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驕被這主仆二人氣得哭笑不得,心裏暗罵道:“岑沐曉,你才是耗子,你和香香都是耗子,你們岑家都是耗子。”
聽著岑沐曉軍靴遠去的聲音,玉驕想到將要發生怎樣可怕的事情,心裏驟然涼透,連眼淚都似被冰封般流不動了,不知道自己和岑沐曉是注定的緣分還是注定的劫數。
香香進房服侍玉驕穿上衣服,又依照喬臻的囑咐給玉驕喂湯藥。玉驕知道喬臻的藥方絕對是為自己好的,所以將湯藥喝盡,之後便昏沉沉地睡去。
槍聲響了一夜,當四周一片寂靜時,玉驕潛意識的在驚覺中醒來。已經是早上了,香香已不在房裏,岑沐曉也沒有回來,新房裏唯有玉驕自己。玉驕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帳頂,等著有人來告訴她岑沐曉和梓湛的消息,這兩人無論誰死了,她都沒有活下去的資格了。
終於有人推門進來,卻是喬臻和香香。
喬臻不知道玉驕有沒有醒,所以進門時輕聲問香香道:“童小姐昨晚睡得安穩嗎,沒被槍聲嚇到吧?”
香香回道:“沒有,我守了少奶奶一夜,少奶奶睡得很安穩。”喵喵尒説
玉驕緊繃的心弦一下鬆了下來,深深地舒了口氣,她從喬臻和香香說話的口氣中聽出了平安二字。
玉驕坐起身看著喬臻,喬臻見玉驕醒了,點頭笑道:“氣色好多了,看來湯藥還是有效果的。我今早又帶了一碗來,童小姐趁熱喝了吧。”
香香接過喬臻從藥箱中取出的湯藥,端到床前,一邊服侍玉驕喝下,一邊問喬臻道:“表少爺把藥方給我們,我們自己煎藥給少奶奶喝不是更好嗎?也省的麻煩表少爺為一碗藥這麼送來送去的。”
喬臻淡淡一笑,說道:“不麻煩,這種進補的藥方式我們喬家祖傳的秘方,不好外傳的。”
香香敬佩地點點頭,“哦”了一聲,不敢再要藥方了。
玉驕心知喬臻送來的是安胎藥,並不是不想辜負喬臻和岑沐曉的一片苦心,而是自己一心要保住自己的孩子,所以將湯藥一口氣喝盡。
當喬臻為玉驕把脈時,玉驕忍不住問喬臻道:“他們怎樣了?”
喬臻微微笑笑,看了看玉驕,說道:“放心,別看打了一夜,其實雙方隻是僵持不下而已,兩邊都沒有傷亡。曹顯已讓姚老太爺出麵將梓湛逼回家了,岑沐曉現在被曹顯關了禁閉,打不起來了。”
玉驕放下心來,卻開始對自己的今後茫然起來,縱然姚梓湛好心,可姚家如今是去不得了,當然岑沐曉也是好意,可自己實在是不詳,別再把岑家也連累了,玉驕決定在岑沐曉回來之前離開,找一個沒人認得自己的地方等待孩子的出生。
喬臻為玉驕把完脈後,看了一眼玉驕,起身去收拾藥箱,漫不經心地說道:“童小姐體弱虛寒,一定要安心靜養。我會每天來送補藥,很快就會好的。童小姐可要快些好起來,岑沐曉還等著你救呢。”
玉驕和香香都大吃一驚,香香忙問道:“不是說少爺關幾天就會放出來嗎?太太還說最好讓曹顯少爺把少爺除名了,太太說那樣才好呢。”
喬臻皺起眉頭,沒有回答香香,而是對玉驕說道:“是這樣,曹顯昨晚幫梓湛要搶回你,現在卻要為岑沐曉傷腦筋了。昨晚火拚的事已經驚動上級,曹顯向上級彙報說是岑沐曉昨天娶你時遭到土匪搶劫,和土匪打了一夜,最後是自己聞訊趕來支援岑沐曉才將土匪擊退。”
玉驕冷冷對輕笑一下,說道:“曹顯不是已經擺平了嗎?”
喬臻靠在桌邊,一副事態嚴重的表情說道“上峰肯定要派人來調查,新娘子的口供可是至關重要,否則岑沐曉昨晚的行為是要被軍法處置的,槍斃也不一定,還要連累曹顯一同獲罪。”
玉驕無力地閉上眼,哀歎孽緣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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