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我和薑敏是parter,方露和王雅晴是parter。
但大家有一點不知道,其實方露和我才是真正意義上無話不說的死黨,我清楚方露每一個放肆縱容的過往,清楚關於她的每一個記憶深刻的經曆,清楚她藏在內心不願向許多人提及的心事。
我了解她就像她了解我一樣。
方露平常不在學校上課,好不容易湊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我們404寢室全體人員的集體活動,這樣一來,幾乎就沒有人知道我、方露、王雅晴、薑敏、何甜甜幾個人究竟是怎樣的關係。在大家眼裏,我平時都和薑敏混在一起,而王雅晴這個男人婆一看見方露現身就忍不住衝出來冒充護花使者,搞得大家都以為她們兩個是無話不談的死黨,其實私下裏方露常常告訴我許多她從來沒告訴過王雅晴的秘密。
高二半期考試結束那天,幾個室友趁放月假都回去了,剩我一個人‘獨守空房’。
那天,方露難得回寢室住,專門陪我聊天,我們兩個人窩在寢室裏漫無目的地侃,一直說到淩晨一點多。
我記得其中有一段對話大概是這樣的:
她說:“張曉,我不是在挑朋友,很多事情我寧願跟你說也不想跟王雅晴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說:“好啊,那你就跟我說吧,我不會告訴薑敏的。”
方露又說:“張曉,你是我在這裏最好的朋友,你信不信?”
我說:“你別這麼酸行不行,我信,你說的話比珍珠還真,我全信。”
她又說:“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一定要保密。”
我一聽特來勁,我說:“你說你說,我保證守口如瓶。”
方露停頓片刻,說:“我跟秦漢上床了,就是這學期開學的第一個周末,在學校外麵一個小賓館裏。”
“啊?!”我一聽了不得了,我說:“拜托,方露,你才十七哎!你瘋了吧?開什麼國際玩笑?”
“我沒開玩笑,張曉,是真的。”
方露一臉駭笑,眼睛骨碌碌地瞪著頭頂的白熾燈,她說:“我覺得這沒什麼,自己喜歡就行,我思想才不像你們一樣保守。”
我一聽她說我思想古板保守,氣鼓鼓地瞪了她一眼,我說:“說實話哈方露,我覺得秦漢這小子靠不住,哎.....你幹嘛,別敲我的頭,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沒聽說他以前的風流史啊?你個傻,B。”
“我覺得你這話有問題,或許他就此浪子回頭了也說不定呢,你要知道,愛情的力量是很強大的。”方露一臉憧憬,眼睛裏充滿自信個希望。
我在心裏誹謗了秦漢幾句,說:”那行,方露我們打賭,如果我輸了我就把鞋子掛在脖子上繞操場跑三圈,要是你輸了你就得請我吃頓飯,我要瘋狂地海吃海喝,我要把你一個月的生活費全部吃光光。”
方露說:“行,我要是輸了就給你倒一個星期洗腳水。”
“不行,得一個月!”
“就一個星期!”
“不行,就一個月!”
“那兩個星期,說定了就兩個星期。”
“你賴皮。”
“我跟你學的。”
“方露你這個小人.....”
“你才是小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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