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文傑突然說道:“我去寒香閣看過了,那些柴是燒不死人的,門也沒有上鎖,隻是柴是濕的,煙自然大些。”
玉驕正想著寒香閣裏藏著的所謂證據已被梅豔和薛鬆轉移出府了,隻是想不明白周彩屏為什麼沒有早些揭發,所以並未再意聽文傑說的話。
文傑略一停頓,最終說出了自己的懷疑,說道:“驕驕,你說,那火會不會是彩屏嫂子自己放的?如果是那樣,可門又是誰在外麵拴上的呢?”
玉驕一愣,雖然搖頭,可心裏卻愈發懷疑周彩屏自己放火。
二人出了一個角門,來到一條夾道中間,文傑指著北麵說道:“你從這裏直走就是後園,你可以去找大嫂說話,也可以回房休息,我不陪你了,我要去爺爺那裏一趟。”
見玉驕無精打采,文傑又有些不舍地說道:“要不和我一起去給爺爺請安吧。”
於是,二人又跨進另一個角門往正房處去。方老太爺並不在房中,下人說是剛去了書房,文傑以為爺爺有客,便不敢去打擾。
文傑和玉驕的住處偏巧都在三進主院之後,從這裏回去隻有穿過後麵的兩進主院是最近的路了,必然要經過方老太爺的書房。
經過方銘九書房時,裏麵傳出方銘九和趙延鼎的爭吵聲,文傑和玉驕不由得停下腳步。二人都猜到是為周彩屏的事,文傑便要往書房裏走,被玉驕攔住了。
玉驕悄聲說道:“爺爺將下人都支走了,顯然不想讓人聽見,你這麼冒失進去不是火上澆油嗎?先聽聽再說。”
文傑眼中拂過一絲隱憂,不是很情願偷聽的意思,深深看了一眼玉驕,最後還是點點頭。走到書房門口,文傑貼在門邊,將門輕輕推開一條縫,二人便透過門縫向裏窺覷。
但見方銘九拍著桌子,對趙延鼎怒道:“是不是你們做的都不重要了,但自從你們搬來就接二連三的出事,不為方家,也為你們自己著想,過了年,務必搬回你們趙家去。”
趙延鼎哂笑道:“請舅舅放心,趙家祖宅已經贖回,年前般都沒問題,隻是舅舅您何必使這些手段逼我走呢,難道真怕我待久了,知道了什麼?”
方銘九大怒,喝道:“混賬,難道你以為是我做的?你也不怕雷劈。我怕你知道什麼?我跟你說多少次了,你母親是自盡死的,她是受不了你老子和你姨娘的折磨,跑回娘家的那晚就自盡了。”
說完,方銘九虛弱地靠在椅上喘氣,痛苦地歎息一聲。
趙延鼎不為所動,冷冷地說道:“小時候,突然不見了母親,我就天天哭著滿府的找,父親見到總是非打即罵。父親死後,我將父母合葬,卻發現我母親墳內竟是空棺,舅舅。您能解釋一下嗎?”
說到最後,趙延鼎的聲音有些哽咽起來,文傑和玉驕越聽越驚奇。玉驕聽得專注,不自主地向前移了兩步,臉幾乎撞到文傑的臉上,弄得文傑動也不敢動。
房裏的方銘九歎道:“當時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父親寵溺小老婆,和你母親爭吵不斷,最終逼你母親自盡而死。我氣憤不過,讓他休了你姨娘,他不肯,所以我就沒把你母親的屍身送回趙家,你父親怕遭人非議,這才給你母親弄了衣冠塚。說句難聽的話,如果說你姨娘的死是因為文照大鬧趙府給嚇的,那也是無意間為文照的姑奶奶,也就是你的親娘報了仇了,可你卻差點要了文照的小命,難道我們方趙兩家注定這麼相生相克嗎?”
趙延鼎突然跪在方銘九跟前,扶著方銘九的腿,說道:“舅舅啊!我姨娘死的時候對我說我媽沒死,是和一個姓韓的男人一起失蹤了,對不對?”
“胡扯,”方銘九大喝一聲,“當年韓伯釗是和他的夫人曹素一起失蹤的,跟你母親沒有任何關係,隻是韓家小夫妻失蹤和你母親自盡差不多是同一年,你姨娘也能將他們扯在一起,荒謬至極。”
玉驕這一驚非同小可,沒來由地突然聽到自己失蹤幾十年的外公韓伯釗和外婆曹素的名字,因而腳下踉蹌了一下,一腳踩在文傑的腳上,幸虧文傑一把將她扶住,否則非摔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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