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撩人月色下心有多遠(2 / 3)

曹顯笑問道:“緣分,是吧!”

姚仕奇捋捋胡子,略一沉吟,說道:“小一輩中,論武嘛,當數你曹顯,論文采當數方家文傑,若論相貌,兒娃子中我們梓湛算一個,女孩兒裏玉嬌最為出眾。”

玉嬌和梓湛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曹顯笑著甩頭向姚老太爺道:“爺爺,岔話了,故意的吧?”

梓涵跺腳站起身來,指著自己的鼻子,對姚老太爺急道:“我,我,還有我。”

姚仕奇故意正色說道:“那當然,誰比得上我們梓涵,小時候淘氣歸淘氣,可人家會背詩啊,比如將春江水暖鴨先知背成春江水暖鴨好吃。”

隨即,前廳裏爆發出幾個男孩子響徹雲霄的笑聲。

玉驕困了,見大家聊得正歡,便悄悄走開了。從前廳出來後,被夜風一吹,倒沒了困意,便順著小徑散散步。玉驕隱約聞到一陣荷香,聞香尋去,果然在一個荒廢的園子裏有一池白荷。

靜謐的夜色,沁人的花香,玉驕臨水而立,不由得心曠神怡。

“這裏的荷花是沒人采的。”突然從後麵傳來一個聲音。

玉驕嚇了一跳,回頭看是小早,因為受到驚嚇,心中不免有些不快,隻看著小早不說話。

小早又說道:“這裏的荷花沒人采的,聽說以前淹死過小孩。”

玉驕的心猛地一縮,知道小早說的是自己那可憐的哥哥,身子趔趄了一下,不可思議地望著小早。

小早看了看玉驕,轉身剛要離去,卻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卻是岑沐曉。

岑沐低頭對小早說道:“哦,小早啊,你娘有消息了嗎?”

小早頓時臉色煞白,狠狠地看了一眼岑沐曉,拔腿跑了。

看著小早消失在夜色裏,岑沐曉歎了口氣,轉頭對玉驕說道:“她是故意的。”

玉驕平複了一下心情,望著荷池不語。

岑沐曉看著玉驕,好半天,說道:“你恨我是嗎?”

這聲音即溫柔又癡情,久久的漂浮在月色荷香裏。玉驕愣住了,後悔自己沒能及時走開,如今他冷不丁地說出這句話,若現在走開倒像是告訴他答案似地,一時懊惱不已。

岑沐曉輕輕走過來,摘了一朵白荷遞給玉嬌,玉驕視若無睹,側過臉去,眼裏卻有著一絲不屑和怒意。

岑沐曉笑笑,說道:“我從沒想過傷害你,其實------怎麼說呢,因為從小到大知道有一個女孩是自己的未婚妻子,雖然不曾見麵,對她卻有種家人般的親情,真的。你對我有沒有這種感覺?

玉驕此時倒淡定起來,想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遇上了,但聽他說開了也好。

岑沐曉突然自顧自的笑著微微搖搖頭,說道:“命運給我開了個玩笑,我愛上了一位姑娘,便更強烈地要求和你解除包辦婚姻,等到我和你退親後,才發現我愛上的那位姑娘就是你。別人可以笑話我,你也可以趁機報複我,但我不後悔。”

月亮無比明亮地懸在岑沐曉的頭上,玉驕望著月下這張俊朗的臉,又望望遠處隱約的山巒,在這荒蕪而又醉人的荷塘邊,一時竟有一種前世今生的錯覺。

玉驕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園子的,一任岑沐曉期待的目光在自己轉身時暗淡絕望,恍惚間卻不敢回頭看,是夢是幻?她怕幻覺醒來那人卻不見。

從方家回來後,童家上下開始忙碌新鋪子開張的事,梓湛也領著自家藥鋪的掌櫃和夥計來幫忙。因為姚家的鼎力相助,童家的藥鋪很快順利開張了。開張這天,除了親友和街鄰外,岑家父子也來道賀,玉驕母親心裏雖還過不去,但還是笑臉相迎。

藥鋪生意還算過得去,這令童家人人臉上掛著喜氣。梓湛幫姚家忙活了半個多月後才放心離開。子湛走後,玉驕見父母和二媽總在一起商量什麼事,卻有意不讓自家聽見,心裏也明白幾分,背地裏常常歎氣,為何憂愁,自己又理不出頭緒。

沒兩日,方家大表嬸和文照突然來訪,隻說是為了文錦的婚事路過,吃了午飯便是要走的。

香婉見他們母子雖說是路過,卻給童家每人都備了禮,又見玉驕被大表嬸摟著抱著,讚不絕口,玉驕母親也是眉開眼笑地不住打量文照,知道不是路過這麼簡單,趕緊讓兒子玉騰到藥鋪喊丈夫回來,自己也忙到廚房和大梅張羅午飯。

玉驕父親回來後,香婉趁人不注意和他耳語了幾句,玉驕父親聽後鄒了鄒眉頭。吃飯時,大家雖聊得很熱鬧,但方家母子並未提及令玉驕父親和香婉擔心的事,這令兩人長舒了口氣。

文照本與玉騰沒什麼話說,又見玉驕父親和香婉不時偷偷打量自己,便有些不大自在,吃完飯便催促母親去辦要辦的事。

送走方家母子後,玉驕父親也沒回鋪子了,與玉驕母親和香婉在前堂說了半天話,顯然三人有些話不投機,玉驕母親回房時唉聲歎氣。玉驕猜到為什麼,望著天井上空的雲彩,怔怔地發愣。

如果說方家母子的來訪在童家掀起一絲波瀾,那麼次日清晨造訪的兩位客人更是令童家人意想不到。

當玉驕母親聽說岑沐曉兄妹來到家裏還要拜見自己時,先是一愣,繼而罵道:“他是想看看我有沒有被他氣死,看我不敲斷他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