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1 / 1)

劉建國玩到快十一點鍾,為自己那時沒有好好讀書,唉聲歎氣地走後,兩口子關了板子。馮建軍坐到床上,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了口,眼睛看著正在洗腳的彭嫦娥。現在何斌考上了大學,他心裏同劉建國一樣有點失落。“何斌考上了大學。”他望著妻子說,吐了一個煙圈。“我要是當年認真讀書,今天就到大學裏去了。就是你。”

彭嫦娥瞅著他,“又怨我。”她說,“你一有什麼事就怨我,我真的怕了你。”

“還不是你!”他心慌意亂地看著她,“不是你,我絕對會認真讀書,養母對我要求最嚴了。她希望我長大了當個科學家。”

“我曉得你一有什麼不稱心,就會怪我。”她說,“你真的讓我好累的。不曉得要怎麼做了。當年你就莫找我囉,又要找我。”

妻子洗完了腳,盯著他臉上的表情走到床邊。他把她一家夥摟在了懷裏,一隻手就伸到了她胯下,在那裏帶點惡意地擰了一把。“哎喲。”她叫了聲,把他的手打開了。

但他又在她大腿上抓了一把,把她又抓得很疼。她火了,打了他手一下,“你莫害人要得不?”她認真地瞪著他的臉道,“我跟你講明的,你真的要是這樣搞,我們就分手。我自己一個人過日子,我帶著明明過。”

“你愛我不?”

“不曉得。”

“你自己說句老實話,你到底愛我不?”

“我隻是跟你生活在一起算了,既然已經開了頭。”

“就是說,你並不是愛我?”

“我隻是後悔,當年我好蠢的。”

“現在後悔了?”他心田上燃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妒火,“你媽媽經常跟你嘰嘰咕咕說些什麼?老子一回來,你們就不做聲不做氣了。說實話看!”

“我媽媽從來就沒在我麵前說過你一句。”她冷笑聲,“她才不會說你呢。”

馮建軍更有火了,這證明她媽媽壓根兒就沒把他當既成事實的女婿看。他又

在她大腿內側擰了把,比前麵兩次用的勁更大。“哎喲,”她叫了聲,同時罵道,“你跟個瘋子樣的囉?!”

他一折身,把她揎倒在床上,就用嘴巴去親她的臉。她感到他是故意作踐她。她用手抵著他湊上來的臉。“你怎麼一天到晚就知道幹這種事?”她鄙薄地企圖把他推開道,“我看你不起呢,站開!”

他狠勁將她的手摁在了床上,“看不起也要你看。”他說,“誰叫你是我老婆!”

這是夏天,都隻穿著薄薄的衣服,三下兩下,兩人就赤條條的了。馮建軍就

像一隻公狗一樣幹著她。她有被強奸的感覺。她還隻十九歲,她這一世還很長呢,她未必就一輩子睡在他的身下任他作踐?他越來越不把她當人了,好像她隻是一

隻母豬,他想幹了,就粗魯地把她摁在床上,直奔主題,事先不做任何鋪墊(培

養她的情緒)。他把她降到了最低一層。仿佛她不過是一個供他發泄性欲的簡單

工具,一台方便他隨時使用的活機器。她為自己感到傷心又惡心。

“你怎麼跟死人一樣躺著?”他發現她的冷淡後,責問她。

“我不想,”她厭惡地說,“我沒情緒。”

“什麼情緒?老夫老妻了還要情緒?”馮建軍刻薄道,“褲子一脫就行了,汽車司機說馬達一響,集中思想。就是這個意思,你明白不?”

她冷冷一笑:“你做好事。”

“我當然是做好事,你總不想看見我做壞事吧?”馮建軍用勁瞥著她說。

她又輕蔑地一笑。馮建軍就更加粗魯地幹著她。她沒再說話,任他瘋幹,生

平第一次不願跟他計較了。當馮建軍進入睡鄉後,她卻流下了眼淚,她覺得他的

身上有一種洗不掉的腥氣,那是他身上的毛細孔分泌出來的汗液什麼的。他那麼

粗暴,那麼氣勢洶洶——這是一種不把她當人的侮辱!她深感自己麵對的不是一

個珍重和一心愛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