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蕤奇道:“我就是,有什麼事嗎?”
那人說道:“大周銀樓新進了一批珍珠,曹家的管家讓我來問問您,年節快到了,要不要挑些送人,讓我來請您去看看。”
曹蕤見玉驕不願隨自己去買珍珠,便讓玉驕自己先上船,然後隨那後生去了銀樓。
玉驕來到踏板前,船上的夥計來扶玉驕上船,玉驕忽然瞥見薛鬆領著一個人從旁邊的一條船上下來,便後退兩步,對夥計說自己要等曹蕤來後再一起上船。
玉驕將風帽戴在頭上,用手絹捂住口鼻,一副怕冷的樣子,人群中確實認不出相貌來。
玉驕悄悄緊跟上薛鬆身後,聽薛鬆身邊的男人對薛鬆說道:“這貨送的提前了,不會出事吧,那頭可打點好了?”
薛鬆說道:“我已經通知那邊了,你路上當心些就是。我這邊也是沒辦法,被人盯上了。”
玉驕低頭側耳聽得真切,心裏竟隱隱覺得薛鬆所說的貨可能就是周彩屏所說的藏在寒香閣裏又被緊急轉移走的神秘貨物有關。
那男人又問薛鬆道:“小丫頭怎麼處置?”
薛鬆不耐煩地說道:“老規矩,交給老鴇子。哎!誰讓她亂跑了,不過這事別讓我姓趙的知道。”
玉驕大吃一驚,這時一個挑擔子的村民迎麵而來,玉驕趕緊讓開。可惜,隻耽誤這兩步的間隙,人群就已將玉驕和薛鬆隔開了,玉驕望著薛鬆消失在人群裏的背影,隻能幹歎氣。
年關將至,所以碼頭雖不大,但卻異常熙攘熱鬧,僅趙家的商船就有六艘。掛著趙字旗的商船幾乎都在緊鑼密鼓地裝船上貨,唯有薛鬆下來的那條船安安靜靜地靠在岸邊。
玉驕望著薛鬆的那條船一時沒了主意,突然,有人拍了她肩膀一下,玉驕以為是曹蕤,回頭卻見是周彩屏,不禁訝異,心裏也明白了□□分。
周彩屏說道:“大嫂也請我去曹家玩的,我身體不適就回絕了,你們走後,家裏冷清極了,文照便勸我跟你們一起去散散心。對了,三少爺也來了,他們都在陪大嫂選珍珠,就在那邊的店裏,一會就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自己好容易走回親戚,還沒到呢,半路上跟來一幫。玉驕此時已沒有心思想著去曹家做客的事,心裏焦急地思忖,要不要告訴周彩屏剛才聽到的事情,可能此時也隻有周彩屏相信她的話了。
還未等玉驕開口,周彩屏問道:“哪條船是我們要坐的?”
順著玉驕手指的方向看去,周彩屏點點頭,調皮地笑道:“三少奶奶,我們和大家開個玩笑好不好?你看旁邊那條船,隻有兩個船工在船尾看守,我們上這條船上躲起來,讓他們著急找我們,怎麼樣?”
玉驕心裏立即明白過來,她佩服周彩屏的膽魄,可也實在覺得危險,猶豫地說道:“不好吧?又不是小孩子。”
周彩屏不由分說地拉著玉驕下著石階,說道:“到時我們就說上錯了船,我們看看文照和文傑哪個更著急,多好玩。”
玉驕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知道周彩屏是有備而來,便和周彩屏一起朝薛鬆剛才走下的那條船跑去。周彩屏雖是孕婦,行動卻比玉驕敏捷許多,牽著玉驕迅速上了薛鬆的船,果真將自己和玉驕藏在裝滿山藥的麻袋後麵。
玉驕起初還有些緊張和期待,可過了一會,見周彩屏真像孩子躲貓貓似的一動不動,不免納悶起來。
這時,玉驕聽見曹蕤在喚自己,轉頭探尋地看著周彩屏,周彩屏微笑著輕輕搖搖頭,讓她別出聲。
接著聽見文照、文傑也開始喊二人的名字,聲音裏滿是焦急。周彩屏對玉驕“噓”了一聲,讓她沉住氣,玉驕配和地點點頭。
岸上的喊聲多了起來,梓湛、曹顯及隨行的夥計也都加入了尋找的行列,一時間,碼頭上到處都是“驕驕”、“彩屏”、“三少奶奶”、“彩屏少奶奶”的喊聲,蔚為壯觀。
玉驕有些焦急地等待周彩屏有所行動時,卻發現船已開動了,頓時大驚,趕緊鑽出了,果然船已離岸,嚇得臉都變了。
這時,周彩屏方才跑到船舷,對岸上揮手大喊,曹蕤等也看見了周彩屏和玉驕,真就以為兩人上錯了船,都拚命地喊著停船。
船上的人發現周彩屏和玉驕也是大吃一驚,忙圍上來喝問二人怎麼會到船上來。
周彩屏對船上的夥計說道:“我們上錯船了,你們別過來。”
一邊說一邊拉著玉驕慢慢後退,玉驕見船夫沒有想傷害她們的意思,不明白周彩屏怎麼會如此害怕。
玉驕被周彩屏拉著不住後退,一回頭見腳下已是滾滾江水,正要提醒周彩屏時,周彩屏猛地一轉身撞在玉驕身上,玉驕身體立時失去了平衡。
在岸上曹蕤、文傑等撕心裂肺地喊叫聲中,玉驕就這麼一頭栽倒進冰冷的江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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