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紛紛擾擾(1 / 2)

晚宴上,方、趙兩家人或真心或假意的互相敬酒攀談,正當熱鬧時,仆人們按例給每人端上一碗壽麵。

當香穗給周彩屏端壽麵時,周彩屏似被燙了一下,“啊”的一聲站起身,不想將香穗手裏的壽麵撞翻在地,周彩屏手手中筷子夾的一塊魚肉也隨之掉在地上。眾人都愣住了,文照趕緊上前護住周彩屏。

周彩屏看著地上摔碎的碗,驚慌地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方家人都不滿地盯著香穗,香穗急了,指著周彩屏,辯解道:“不是我,是她故意的。”

眾人怒而不語,梅豔看看眾人,隻得罵香穗道:“方家這麼多下人,哪輪到你來露臉,現世報了吧,還不快認罪求饒。”

香穗知道壽宴上打碎碗不吉利,心中雖不服,卻又無從申辯,正在猶豫間,但聽玉驕說道:“算了吧,歲歲平安,也是好兆頭。”

長輩們都舒了口氣,在心裏都自我安慰地想著,像玉驕這樣美麗善良,又尚未圓房的新娘子的話自然是靈驗的,於是都附和說不用計較了。

次日,張頌和吟秋夫婦、梓湛等都陸續告辭離開方家,文錦謝辭了娘家人的挽留,也急急地趕回許家去了。

玉驕送別文錦後回到房中,猛然見文傑正在書桌旁看書,心裏撲騰了一下,竟有些激動。玉驕站在那裏等文傑開口,可文傑卻不曾抬眼。

玉驕又好笑又無奈,走上前想搭訕,剛說了一個“你”字,竟又不知該說什麼了。

文傑依舊看著書,淡淡地說道:“嗯!我不是人。”

玉驕一愣,方想起前幾日吵架時文傑說再來就不是人的話,掩住嘴強忍住笑,不禁咳嗽了兩下。文傑這才放下書,靠在椅子上問文錦回去沒有,玉驕點頭說已經回去了。

文傑聽後沉思了一會,歎了口氣,說道:“你以後也多找文綾說說話,她可是你正經八百的小姑子。”

玉驕嘟了一下嘴,不滿地說道:“文綾和你不一樣,我和她沒話說。”

文傑嘴角一揚,開心地說道:“謬讚了,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玉驕沒好氣地笑道:“當然知道,你倆有天壤之別。”

文傑立即很感興趣地問道:“別在哪裏,說說看。”

玉驕眼裏閃過一絲狡黠,一字一頓地說道:“區別是,文傑,你不是人啊!”

文傑咬著牙苦笑,接著佯怒著要去抓玉驕,玉驕趕緊笑著躲避。這時友娣跑了進來,見此情景,進退兩難,偷笑著低下頭站在那兒。

文傑問友娣有什麼事,友娣這才慌張說道:“少爺、少奶奶,不好了,老太爺的貓死了。”

文傑和玉驕聽後哭笑不得。

友娣見二人如此表情,忙又說道:“大家都說貓是被毒死的。”

文傑搖搖頭,拉著玉驕一起坐下,一邊倒茶一邊說道:“那貓是我毒死的,友娣,你去跟大家這麼說。”

友娣嘟著小嘴說道:“老太爺的貓是吃了香穗打翻的壽麵才被毒死的,和少爺什麼相幹。”

文傑和玉驕微微吃了一驚,文傑略一思索,問友娣道:“爺爺和舅舅怎麼說?”

友娣回道:“老太爺讓人把貓給埋了,什麼也沒說。舅老爺不在家,梅姨太還問貓怎麼會死的。”

友娣走後,文傑皺著眉頭陷入沉思,玉驕體諒地默默陪坐在一旁。許久,文傑回過神來,看見玉驕關切的眼神,感激地微微一笑。

文溫柔地傑說道:“沒把你嚇著吧?下人們胡說的,別理他們。”

玉驕搖搖頭,說道:“幸虧那碗麵打翻了,不然,一屍兩命啊!”

文傑表情不悅起來,說道:“別和下人們一般見識,那周彩屏且是泛泛之輩。這家實在不能再待了,年後我帶你去上海。”

玉驕心裏不免訝異,暗讚文傑聰明,隻不知文傑是何時看出周彩屏不是泛泛之輩的,因而故意說道:“知道你兩邊為難,可此事明顯是梅姨太所為,你怎麼怪到彩屏頭上了?”

文傑悶悶喝了口茶,歎道:“既然這麼明顯,梅姨太會這麼愚蠢地下毒嗎?梅姨太小事上還是很精明的,她去過問貓的死因,顯然更懷疑貓是誰毒死的才對。”

玉驕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一臉認真地等待文傑說下去。

文傑又說道:“那麼多丫頭下人端菜,香穗隻端過一碗壽麵就被彩屏撞翻了,太巧了吧?再者,爺爺的貓是不吃壽麵的,它不過是舔了舔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