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顯忍無可忍,對文傑和岑沐曉咆哮道:“不嫌丟人啊,還不放下,都給我把槍放下。”
其實,文傑和岑沐曉當然不是想真的打死對方,不過是孩子氣的不願先讓步而已。
曹顯忍著憤怒,閉了閉眼,走到梓湛身邊,突然舉起槍頂在玉驕的腦袋上,梓湛驚愕地看了看曹顯,但立馬知道曹顯的意思,所以並未阻止。
曹顯對文傑和岑沐曉喊道:“你們再不放下槍,我就先打死她。”
岑沐曉和文傑雖然對曹顯的舉動感到意外,卻也知道曹顯不過是讓他兩人彼此有個台階下而已,心裏還真有些如釋重負,於是兩人恨恨的將槍放下。
梓湛和張陽立即上前將文傑和岑沐曉的槍奪下,接著,曹顯的一聲令下,張陽和梓湛將岑沐曉綁了,岑沐曉一臉不屑地束手就擒。
當文傑抱起玉驕時,玉驕感覺身體像葉子一般飄起來,在文傑焦急地呼喚聲中,玉驕最後一點意識也踏實地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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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驕這一病,病得非常厲害,連續七八天都高燒得人事不省,方家和童家忙得人仰馬翻自不必說,就連姚家、岑家聽說了方家遭遇的事後,也都非常關心,一撥一撥地輪番來方家慰問和看望玉驕。
玉驕能認清人時已是十幾天後的事了,方家上下都喜出望外,唯有玉驕自己被聽到的一件不可思議的事驚呆了。原來玉驕清醒後,方家的兩位太太和玉驕的母親及香婉哭一陣笑一陣後,都去廟裏燒香還願,留下大少奶奶曹蕤照顧玉驕,曹蕤在閑聊中告訴玉驕方家準備要如何報答大恩人岑沐曉的事。
花瓶裏的杏花襯著玉驕蒼白的小臉,倒愈顯出玉驕幾分西施般的嬌弱之美,一陣恍惚後,心裏對文傑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深深感動,真想馬上見到文傑,可想到文傑在她清醒後的這兩日對自己有意疏遠,隱隱擔憂和不安起來。
曹蕤一邊給玉驕梳頭,一邊高興地說道:“岑沐曉救了文綾和你,就等於救了方家一族,要知道綁架文綾的人竟和東洋的奸細勾結上,是要置我們方家與死地,虧得岑沐曉智勇雙全解了方家之難。可我們家有的岑家也都有,隻能銘記在心了,不過,等你病好了,一定要親自到岑家謝謝岑沐曉的救命之恩才對,到時候我們陪你一起去,聽到了嗎?”
玉驕接過曹蕤遞來的小銅鏡,看著鏡子裏欲哭無淚的自己,恨不能將岑沐曉煮了。
有道是病去如抽絲,何況想到病好後還要親自登門去給岑沐曉道謝,玉驕這病一養就是兩個多月。在玉驕養病的日子裏,文傑又搬回書房,每天隻過來問候一聲玉驕,人也變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不是躲在書房,就是站在玉驕房前的院子裏發呆,眾人都以為是擔憂玉驕的病,也隻有玉驕知道文傑得了什麼心病。
正值石榴花開,二太太見玉驕病也養得差不多了,便又開始張羅文傑和玉驕圓房的事,誰知文傑以玉驕身體還未痊愈為由一口拒絕,氣得二太太說出要拆了書房的狠話。正當母子倆爭執之際,下人來報岑沐曉來了,二太太忙將兒子、兒媳圓房的事拋之腦後,急匆匆去接見救了自己女兒、兒媳的救命恩人。
岑沐曉在曹顯的陪同下,在方家受到了上賓之禮的款待,方家上下對岑沐曉千恩萬謝,還讓玉驕也出來謝謝恩人,卻把玉驕嚇得不行,謊稱身體不適,心神不寧地躲在房裏不敢出門。
正當玉驕掐指算著岑沐曉何時離開方家時,文傑冷著臉推門進來。玉驕驚訝地看著文傑,畢竟心虛,立即又紅著臉底下頭,不敢看文傑。
文傑走到玉驕麵前,臉上也緩和些,歎口氣說道:“你不用擔心什麼,是我讓曹顯帶岑沐曉來的,我知道家裏逼你去岑家謝恩太難為你,所以讓他來家裏。你不過裝裝樣子,哄過長輩們就行了,這麼心虛反倒讓人疑心。”
玉驕又氣又委屈,眼睛也紅了,忍住氣譏諷道:“文傑,謝謝你為我想的這麼周到,隻是,我並未有什麼擔心的,倒是你,你是怕我去岑家又被岑沐曉帶走吧?”
文傑氣得滿臉通紅,喘了兩口氣,壓住怒火說道:“你這麼聰明的人就這麼容易就被帶走了?這事回頭再找你算賬,你先去裝裝樣子,不然我明天親自送你去岑家。”
文傑將臉湊到玉驕的鼻尖上,從嘴裏吐出兩個冰疙瘩一樣冷的字,說道:“謝——恩。”
玉驕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好半天,“嗯”了一聲,算是答應去見岑沐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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