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傑提筆寫了一首《憶秦娥》:
向晴晚,
清嘯聲裏相思遣。
相思遣,
當年明月,
更添仇怨。
伊人咫尺天涯遠,
此情可述西窗硯。
西窗硯,
錦書難寄,
應知緣淺。
文傑寫,許學舟念,一旁的梓湛和玉驕臉色大變。
眾人不知文傑詞中深意,因而許學舟搖頭說道:“這畫裏明明是月下彈琴,怎麼題畫詞裏寫成吹蕭了?”
曹蕤也有些氣惱地笑道:“那就罰三弟重寫吧!”
文繼看了看,佯裝嚴肅地說道:“不用重寫,很好,二流的畫配三流的詞,妙級。”
眾人笑起來,曹蕤嗔笑著輕捶了丈夫兩下。
玉驕乘眾人拿文傑的詞取笑時,悄悄溜了出去,沒走多遠,聽見有人叫自己,回頭見是張頌,頗覺意外。
張頌謙和地說道:“三少奶奶怎麼先走了,我還有事相求呢!”
玉驕和張頌不熟,未免有些拘束,聽張頌這麼說,失笑道:“我能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呢?表姐夫盡管說。”
張頌說道:“過了年,我就要帶吟秋去外鄉教書了,我嶽母的處境你也知道,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希望我們走後你能關照一下我嶽母。”
玉驕難以置信地問道:“什麼?教書?”
張頌見玉驕如此反應,莞爾笑笑,說道:“不用這麼吃驚,我和吟秋都不想夾在兩家利益爭鬥中生活,更向往自力更生、自由自在地生活。”
玉驕頓時心生敬意,同時不免也有些憧憬這樣的生活,有些出神地問道:“怎麼不考慮去上海呢?”
二人慢慢向前走著,張頌說道:“我又不為掙錢,隻想為社會做點綿薄之力。晚清至民國以來,國家積貧積弱,我身有殘疾,又不能當兵打仗,去鄉下叫孩子們讀書識字,也好讓他們將來為國效力。”
玉驕點頭微笑道:“你倒是憂國憂民的屈原大夫了。”
張頌感歎地說道:“國人現在若還沒有憂患意識,怕是將來隻能作黍離之悲了。”
玉驕正看著張頌說話,突然見張頌原本憂慮的臉上現出一絲柔情,循著張頌的目光望去,見吟秋在前麵廊下用手語和程興交談著。
張頌關心地問道:“說什麼呢,天冷,到房裏說吧。”
程興忙恭敬地對張頌說道:“姑爺,我正跟小姐說太太過得很好,不用擔心太太。”
香穗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把張頌、玉驕四人嚇了一跳。
香穗對吟秋說道:“大小姐,我到處找你找不到,原來你來找程興敘舊了,到底是青梅竹馬,有什麼事都去問他。”
香穗分明是在挑撥,玉驕氣極,正要譏諷幾句香穗,張頌卻皺眉問香穗道:“找吟秋什麼事嗎?”
香穗說道:“老爺在太太那裏等大小姐說話,叫我來找大小姐過去,我找不到大小姐,有人跟我說大小姐在這裏和程興說話說了大半天了,我來一看,大小姐果然在這裏。”
張頌笑笑,對程興說道:“你和吟秋一起長大,她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我倒有一事勞煩問你。”
玉驕以為張頌被香穗挑撥,著急起來,程興也驚慌地跪下說道:“姑爺明見,太太和大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姑爺千萬別聽香穗挑撥離間。”
張頌趕緊扶起程興,說道:“你想哪去了,我想問你當年你們大小姐發燒變啞的事。”
張頌此言一出,玉驕、程興等都一愣。
張頌說道:“我請醫生給吟秋看過,醫生說吟秋變啞不是發燒所致,而是中毒造成的。你一直在你們太太和吟秋身邊,可知道是怎麼回事?”m.X520xs.Com
玉驕驚訝不已,香穗倒吸口涼氣。
程興愣了半天,突然吼道:“若真是這樣,要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絕不放過她。”
張頌見狀,知道程興不知情,忙寬慰程興幾句,大家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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