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驕明白,文綾既然開口答應了這門親,自己是無力改變的,但還是想著去找文傑商量辦法。
文傑正在書房練字,見玉驕來看自己,高興地打趣道:“太陽打哪邊出的?稀客啊!您老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這回又有何賜教。”
玉驕頓時心灰意冷,轉身就走。
文傑忙失笑地跑上前攔住,說道:“不得了,又不認得親夫了。”
見玉驕冷著臉不理自己,文傑揚揚眉,說道:“是為文綾的事吧,我已經聽說了。”
玉驕心虛地看了看文傑,“嗯”了一聲。
文傑指了指玉驕的額頭,說道:“你別居功自傲,這門親事不見得般配。”
玉驕一喜,忙點頭說道:“對對對,你去勸勸媽,這婚事還是從長計議。”
文傑皺著眉,上下大量了一下玉驕,說道:“你這是唱的哪一出,文綾是你說動的,現在又讓我去勸媽從長計議,覺得這事太順了,不夠轟轟烈烈是吧?”
玉驕急道:“哪是我勸動文綾的,文綾起先還態度堅決,讓我勸曹顯另覓佳人,後來不知怎地說到梓涵,文綾當時臉色就不對了,這不,一轉身就答應嫁給曹顯了,這不分明是賭氣報複梓涵嗎?”
文傑聽後也感訝異,默然良久,說道:“就這樣吧,將錯就錯未必不是件好事。”
玉驕大驚,忙道:“文綾壓根就不愛曹顯,梓涵卻對曹顯癡心一片,何必亂點鴛鴦譜,讓她們以後都不開心。”
文傑有些不滿地盯著玉驕,問道:“曹顯愛梓涵嗎?你又何嚐不在亂點鴛鴦譜?以我對曹顯的了解,文綾這塊冰遲早會被曹顯融化,但梓涵卻不可能讓曹顯移情別戀。”
玉驕愕然,無可爭辯。
方、曹兩家對曹顯和文綾的婚事一拍即合,雖然即將過年,兩家還是決定在年前定親,等過完年就擇日完婚。
文綾定親的日子選在臘月二十三,算來還剩三日。玉驕不放心梓涵,正準備去姚家一趟,姚太太卻回娘家來了。
玉驕趕到婆婆房裏,見婆婆和姚太太都臉色陰沉,曹蕤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氣氛很是緊張,玉驕哪還敢問梓涵的近況,屏息立在一邊。
姚太太質問曹蕤道:“你父母不在了,你叔叔又是不靠譜的主,長姐如母,我倒要問問你,你弟弟曹顯怎麼幹出這種事情來?先是勾引我家梓涵,現在又要和文綾定親,他就不怕天打雷劈?”
眾人大驚,曹蕤忙問道:“姑姑這話從何說起,曹顯和梓涵?絕對不可能。”
姚太太咬牙道:“從何說起?這邊和我侄女要定親了,那邊又拉著梓涵去喝酒,這也罷了,可梓涵喝多了,回來哭得昏天黑地,說曹顯負了她。你說,你讓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曹蕤又驚又氣,一時說不出話來。玉驕難過的閉上眼,愧疚不已。
二太太倒是顯得很冷靜,對姚太太說道:“我說他姑姑,不是我這當舅媽的多嘴,梓涵這孩子你也該多管教才是。梓涵若喜歡曹顯很正常,情竇初開的年紀嘛!可曹顯不喜歡梓涵啊,若喜歡就不會和文綾定親,你說是不是。既如此,梓涵就該放下,一個姑娘家,這麼鬧,成何體統。”
曹蕤和玉驕駭得大氣不敢出,姚太太臉色更是極其難看。
突然姚太太說了一句令眾人驚心動魄的話,姚太太對二太太說道:“把文綾嫁給我家梓湛吧,以前你不是這麼想的嗎?把曹顯讓給梓涵,就當你這做二舅媽的疼梓涵一回,好嗎?”
曹蕤想要說什麼,還是忍住了,低下頭,一臉焦急。
二太太微微冷笑了一下,有些揚眉吐氣般地解恨,說道:“以前是以前,你不是也沒答應嗎?以前我還想過讓梓涵做兒媳婦呢,怎麼也沒想到驕驕做了我的兒媳婦,結果呢,小兩口恩愛著呢!現在想想,若文傑娶了梓涵,梓涵心裏卻想著曹顯,這日子還怎麼過啊!推己及人,就算曹顯娶了你家梓涵,可曹顯的心在文綾身上,這不反害了梓涵嗎?”
姚太太一下醒悟過來,暗悔自己愛女心切,竟在這裏自尋其辱,恨恨地看了自己的二嫂一眼,忙含羞帶愧地告辭回姚家了。
玉驕趕緊去找文傑,文傑正在院牆下修剪盆栽,見玉驕的神色便已猜到幾分,忙將手裏的剪刀放下。
玉驕說要去姚家看梓涵,文傑點點頭,什麼也沒問,讓玉驕去大門外等他,自己去取車。
玉驕站在大門外等文傑,突然一匹馬飛奔而來,馬上的人如俠客般英姿颯爽,玉驕看得呆了。
那馬在玉驕跟前停了下來,馬上的人躍身而下,卻原來是姚梓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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