個安靜的地方嘛。冉星華就說了一家旅館的名稱,要柔兒到那家旅館去,他在那旅館的門口等著。並反複叮囑:不見不散啊!

柔兒從冉星華的語氣中,也聽出來了名堂。冉星華對自己仍癡迷不醒,看來今天的事情準能談妥。馮銀喬與自己即不沾親,又不沾鄰,向冉警官怎麼說呢?如果對冉警官實話實說,他肯定不會答應。撒謊吧,自己又不是個會撒謊的女孩兒。

冉星華對柔兒垂涎欲滴,是因為柔兒的腰像個葫蘆似的,一隻手就能圍起來。他想女人的細腰像揚花,似水的波浪,所以詞典裏才有水性揚花這個詞彙。由此,足見古代人對細腰女人的韻味的感受至深。而又說這種體形的女人的床弟功夫非同尋常。

剛家珍察覺到冉星華對柔兒想入非非後,便安排柔兒與冉星華三陪。柔兒聽同寢室的阿雯說,與冉警官三陪不但沒有紅利,反而還要被冉警官折騰得死去活來。他冉警官像個喂不飽的狗,常來這裏占女孩兒的便宜。大家礙著剛姐的麵子不便拒絕,敢怒而不敢言。所以柔兒第一次違背了剛家珍的指令。剛家珍沒往心裏去,對柔兒沒作追究。她想這些女孩兒不是因為家裏窮,也不會出來幹三陪。免費的事情,誰也不樂意。

柔兒第一次與冉星華三陪,沒讓冉星華得到滿足。剛家珍對柔兒說:男人與狗沒什麼兩樣,不能讓他第一次吃得太飽。要是讓他第一次滿足了,你在他的心目中,也許就再沒有吸引力了。男人都是那副德性,要讓他經常處於半飽半饑的狀態。

果如剛家珍說的那樣,冉星華與柔兒三陪後,對柔兒就更加迷戀了,夢想哪天能得到徹底滿足。冉星華從前很迷戀阿紜,自與柔兒三陪後,就覺得這裏的女孩兒,除了柔兒以外,再沒哪女孩兒比柔兒更有魅力。所以常來這裏找柔兒。

剛家珍見柔兒對冉星華不冷不熱,擔心搞得冉星華尷尬會物極必反。即便冉星華把她剛家珍沒辦法治,可又不得不考慮當饒人處則饒人這個至理名言。當然,她也不可能每天自己掏腰包,讓冉星華去銷魂奪魄。便教柔兒對付冉星華的辦法:如果當麵遇到他不便回避,就說今天三陪疲倦了,已經沒有精力再三陪,就改天三陪吧!

剛家珍教的這方法很湊效,冉星華果然沒有繼續糾纏。剛家珍自己掏腰包,為柔兒付紅利的情況,盡管冉星華不知道,但柔兒在當天就曉得了。讓剛家珍破費,柔兒心裏就有些過意不去。她想剛姐幫過自己多次的忙,自己竟然還讓剛姐為難。

剛家珍安慰柔兒不要過於自責,說我們都是女人,同樣當了金錢的俘虜。正因為我們是從窮山溝裏走出來的女人,所以才把金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不但你柔兒幹三陪的精神支柱是錢,而其他女孩兒幹三陪的精神支柱,同樣是那害人的東西。你第一次拒絕與冉星華三陪,我沒作追究,就因為你欠債後的精神壓力大,對你才網開一麵。

剛家珍為調動柔兒三陪的積極性,便慫恿柔兒打電話叫那些樂不思蜀的男人來銷魂快活。並暗暗為柔兒又提高了紅利的提成。剛家珍為什麼隻為柔兒提高紅利的提成,而不為同村的阿紜和阿霞提高紅利的提成,是因為柔兒這小三陪讓男人們趨之若鶩。隻要柔兒三陪的次數多,即使為她提高了紅利的提成,她也隻能得到鳳毛麟角。

這裏除了阿紜和阿霞,以及柔兒得到剛家珍的言傳身教外,其他的女孩兒沒有她們幸運。這不是剛家珍不願意**,而是那些女孩兒蠢如鹿豕。要是那些女孩兒都有柔兒她們的本領,剛家珍的財源就會滾滾而來。可是那些女孩兒卻像那扶不起的劉阿鬥。

其他女孩兒見柔兒也買了手機,整天的電話鈴聲不斷,打心裏羨慕。然而嫉妒又沒有用處,因為柔兒這小三陪招男人們喜歡,連阿紜和阿霞而今也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